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的修行是一个慢慢转化的过程,这个过程既不美丽,也没有神话,有的只是流水般的打磨,点点滴滴的领悟。与完成一部作品有异曲同工之处。人生是慢慢熬出来的,作品也需要细细打磨。最近产生很多矫情的念头,看了书评区里各位的鼓励,突然有所感悟,还是要好好写才是正理啊。
在三箭追云技惊四座之前的某一天,燕东阳曾问李虎丘,虎哥,如果自由社的理想能够实现,是不是老班长身上的悲剧就不会再发生?李虎丘当时直言相告,不会,自由社的理想其实只是几个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妄念,这世间的规则已成形,几腔热血改变不了什么,但我们愿意去做这件事。当年慷慨赴义的六君子,谭嗣同的一句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已把一切言透。相比较而言我们要做的事情只是求变,而非求革,总归算不上祸乱纲纪挑战朝廷权威的勾当。一件事看上去比登天还难,但总需有人去做,去给后来人当那垫脚石,百年之后我们也许就是几块垫脚石!
燕东阳当时沉默良久后,突然抬头斩钉截铁的说:“虎哥,我也想当一块石头!”
虎丘以肺腑之言,真心之义换来身边又增一兄弟,而自由社则再添一员猛将。
摩诃无量上师与贼王打赌,以玲珑浮屠天意锁的秘密和刘志武做赌注。燕东阳三箭出云破天惊,艺压谋门佞客龙锟钰。聂摩柯输了赌注依然从容,笑问李虎丘:“贼王手上的玲珑浮屠是从何而来?”李虎丘微微一愣,随即反问道:“上师可是打算耍赖?”聂摩柯翩然一礼,“阿弥陀佛,佛门弟子不打诳语,岂会言而无信,只是贼王应该明白盗去的东西并非属于你的,您借阅了这么长时间也该看够了,我现在便可依照赌约把其中的奥妙说与你听,但你听过之后便该把玲珑浮屠物归原主,你若同意这个要求,那天意锁上的秘密我现在便说与你听。”
李虎丘笑道:“上师不愧是辩经高人,悍妇撒泼耍赖的本领到了您这儿都成了舌绽莲花的功夫,你明知道我不会把玲珑浮屠还给你,故意这么说还不是存了耍赖的念头?”又道:“玲珑浮屠本是卢杞坟中物,被我老师金川盗出后辗转出华夏,又被你们所得,中间的曲折一时难以分说,最终落到我手中,我是巧取你们是豪夺,大家不过半斤对八两,何来物归原主一说?”
摩诃无量上师宝相庄严,手拈莲花,明眸含光,似笑非笑,说道:“贼王的一张利口才是真正的唇枪舌剑功夫,照我看绝不在你那天地独一的飞刀之下,但不管你说多少,我只有一句话,答应把玲珑浮屠还回来我便把天意锁的秘密说与你听。”
这女神棍的心眼不是一般的小。她打定了主意要耍赖,李虎丘还真拿她没有办法,只得讥嘲道:“不愧是堂堂谋门人王,说出去的话屙出去那啥都能收回去。”
“言而无信本就是谋经中的一计,刘邦若是跟项羽讲信用哪里来的大汉天下?我这点微末之计跟贼王猫窃鼠偷的本领一比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聂摩柯明眸一转,在萧落雁脸上扫过,幽幽道:“那晚贼王前来借阅玲珑浮屠,刚巧赶上人家将要歇息时身上寸缕未着,白璧真身被你一双贼眼看个通透,至今思及当日情形,还常常让人家佛心寸乱,贼王这窃玉偷香的本领又比你那偷天换日的功夫更胜一筹了。”
李虎丘感到右臂某处肌肉被外力强行聚拢到一起,知是萧落雁的铁指寸劲雌威发作,苦笑着咬文嚼字道:“丧尸还请口下留德,我这便告辞,那玲珑浮屠的问题我回去自己琢磨去。”
聂摩柯给了他一个你早该如此的得意眼神,轻飘飘道:“慢走,不送!”目送等李虎丘三人走的看不见了,掩去面上遗憾之色回身问龙锟钰:“龙师傅,以你所见这人能为我所用吗?”
