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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丘接到张永宝电话,贺知白决战尚楠受重伤!此役尚楠依小虎哥奸计行事,有心算无心,实力逊色一丝的情况下扬长避短,以弱胜强。贺知白败退途中遭遇张永宝从水中忽然跃出偷袭。练成‘无剑境’的圆满大宗师贺知白一身通天本领未能发挥便失手被擒。贼王开心一笑指示,暂时先别给他治伤,你专门看着他,等我回去再说,雏凤娘俩身边不能没有高手保护,我要学一学太祖,把发展优胜力量建立在前线俘虏兵身上。
张永宝说,高帮主已经差人给张凤武邮寄了几次阿仙奴的限量版纪念品,那些东西居然很难搞到。李虎丘笑道:“越难搞越好,都是以阿仙奴官方的名义寄出的吧?”张永宝说是,不解问:“社首,你想拉拢张凤武吗?这种做法未免儿戏了些。”李虎丘道:“非也,我岂会用这么笨的法子去拉拢张凤武这样的人物?”张永宝征询:“社首的意思?”李虎丘道:“孙鬼马天性多疑,对谁都不可能完全放心,有句话叫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张永宝心领神会,却不禁一叹,“张凤武的神门先天十八罗汉拳和醉八仙代表了崆峒拳法的最高成就,可拳打不实而伤敌,意至而无需力尽,堪称崆峒派武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的功夫,这样的人物若是被孙鬼马那样的奸佞小人所害,当真是武术界一大损失,此生无缘与此君一战,更是一大憾事。”
李虎丘道:“青帮是华人海外求存寻发展搞起的一大势力,张凤武是难得的兼通武道和世情的人才,更难得是他做事巧智灵敏心机通明,独当一面绰绰有余,日后雏凤执掌青帮,身边离不开得力人手,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贺余生勇略不差但谋略却嫌不足,就算咱们能顺利收服贺知白,此人谋略甚至还不如贺余生,充其量是个超级保镖类角色,只有像张凤武这样的人才是最理想的帮手。”
最后交代张永宝,“宝叔,咱们这趟出来真正的敌人只有一个,便是洋鬼子,青帮力量能不损多少便尽量留多少,聂先生现在正跟cia合作,打听到一些事情,美国鬼子不但想要我的命,而且还有更大图谋,他们要通过控制青帮在年终澳城回归时搞事情,这两年美国鬼子频频制造事端,目的便是给华夏崛起制造障碍,华夏五千年,执政者换了不知凡几,但华夏始终是华夏,咱们自由社不去管执政当局怎么个态度,你我要做的便是力所能及内纵情为事。”
张永宝这一生为武道疯魔,为恩义执着,到老了先被图拉旺断绝了武道问鼎的希望,接着又跟虎丘学到了心知导引奇术,破而后立竟至大彻大悟,始明白过往作为偏执单纯,并非人间正道。现在他虽然年过六旬,但身为圆满大宗师,只需细心保养潜心修习心之导引之术,便是再过二十年,体力也不会衰败。仍可称得上有为之年,跟在虎丘身边后,不以年岁居德,只以修养问道,对贼王钦心敬重,言听计从。李虎丘一番话说罢,张永宝肃然起敬,肃声道:“一切全凭社首差遣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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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丘结束通话,来到城堡工作间,聂啸林今天要在这里以神道之力为高李杰打碎最后一粒肿瘤。老魔君神情专注,小手抚在高李杰中庭额头处,力道含于掌心吞吐欲发。只见聂啸林素白的小手越来越红,竟至鲜红欲滴。虎丘一旁目睹艳羡不已,贼王以心之神道体察聂啸林体内动静,能够窥测神道境界的妙处,知道老魔君还在积蓄力道,直至将通身力道集束于一线才会动手。李虎丘受天赋所限,修习武道以来体力进境寸进难求。深知体力修行随武道境界越高,天赋这道坎也会越相应显得高不可攀。此刻的神道境界于贼王而言,宛如一位绝世芳华的佳丽已经对他倾心翘盼,但彼此间却隔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而不得一亲芳泽。所谓能看见能听见能感动唯独不可拥有。
