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雁回来时,神色古怪,进屋后先迅速看一眼床上,李虎丘收拾停当,正躺在那里。她边月兑衣服,同时收拾洗浴的东西,边说道:“更年期到了,没完没了的问这问那,烦死了,你到了四十五岁时如果也这样,趁早离我远远的。”李虎丘吃惊的看着她。萧落雁白了他一眼,“啊哟,你还傻看什么呢?傻瓜,我爸走了,现在只有咱们两个在家啦。”这话的暗示味道太浓。李虎丘老实的说道:“我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时间挺紧的。”
萧落雁奇怪的看着他,“那也不能这样出门见人吧?你裤子上好多血,你不尴尬我还难为情呢。”李虎丘随口道:“您还知道难为情?”说完就后悔了。萧落雁居然不生气,大方的走过来,一捏李虎丘的下巴,道:“得到一切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是我人生的信条,没什么好难为情的,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以后不许你再把我一个人丢在大街上。”她的声音似少了些之前的脆意,却多了几分魅惑魔力,李虎丘懵懂的点头。萧落雁满意的点头,拍拍手道:“听话,月兑下来,洗洗去,完事儿再跟我说说有什么事求我?”
浴洗间里,青春年少的二人坦诚相会,此一番全没了顾忌,哪里还压得住天雷勾动的地火。这次再不似初次那般忙乱。李虎丘用最温柔最有力的方式让萧落雁真个体验到了男女之乐的**之处。
事毕,已经接近八点。萧落雁慵懒的八爪鱼似的痴缠着李虎丘。白如雪,细如玉的肌肤轻柔的摩擦着李虎丘身上的伤疤,问:“怎么弄的?”“学艺不精师父用三角带抽的。”萧落雁翻身坐起,盘坐在李虎丘身边,小手笨拙的按在他后背上,幽幽道:“在俄罗斯的时候为什么吓跑了?不等李虎丘回答,接着道:怕我缠上你?”李虎丘摇摇头又点点头。萧落雁笑道:“怕我家里人找你麻烦,怕你没能力给我幸福,怕担责任,怕我这大小姐出身的女孩没你那个什么干姐拿得起放得下?”这几个问题绝不能答是,更不能答不是。李虎丘轻轻吻了她大腿一下,萧落雁发出清脆的笑声。“这些都不算什么,最主要是你太美了,我怕跟你在一起以后什么心思都没有了,现在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从古至今会有那么多人爱江山更爱美人。”这话萧落雁爱听。“说吧,要我帮你做什么?”
李虎丘如蒙大赦,总算可以说了。刚才缠绵的时候,他一开始是浑然忘我,胡天胡帝,后来却碍于姑娘兴致正高,又是初承雨露,情热心炙之时,说其他任何话题都等于浇凉水。现在总算听到萧落雁主动问到了,他长出一口气,道:“我想见一个人。”
萧落雁微微一愣,眼珠一转,抿嘴乐道:“别说,先让我猜一猜。”接着道:“凭你的本事都见不到的人,我却能见到,显然不会是因为我叫萧落雁,多半是因为我爸叫萧朝贵,我猜这人一定是中南海里的!”李虎丘刚想夸她聪明。萧落雁娇憨的去堵他的嘴,“不许说,人家还没猜完呢,你这人虽然不服天朝管,但却没有任何政治倾向,我猜你要见的人一定不是政要,你知道这个我帮不了你,中南海里的人,不是政要却难得一见,那就是政要身边的人啦,你这拿刀的人跟人家政要的秘书什么的肯定搭不上关系,哈,我猜到了,你要见的是中南海里的保镖!而且这个保镖的身份一定很高,绝不容易见到,如果我没猜错,一定不出三个人,张,武,董!”