龙锟钰摇头慨叹道:“老祖常有异想天开之妙想,初始时咱们总觉得不可思议,但执行到后来却往往可收奇效,当年谁又能想到咱们真的能从诺克斯堡带走八百吨黄金?这位华夏贼王的确是非凡之人,甚至我感觉他的心境修为不在老祖之下,老祖说此人身上最大破绽在一个情字上,只要在这方面下功夫,凭人王的冰清玉洁,那李虎****??”聂摩柯面色一沉,师奴魔童刷的一下站到她身前,龙锟钰适时住嘴,“老龙多嘴,人王自有决断,您请自便,我前面还有几道素斋要拿来待客。”心里却在想飞熊何铁铮一死,人王座下少一员大将,她今日挑衅自由社大龙头,安排他与燕东阳比斗箭术,如非那年轻的贼王心思老辣,不肯让自家兄弟冒险搏命,这会儿他这谋门老祖身边的佞客近臣只怕已经身死在燕东阳那神乎其技的箭术之下。
聂摩柯寒声道:“龙师傅是老祖身边近人,你能这么说,想必老祖也有此意,请你转告老祖,关于自由社的事情该怎么办我心中自有章程,老祖看好那姓高的只管去苦心经营,双管齐下各干各的是当初说好的,我不希望再听到你做这样的转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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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前要留在月憩园吃斋,虎丘三人先行一步回到燕宅。萧落雁冷冷的看着李虎丘,淡淡的说:“乏了,上楼洗澡睡一觉。”又问燕东阳:“前几天有人送来一把狙击步枪,放在门房了,你不去看看?”“是吗?哪呢?”燕东阳迅速起身识趣的:“姐,虎哥,我先去看看。”李虎丘说道:“枪是我找人弄来的,想看随时能看,咱们先聊一会儿****??”话没说完燕东阳已跑出门。虎丘一摆手,讪笑道:“这犊子玩意,比尚楠还会装傻。”“上来!”萧落雁一声河东狮吼,贼王连忙起身道:“就来!”
洗浴间里,白玉无瑕的神仙画中人坐在浴盆内,贼王守在盆旁,大手轻抚过光洁如玉的粉背。美人如玉,娇女敕似吹弹即破。贼王的手似在窃玉,温柔的动作传递出旖旎绮丽的信号。
“你这哪里是在擦背?”萧落雁咯咯一笑,忽然按住肩颈处正想窃自家胸前珠圆玉润的大手,变脸问道:“那位摩诃无量上师的身子跟我比如何?”
“秀外慧中如你怎么会听信奸人挑拨?”贼王窃玉的手更往前进了一步。笑道:“她是堂堂谋门人王,心机深沉手段狠辣,我跟她只有仇敌关系,从没动过半分邪念。”
“你知道就好。”萧落雁转过头直起身子,轻抚着臭男人的脸颊,柔声道:“胡茬都出来了也不知道刮,最近很多烦心事吗?”
“有人在找李援朝的破绽,希望从我这里打开缺口,故意利用李李激怒我,我没上当,刘志武那事儿我有意请宋朝度出手干的,乔宝山和安靖国养肥的猪却要被宋家宰了,宋家老爷子宋雪松当年在晋省任省委书记时曾大力提拔乔宝山,这事儿他们不好意思出面阻拦,不过也难保不会一计不成再想别的损招儿。”
“聂摩柯出头打算保住刘志武,说明谋门已经挑好边了,刘志武虽然号称跺一脚东南一晃,但其实不管是他还是比他更猛的闽省杨长兴和申城陈天浩,在政府眼中都不过是几头肥猪,关键的问题是谁来代表政府吃掉他们,用什么方式吃掉,是打入地狱吹灯拔蜡还是给他们一个破财免灾的机会?这才是李援朝和乔宝山之间的争执所在。”
东南大地上这场戏谁能唱上主角儿,并且把戏唱的让中央和今上满意,谁便能够成为王寇之争中的王者!
贼王被触动了心事,在萧落雁面前自然毫无顾忌畅所欲言,指点江山意气风发道:“李援朝和他的哥们儿谢润泽等人在为争顶而战,他居庙堂,我在江湖,也要跟谋门争一争短长。”
萧落雁明眸闪动,人生漫长世事难测如初见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时代在变人不变便会被淘汰。眼前的臭男人同过去比更成熟睿智,现在的臭男人身上的英雄浪漫的气息没有减少,但又多了一种枭雄豪杰的气魄,出尘绝世不甘让天下须眉的萧落雁忽然发现自己喜欢被这样的臭男人征服的感觉。“臭男人,抱我去床上。”她动情的说:“我要好好享受你的爱。”
床上,两个人已合二为一。激情澎湃的落雁仙子坐在上边,柔女敕白皙形如新鲍的身子将贼头贼脑的小和尚包裹住。随着贼王在下边的倾情送挺,落入凡间的仙子发出连连娇呼。虎丘到了兴奋妙处忽的坐起,将头埋进她前胸,动作更激烈了。她激动兴奋的搂住他的脖子,脸上挂着幸福的泪花,仰首叫着:“臭男人,轻一点,不要太激烈,好,慢慢爱我,就这样一直爱着,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女人的胸,男人的家。贼王浑然忘我,落雁欢愉之余忽然倍感神圣。
傍晚时分,燕雨前回到家时,李虎丘和燕东阳已离开。刚好看到萧落雁捂着嘴巴从厨房跑进卫生间。一开始以为是小丫头身体不舒服,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这丫头每天都健身,平日里连感冒都没有过。作为过来人稍一转念,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连忙跟着进了卫生间,问道:“雁儿,你是不是有了?”
PS:晚上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