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胜和冷二爷的赌局,已经吸引了不少赌徒的围观,而冷二爷手下的马仔,更是全部围拢了过来。
前面两局,姜胜用一张红桃三、一张红桃二,刚刚好赢了冷二爷的梅花三和梅花二,这已经是巧得不能再巧的事情。
而冷二爷先抽的第三张牌是一张梅花a,这么大的牌面几乎已经是稳操胜券。
可是谁能想到,等姜胜亮出牌面的时候,却瞬间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居然又是一张红桃!
不大不小,恰恰正是一张红桃a,刚刚好又比冷二爷大了那么一丁丁!
正所谓事不过三,前面两局还能说是巧合,可连续三局都刚好压冷二爷一头,这尼玛又不是拍电影,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不用说,这绝对是出老千了!
所以,冷二爷手下的马仔们瞬间炸开了锅,在咆哮怒喷的同时,将姜胜和孔玉秀团团围了起来。叫嚣着要卸掉两人手脚,扔进江里喂王八。
这些马仔绝不只是说说而已!不管是哪里的地下赌场,对于敢出千的赌徒,都绝不会有半点客气,就算卸条手脚都是轻的。更何况是在和赌场大哥单挑对赌的时候,居然也敢当面出千,这特么不是纯属找死是什么!
这个时候,只要冷二爷稍微点头,姜胜和孔玉秀不死也得废!
“都特么给哥闭嘴!”
见势不妙的姜胜大吼一声,趁着冷二爷看着自己的牌面还有些愣神的一瞬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拳头狠狠在桌面上一锤。
“嘭!”的一声拍案而起,姜胜毫无惧色的怒视周围所有人:“马勒戈壁,你们哪只眼睛看见哥出千了?”
“哟嗬!你个死老千居然还敢横?”那名叫大飞的马仔,看上去地位更高些,满脸杀气的他恶狠狠瞪着姜胜:“连续三局你个死老千都抽中红桃,连续三局都恰恰比二爷大一丁点,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不是出千难道还有鬼?”
“哦哈哈!”
此时不管心里面究竟怕不怕,姜胜却知道在这种生死时候,自己决不能露怯,否则自己和孔玉秀就是这些凶神恶煞案板上的菜,随意让人捏扁搓圆。
所以,周围人越是叫嚣得厉害,姜胜反而笑得越是张狂,仿佛自己浑身是胆、真没将这群人放在眼中一样。
“哥连续抽三把红桃怎么了?怎么不看看你们的冷二爷,他不也是连抽三把梅花?连续三次大一丁丁怎么了?赌桌上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亏尼玛还是开赌场的,这都没见识过还好意思出来混?哥走遍大江南北,下过赌场无数,还没人敢污蔑哥出老千!瞎了你们的氪金狗眼,把哥出千的证据拿出来。要是今天拿不出证据来,冷二爷这间场子恐怕就要坏了名声!只要赢了钱就要被栽赃出千,这尼玛今后谁还敢来?”
姜胜指着一干马仔的鼻子,骂得唾沫横飞、理直气壮,跟着又对周围的赌客们情绪激昂的吼道:“大家都是出来玩的朋友,刚才这几十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谁特么看见哥出千了?”
围观的几十个赌客纷纷摇头,他们的的确确没有看到姜胜有丝毫出千的迹象。而且大家都是赌客,是同一战壕的人,先天就站在了姜胜这一方。要是任凭赌场指鹿为马、随意栽赃诬陷,这地方以后谁还敢来?
“咱们抽牌比大小是最简单的赌局,想要出千就只有换牌。”姜胜上身只穿一件短袖白色t恤,这个时候干干脆脆的月兑了下来,露出了光膀子,十分光棍的转了一圈,继续连珠炮道:“大家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哥浑身上下,哪个地方能藏得住牌的?这里还有几十张眼睛盯着,要是这都能换了牌,你们以为我特么是赌神还是赌圣?”