神道境界玄奥非常,从古至今问鼎之人寥寥无几。武者修行为求寸进,舍命忘生,个中艰辛远非常人想象,这一过程的究极境界便是得证大圆满。若想再上一层楼,任凭你如何惊才艳羡,不是杨大彪那种旷世天才,绝难有机会问鼎。
聂啸林当年初涉神道,立即蛇蜕化龙,由于本身不能承载这样的力道已近兵解边缘,正险死还生时,恰遭武术界数十位高手连同四大圆满宗师来袭,被众人各展绝技围殴致当场龟裂兵解。他因此被深埋地下三十年不见天日,此事本是聂啸林生平恨事,但如今再追思及此,又觉得实在是莫大机缘,如非众人围殴外力加身,只怕他当时等不及蛇蜕化龙,便已先被体内凝固如汞的神道气血生生憋死。这三十年兵解化婴死气聚敛气血沉凝,只余一丝胎息尚存的经历。使得他月兑胎换骨拥有了能够承受神道潜力的身体,这才有了今日能与孔文龙齐名的聂啸林。
华夏国术博大精深,武道门派灿若繁星,各家各门皆有其道。但无论何门何派授徒,首重者皆是天赋。人品才情可以后天教,唯独这天赋却是无可更改之事。李虎丘当年习武之初,董兆丰就曾断言他此生难蹬宗师境界,甚至说若如极大机缘便连化劲境界都勉强。但贼王却因燕子姐离去,于心之极伤死而无望中领悟到前人未见的修心之术。而后又以药石弥补先天不足,在绝境中悟通化劲境界。及至后来,他的身体在心知导引术一刻不停的滋养下禀赋有所提高,终于在几次生死恶战绝境逢生后达到绝顶宗师境界。张永宝当时便把此事称作武道上的奇迹,好有一比,是豆腐渣的地基上盖起了一座摩天大楼。正因为此,聂啸林这位全凭机缘历三十年地狱煎熬后才问鼎神道的盖世宗师才会对虎丘存几分敬佩之心。
天赋,两个字阻断了不知道多少似龙勇张凤武这等惊才艳羡的圆满大宗师求进问鼎之路。
聂啸林额头一片白,掌心艳红如一块血玉。神道境界强与圆满宗师之处除了能使用更多的人体潜能外,最重要一点便是对力道的控制。他现在正在做的是隔着一个人的头骨,精确的将万钧之力集若游丝有控制的施加在一点上。只这一手天下便只二人可为。而在这过程中他必须细致入微的体察到小高李杰体内变化,稍有不查便会导致力道出现偏差。这内查的观察力,却是连以天赋卓绝问鼎神道的孔文龙都不能与之媲美。
老魔君忽然发出一声锐啸,小手剧烈震动,在小高李杰头上一触既分!这一下李虎丘看的很清楚,高李杰头上出现一个针孔粗细的血点,聂啸林抬手的瞬间,一种白色带血丝的肉状物质正从那个小孔中挤出来,就好似人们常挤的闷头里的白色硬结痂。那些白色物质被聂啸林以化劲完全逼出后,高李杰的身子忽然动了一下,张开小嘴咳嗽了数声。小手几乎是下意识的抱住了头部。李虎丘知道就算聂啸林的力道控制的再精确,这一过程也难免会刺激到儿子的某些神经。赶忙出手在儿子脖颈下部迷走神经上轻轻一抚,孩子顿时安静下来。
虎丘躬身向聂啸林道谢。老魔君一摆手道:“不必!这是最后一颗,这小娃儿活过三十五岁没有问题,但你若想他如常人一般多活些年月,便必须让他从现在开始练习武道,三十岁前达到宗师境界便无忧,否则年深日久他的脑子里还会长出这样的瘤子,到那时,即便你武道通神更胜过我也一样束手无策。”
李虎丘笑道:“这还不好办,回头我让尚楠收他为徒便是了。”
聂啸林摆手道:“哪有这么简单的,这孩子要想健康长命,非学习崆峒拳术不可,且定要达到极高境界才行!”
李虎丘不解,问道:“这又是何道理?”
