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真的很痛苦,胭脂觉得自己很无能也很悲哀,不仅报不了爹娘和乡民的仇,反而死在仇人的手里,就算她死了,也不会瞑目的。
就在胭脂差不多昏厥的时候,只觉脖子上的束缚突然没了,她大口大口的吸气,她从没觉得能呼吸是件如此美好的事情。与此同时,赵信砰地一声倒地身亡,因为就在两人对峙之时,一支箭飞速的射向赵信,不偏不倚正好射中心脏。
等缓过气,胭脂爬向赵信的尸体,而后做出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她拔下赵信胸口的箭,发疯般的边碎碎念边狠狠的刺向赵信的尸体:“这一箭是为爹爹刺的,这一箭是为娘亲,这一箭是为死去的乡民,这一箭是为被你欺辱的姐妹,这一箭……”一箭一箭的刺,刺到最后竟哈哈大笑,而赵信的尸体差不多满身都是窟窿。
“够了!”终于,立于门口的男子再也看不下去的上前一把抓住胭脂的手,要了赵信命的那一箭不是别人,正是他射的。
“放开我,我要报仇,我要报仇——”胭脂根本不理会男子的话,挣扎着想要摆月兑男子的束缚,无奈之下,男子只好打昏她。
抱起衣衫凌乱而又昏迷的胭脂,男子离开,徒留后得到恶报的坏人。
时间倒回到一个时辰前。
一支军队驻扎在距离桃梨村50里,黑风寨30里的野外空地,事情是从火头军慌里慌张的从河边跑回军营开始的。
“报——”火头军跑回军营之后并没有直接回灶房,而是直奔将军大营,但是他这等小兵是无法直接觐见将军的,所以只得先通过军营前的守卫进入通报,得到许可之后他方才得以进入。
进入军事重地的将军营,作为小小火头军的他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不知是有惧于将军的威严而是刚才的事吓坏了他还未缓过神。
“这般慌张,出了什么事?”将军放下兵书,正视跪在下首的火头军,声音有丝冷漠却又不乏威严。
“报,报告将军,小,小的本来到河边打算打水准备回营地做饭……”火头军吞吞吐吐,看样子真是被自己所见的一幕给吓到了。
“说重点!”
“血河,整条河都是血,肯定死了不少人,要不然不可能整条河都被染红的。”被将军那么一喝,小火头军的舌头倒是一下子利落了。
“起来吧。”听完小火头军的呈报,将军的回答似乎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与此同时,将军起身,拿起佩剑,在经过小火头军身边的时候说了句:“跟我来。”小火头军呆愣了下,立刻屁颠屁颠的跟上将军。
将军带了十几个精兵,在小火头军的引领下前往所谓的血河。难怪小火头军会被吓到,那场景与其说是壮观,不如说有丝惨壮。放眼望去,只见满目的红,那血腥味甚至还清晰可闻。没有迟疑,他们沿着河流快速前行,以寻找事发之地。
却在距离黑风寨不到10里的地方发现一群歹人在追杀一群姑娘,在将军一声令下,十几个精兵拔剑而上。虽然胆小,但此时的小火头军却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勇的上前打算英雄救美,却不想被将军一把给拎了回来,只听将军冷着声说了句:“等你成为真正的士兵再去英雄救美,现在老实待在这,别影响他们,他们会速战速决的。”果不其然,不到片刻精兵们就把歹人一一制服。只是,由于他们来得晚,这群可怜的女孩们已遭不幸。
胭脂的牺牲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她本以为拿自己可以换取姐妹们的安全,却不想赵信本就是个忘恩负义背信弃义之人,又怎会履行口头承诺?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毁了她们的家园,又怎会轻易放过她们,那不是等于放虎归山留后患吗?他不蠢,也够狠,所以只能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精兵们把生擒的歹人押到将军跟前,在审问之下,才知他们原来就是曾被将军一举捣毁老巢的黑风寨的余孽,只是让将军没想到的是,被他打落悬崖的强盗头领竟然没死,难怪又出来作孽。只不过,这一次,他不会再让那恶人有逃生的机会了。
留下一部分人处理死去的女孩们的尸体,自然小火头军领头被留下的,将军带着余下的精兵们赶往黑风寨。一到寨里,一场混战自热而然就开始,精兵们对付黑风寨余孽,将军直奔大堂,寻找赵信的身影。
当他看到那个恶人正在欺负一个少女时,他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把弓箭,将所有的愤怒都融入箭里,让这支具有惩恶扬善正义之箭去结束掉这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