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见大宝已经同意,又向一武当弟子借了一柄道剑,便向阵中走去!
少年轻轻纵身一跃便飞身进入阵中—所站位置恰在胜之和行之两人之间,也不知是阵法巧妙设置成这样,也不知是少年故意这样做的。
少年缓缓转动身子,环顾四周,暗暗惊叹阵中布置果然天衣无缝,少年笑道:“人道武当精研易理,这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之理虽然人人尽知,可是能像武当将这其中奥秘如此巧妙的运用在阵法中的,武当恐怕也算是第一了啊!少年实在是佩服啊!今日看来必能大开眼界了!”
武当掌门凌烟此时与少年同处太极之位,正面与少年交锋,凌烟也想知道少年到底对这阵法有何见解,因而说道:“楚施主年少有为,出道江湖只是几天而已威名便已传遍天下,江湖之上的豪杰英雄无不敬仰,这种阵法的话,恐怕还入不了施主的高眼吧!”说罢眼含深意的望了少年一眼。
少年知道他这是在试探自己,少年心中立即就有了一个想法:既然他们想要知道我的看法,那就告诉他们呗。只是未必之正确的而已,哼,给他们施加一些压力也好。少年轻抚手中长剑,笑道:“掌门真人说笑了,无论何种阵法都有破解之处,在下也不过略知一二而已;以大四象阵之精巧,恐怕少年这次很难落下好处啊!”说罢也是意味深长的瞥了凌烟一眼。
凌烟暗暗惊道:难道他竟已知如何破解阵法了吗?不,也许他只是故布疑阵而已。凌烟想罢,决定再试探一下,看看能否再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只听凌烟问道:“那楚施主对眼前阵法想必已是十拿九稳了?”
少年心中暗喜:看来你终于开始有些怀疑了,你就慢慢疑心吧,无论是真是假,只要你心里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那么必将会畏首畏尾,但这种疑惑慢慢扩散时,这个阵法的威力可就会大打折扣了啊!嗯,我就给你们再加一把火好了!只要自己说的确切一些,还怕他们不上钩吗?是以少年手指青龙笑道:“东方青龙阵位有清心长老来守,自然是能完全发挥其战斗之神的威力!龙游九天,东方自然无处可逃!”
而后身子后转手指白虎阵位说道:“白虎乃是杀伐之神,由四长老剑术最为高超的清神长老来守就犹如虎踞平原,那西方自然是稳若磐石啊!”
说罢猛一转身,右手微指南方朱雀阵位说道:“朱雀为破坏之神,见火即飞,而灵华长老内力居四长老之首,向来嫉恶如仇,如此安排南方岂不插翅难飞!”
最后少年转身手指北方玄武阵位说道:“灵风长老心胸阔达,坚韧能承大力,守护北方玄武阵位自然是知人善用啊!”
说罢少年双手一扬,赞道:“只有武当才会有如此之大的手笔啊!抛下阵法不论,仅仅是这些守阵的高手,天下又有哪个门派可以比得上啊!”
凌烟听后暗暗惊道:这人怎么对我武当如此了解啊!明明方才并未向他介绍清神师弟啊!看来他对大四象阵的了解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啊!这样的人,大四象阵真的可以阻止他吗?
凌烟不禁有些动摇了,少年一直在观察凌烟,这时他发觉凌烟终于开始疑惑了!
而凌烟虽然有些怀疑,但他毕竟还是相信自己武当全派高手的实力的,因而继续说道:“楚施主对于武当的情形还真是了如指掌啊!”
少年笑道:“武当诸长老名动天下,就算晚辈不想知道也难啊!”
凌烟不由得心中暗骂:这家伙,还真是难缠啊!看样子他好像还是很有把握的!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整个武当难道还真没办法收拾你吗!凌烟拿定主意,也就放心许多,缓缓说道:“那就请施主做好准备!阵法就要开始发动了!”
少年朗然笑道:“好!今日可以领略这最强阵法,也不枉此行了!”
说罢,轻轻一挥手中长剑,长剑发出激烈的破空之声,响声昂然不绝。
武当众高手纷纷骇然,凌烟暗想:这人如此年少,怎会有如此之深的内力?如不是亲眼看到,我又怎么会相信啊!看来还真得小心防范啊!
凌烟不经意得瞟了少年一眼,看到他手中道剑,惊道:“楚施主怎么不用身后所负之剑,而用这寻常道剑呢?”他虽是这样说,但心中却在想:难道他真的已是胜券在握不成?
少年左手轻抚身后玄剑笑道:“此乃圣物,不可轻易使用,出必见血!是以晚辈才不用此剑,等到危急关头再用也是不迟!况且,用这道剑也是足够了!”
凌烟听后心下骇然,暗想:圣物?这玄剑究竟有什么玄机?难道他真有十分把握不成?就连自己兵刃都不用,而放到紧要关头!这是他狂吗?不!若不是狂的话,那就是根本就没有将这大四象阵放到眼里!看来还是太过草率了,至少也得问清楚再摆阵啊!难道现在就不顾一切的发动阵法吗?不,我还是再问清楚吧!
凌烟决定直接问他,不再转弯抹角,这样说不定反而更有作用,只听凌烟问道:“施主这番意气还真是傲视江湖啊!只是不知施主出身何派?师承哪位高人?以施主这等身手而言,想必定是名家子弟吧?”
少年双眼微眯,暗想:终于忍受不住了吗?看来你这武当掌门反倒不如你这几位师弟啊!这样心疑的你,我倒要看看你还如何发挥这阵法的威力!你还真应该好好研究一下兵法了!不战而屈人之兵,哼哼,你以为破阵非得拼杀不可吗?只要让你们疑惑、让你们胆寒,这阵法自然就不攻自破了!可笑武当号称天下第一大派,竟连这点都看不出啊!
少年当然不愿透漏自己门派,至少师父也是吩咐过他不到万不得已之际决不可说出师门,因而少年笑道:“什么门派啊,晚辈师父只是一个乡野草民而已,说出来只会有辱视听啊!还是不说的好!”
凌烟这下可是没辙了,但这时,突然有人冷笑一声。少年感觉就像在笑自己一般,因而向那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