聂啸林道:“崆峒派武术无论内外功,都有独到之处,其中内功主要练气,即道家的导引术‘趺坐习静,以静制动’之法,讲究以意念控制气,意行而后气动,气到而后劲到!久经锻炼,气才能收敛入骨,意气相互增长,达到强身健体之效,是当今华夏国术各大流派中少有的以练气为主的。”
顿一下续道:“随着近代形意和八卦的兴起,以气驭血的体术越来越式微,武道上出现了两条路,一种是传统道教所倡导的练气轻身至敏捷健硕而有力,另一种是形意八卦自然门等新兴门派所倡议的血气下凝身沉力大,以血为帅练气为辅,其实归根究底,新门派所倡导的东西并非别开天地的新把式,只不过是服从实战需要,去芜存菁,将一些过去所提倡的修身养性的东西去了,一切从实战需要出发而已,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现象,正是由于近代热兵器的出现,在某个特殊时期催熟了自然和形意等实战内家拳的诞生。”
李虎丘道:“您的意思是这孩子必须练习传统以气驭血为拳理的功夫?”
聂啸林道:“凡俗之辈所授的功夫肯定不行,必须是代代秘传等闲不授的绝学窍门,就好像你自创的心之神道一般,这种以养为主,最终能让修习者达到圆满境界的功夫天下虽大却也不多。”
李虎丘叹道:“您能这么说,想必已有人选要推荐给我了。”
聂啸林道:“你小子,**上长尾巴就比猴子还鬼道,又何必明知故问?”
李虎丘故意愁眉苦脸,道:“那人心机通明智慧不凡,且对孙鬼马赤胆忠心,让他收我儿子为徒,只怕难如登天。”
聂啸林嘿嘿干笑数声,起身拍拍手,指着虎丘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功夫练到张凤武这个境界上,除了武道他不会有第二条道,他不是什么天赋卓绝如孔文龙之辈者,有今天全凭刻苦修持,这份执着在他心中远胜任何事情,你虽然体力未达神道,但心神意的修行只在我和孔文龙之上,凭你小子,堂堂站在神道巅峰观风景的人物,想要降服此人又有何难?”
李虎丘无奈一笑,“世事无常,谁能永远一切尽在掌握?如今也只有尽力而为!”
聂啸林道:“心之神道,心意如神,张凤武不过凡俗之徒,爱恨欲念难逃其中,他这样的人不过是一把凡锁,只要找对了钥匙便不难开启。”又道:“张凤武再如何了得终究还差些感悟,古往今来,世间能入心神之道者哪一个不是经历千重心劫,极致情感的?”
这番话有感而发,二人皆有同感,竟不约而同的忽生出知音难觅的感慨,良久无言。
聂啸林慨叹再道:“你我要走的路都不好走,你为一心执着而博爱,我因万般杂念至绝情,心神修行之极处你我又殊途同归,你是大爱而无爱,我是无情至极情,这个中的机缘当真是造化弄人玄妙之极。”
大爱无爱,当爱赋予一小部分人时可称之为爱,是感情的一种极致体现,李虎丘用情不专已至极,他的爱给了太多人,对身边每位女子都是一般舍生忘死关怀备至,这样的爱反而因为被稀释显得寻常,便是过程表现的再如何浓烈,也不免包含了太多的妥协,因此也缺少了爱因偏执和私密带来的独欢快感。当然,缺少这种感觉的只有虎丘一个,落雁和李李她们反而要比世间绝大多数独占爱人的女子更能深切的享受到爱带来的各种情绪。爱上虎丘这样的男人,又怎会少了悲欢离合,大情大娱?所以虎丘是一个能让别人快乐,而他自己很难享受到快乐的人,属于他的私密独欢早已随燕子姐而去。与之相对,聂啸林是无情而极情,老魔君曾与天下为敌,仇家遍地,恨天地不公,恨人间丑陋,他恨到极处时一命呜呼,地下三十年,一朝悟道才发现自己对人世间挚爱无比。
李虎丘也慨然叹息,道:“若无究极情感,绝难体会神道心意!”低头看一眼高李杰,忽然明白了为何高雏凤不肯放弃青帮事业随自己走,更理解了为何落雁和李李对自己的情感世界从不偏执求忠诚。她们唯一想要的只是他属于她们的时光,这份独爱对她们而言弥足珍贵,为这份私密的独爱,她们宁愿不在乎长相厮守。虎丘一念及此,忽然想到落雁和李李的关系,她们又是为何能相容的?惺惺相惜吗?还是为了双修?又或者李李身上那种至柔的令所有人心生怜爱的气韵?
聂啸林道:“这小女圭女圭治好了,你小子也该走了吧?”
李虎丘笑道:“我要抓紧时间给这孩子寻个师父呀,不能枉费了您老人家一番心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