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去的高大身影,暮雪直直的躺在大床上,刚才发生了什么?周围还残留着他的气息,他又一次拒绝了她吗?为什么不要她!明明到了那种程度,他还是选择了停止,她明明可以感觉到他的心里有她,他并非对她毫无感觉!他为什么不要她?为什么?
两年前的一幕浮现在眼前,就在这张床上,他跟别的女人每每回想起,心依然还是会针扎般的疼!
暮雪猛然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感觉身下这张床让她有点恶心,索性离开那张大床。
房间很昏暗,暮雪环视四周,一切都没有变,不远处的书桌上亮着一盏昏黄的古董台灯,灯下一个档案袋平静的躺在那里,泛着黄晕,像是被吸引了般,暮雪缓缓走向书桌。
拿起档案袋,上面盖着鲜红的印章,写着“绝密”二字,或许是好奇心的驱使,又或是命运的安排,暮雪没有过多的犹豫,打开了档案袋……
别墅小花园,一个高大的身影直直的立在别墅前,在月光的映照下,周身笼罩着一层惨白,清冷而又孤寂,胸口大敞,晚风吹过他的衣角,俊美的脸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清澈无波,莹莹闪出几分落寞与无奈。
一双小手从背后轻轻环上他的腰,狄翼身子一怔,双手抚上腰间的小手,轻启薄唇,“暮雪,对不起。”
暮雪将脑袋轻轻抵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他的气息和温暖,“我不怪你!”顿了顿,环在他腰间的双手紧了紧,“我看了书桌上的资料!”……
狄翼身子猛地一震,转回身,紧紧抓住她瘦削的肩膀,语气充满急切与不安“你,看了书桌上的资料?”
“恩,看了,……”暮雪垂眸点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暮雪的语气有丝丝的气愤。
握在她肩膀的手松了开来,狄翼的脸色此时有些苍白,看上去是那样的无力,“告诉你又能怎样?”
暮雪心里闷闷的,这么沉重的负担压在他的身上,他竟然不告诉她,他到底当她是什么?
“又能怎样?!翼,你曾说过我是你最重要的人,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暮雪红着脸,双手紧握成拳,掩饰不住心里的愤怒,两年前的问题再次问了出来,只是这次,她需要一个能够让她相信的理由,而不是两年前的那句敷衍!
苍白的俊颜没有一丝波动,月光映着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扫下一层阴影,琥珀色的眼眸深深的藏在阴影里,不见任何光彩,紧了紧抓在暮雪双肩的手,狄翼声音有些沙哑,“暮雪,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一切,就应该明白我所面对的敌人是多么的强大,当年“冰焰”刚成立就能重创组织,我的父亲也在那次交火中丧生,那年我才一岁!母亲带着年幼的我辗转世界躲避“冰焰”的追杀,整整躲了五年,组织才摆月兑了“冰焰”的监察!”顿了顿,狄翼的眼眸变得赤红,语气是少有的冰冷,“满怀对父亲的怀念和对“冰焰”的痛恨,母亲在我18岁那年选择了自杀。”
狄翼放开暮雪的肩膀,背过身,一口气说出了藏在心底多年的痛,伤口血淋淋的被撕开,他的心是有多痛!
头低低的垂着,暮雪看着那落寞的背影,心骤然缩紧,从小活在这样的阴影里,他该是多么的痛苦!暮雪走向前,环住狄翼的腰,两行清泪划过脸颊,狄翼握住暮雪的手,声音变得平静却带着一丝沙哑,“暮雪,你知道吗?正是母亲去世那年,我将你从孤儿院领回组织,本准备送你去受训,将你培养成一名杀手,可是莫名的,我把你留在了身边,一留就是六年,六年的相伴,你早已成为我今生最重要的人,任何人都无法取代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如果可以,我会用尽一生来保护你!”顿了顿,琥珀色的眼眸低垂,“可是我的敌人是“冰焰”,这些年虽然组织早已恢复元气且势力有增无减,稳居世界第一kong怖组织之位,与“冰焰”交手我依然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果哪天我没有办法再去保护你,我希望你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自己,所以才送你去接受训练,提高你的能力,你明白吗?你对于我而言,是最重要的,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放心不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