李虎丘傻眼的坐起身,道:“我该不是被狐狸精给迷了吧,你这哪是猜到的,简直就像钻进我肚子里看到的一样。”萧落雁格格一笑,起身穿衣裳,“是你钻进我肚子里还差不多。”又道:“赶快起来吧,我想办法安排你去见人,说吧,是姓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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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李虎丘大包小包拎着,紧随新晋小妇人身后。萧落雁打扮清新可爱,白色旅游鞋,白色带粉色小花的长裙,走在前边带起的风儿都是欢乐的。
“哎呀,你别急呀,时间不对,咱们去了也是瞎耽误功夫,还不如你陪我逛街呢,过去同学对我说逛街特好玩,我还觉得她们全是在瞎掰,无聊的人才逛街,我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看两本书,或者找马春暖抬杠去,还能刺激脑细胞发育,今天我才发现,原来这逛街其乐无穷呀,高不高兴,关键是跟谁一起逛。”萧落雁回身倒着走,边走边用手指点着李虎丘,口气里,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喜欢。那模样,绝不是她说的那般,只是得到一件自己喜欢的东西。
出了王府井,萧落雁兴致不减,拦了辆大发直奔潘家园。
提到古玩,燕京人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琉璃厂,而是潘家园。潘家园古玩市场是燕京最大的古玩市场,占地四万八千五百平方米,市场分为工艺品大棚区、古旧家俱区、古旧字画书刊区、古玩区等四个经营区,共有三千多个摊位。
老燕京谁都知道潘家园,在这附近摆摊的特别多。过去的小摊贩都是些败家子儿,没进项喝酒了,把家里像样的东西拿一件儿出来练摊卖了。但这些人都不懂行,常常把肉卖成萝卜价钱。但这种人并不多,东西也有限,折腾没了就消停了,但为什么练摊儿的不见减少反而增多了呢,那是因为假文物贩子越来越多。
李虎丘想不到萧落雁还有这爱好,跟着过来才发现,她的爱好比想像的更特殊,居然只盯着那些个老绍兴酒坛子。
在一个地摊前,萧落雁仔细打量着一只老绍兴酒坛。端起来翻覆看。老板介绍道:“1899已亥年的老坛子,包老,高56.8厘米,宽26厘米.,工艺为手工堆塑人物,手工绘画上彩,.品相无冲无磕,有掉彩现象,表面白色点块就是掉彩,您往这儿看,就这么一丁点儿的瑕疵,要不是有这么点儿小毛病,我都不能跟这儿摆出来卖。”
萧落雁点点头,不置可否。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长的圆圆胖胖的,憨厚外露,精明内敛。以李虎丘的眼光看,萧落雁这丫头便是再聪明一点儿也不是这老江湖的对手。
老板接着说道:“这东西收藏的人可不多,但只要是喜欢的,多半不差钱儿,老家生,用它熬制佛跳墙味道最美不过,酒越沉坛子越老效果越好,尤其是一**九已亥年的为最佳,一来是因为那一年的糯米和麦曲顶好,二来是那年浙省道台进贡了一批专供花雕,采用的坛子都是当地最好的手工艺大师亲手做的,漂亮工艺精湛!您就比如这个吧,您看这幅画,麻姑献寿,吉利。”
萧落雁美目流盼,微笑点头说道:“能说说它的来历吗?”
“这东西是八国联军进来之前的一年进京的,洋鬼子来了以后可劲儿的糟践东西,紫禁城宫里存放的花雕酒对了他们的胃口,九千九百九十九坛花雕啊,被糟践的千不存一,喝完了撒酒疯,连坛子都砸了,剩下的没几个,您手里这个就是其中之一,我这是家里传下来的,前几天才开坛,那花雕的味道叫一香啊。”
萧落雁举起坛子,凑过去闻了闻,果然有浓浓的花雕味道入鼻,刚想问价儿。李虎丘蹲到她身边,伸手接过她手中的坛子。老板忙说道:“唉哟,您留神,瓷不过手??????”李虎丘看罢多时,抬头笑道:“多少钱?”老板伸出一只手,低声道:“您要真喜欢,这个数拿去。”
这又是古玩行里的规矩,俗称考眼力,伸手不报价,你要是眼拙不识货,一件破东西,人家要五百,你一看觉得这东西值钱,张嘴给五千,人老板麻利儿的把东西卖给你,得了,这东西是您的了,拿好走人吧您。
李虎丘知道他的意思是五万。故意点头一笑道:“五百块钱?有点高了,我买回去埋地里留给重孙子,到时候都卖不上这个价儿,你刚才说光绪年的老物件儿,我看它不像光绪年的,倒像共和神宗三年的。”共和太祖是毛,太宗是邓,神宗是谁大家都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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