看见姜胜居然比自己还更嚣张、更理直气壮,一干马仔气得七窍生烟,纷纷把拳头捏得嘎嘣作响,大飞怒气冲天的吼道:“你个死老千,居然还敢不认账!等把你收拾个半死,再看你嘴硬不硬!兄弟们,给我上,先剁了这死老千一只手!”
“你特么够了!这里还轮不到你个死跑龙套的做主!”不等大飞说完,姜胜怒喝一声打断了他,跟着转头对着冷二爷道:“二爷,你才是这里的大哥,而且是你我两人对赌,还轮不到你的小弟替你出头吧?你现在怎么说?是不是也要无凭无据的随意栽赃哥出千?”
冷二爷死死盯着姜胜,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在赌场上混了几十年,无论是大杀四方还是输得丢盔弃甲,都已经见惯不惊。但像今天这样诡异的局面,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同他的手下一样,冷二爷第一反应,就是对手是个死老千,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输得这么诡异。
可等他转念一想,却又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以他冷二爷的眼力和经验,没有发觉分毫出千迹象不说,对方要真是一个老千的话,怎么可能愚蠢到了这种地步?赢得如此不可思议,这不摆明了让人怀疑么?
对面这小瘪三当然不可能是傻子,而且看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冷二爷越发断定他不会是个老千。等到大飞喊出要剁手的时候,冷二爷心头就已经有一丝不悦,而姜胜的话更是让他心头火起。
对他来说,输赢几万十几万不是什么大事,要是因此把这间场子和他冷二的名声搞臭了,这才是要命的。
“够了!大飞你们都给我退下去。劳资都还没发话,你们冲出来搞毛?”冷二爷的一句话,让快要沸腾的场面,登时安静了下来。
大飞等人微微一怔:“二爷,这小瘪三!”
“闭嘴!”冷二爷阴狠的目光瞪他一眼之后,这才转头冲着姜胜,微眯着三角眼,挤出一丝笑容道:“小兄弟,刚才我这些不成材的手下多有得罪了!抱歉,抱歉!”
“这话怎么说?哥这是出千还是没出千呢?”姜胜毫不客气的冷冷回道。
“嘿嘿,不是我冷二夸口,这天底下还没有人能够当着我的面出千,而且还不会被抓的!小兄弟你当然手脚干净,只是这三局的牌面太诡异,才让我这些手下少见多怪了,小兄弟见谅见谅!”
伸手不打笑面人,不管冷二爷心里怎么想,至少脸上在笑,给了姜胜面子和台阶下,这个时候再端起,就显得矫情了。
姜胜缓缓坐回位置:“还是冷二爷有眼光、有气量!可这赌局该怎么说?”
“当然是继续!”冷二爷微微一示意,身边的丰满女人立马点了三万六千块,赔给了姜胜。
只听冷二爷又道:“想不到我冷二也会看走眼,没看出来小兄弟年纪不大,赌术却是如此不俗。我连输三局,却依旧没想通是怎么输的。”
姜胜一咧嘴:“运气好而已,我哪里会什么赌术。”
“太谦虚了!不过,刚才三局都是依照小兄弟你的规矩在赌。但接下去,可得按我冷二的规矩来。”
“哦?”姜胜眉头一挑:“你想怎么赌?”
“赌骰子!我坐庄,你买大小,怎么样?”
冷二爷纵横赌场几十年,一双手上的功夫相当了得。尤其是摇骰子,如果用他特制的骰子,几乎想要什么就能摇出什么。刚才连输三局给无名小卒,冷二爷面子上不好看,于是祭出了自己的成名绝技。
“容我三思!”姜胜没有急着答应,反而眯着眼睛,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经过刚才这一番折腾,十分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只剩下不到三分钟时间。
姜胜再看了看冷二爷额头上方的幸运曲线,发觉依旧是一黑到底,没有丝毫触底反弹迹象,这才点点头道:“好,就这么赌!”
“嘿嘿,小兄弟果然好胆气!这一局是不是还要全部压上?”
“当然!”姜胜将面前总共七万两千块,猛地往前一推:“必须全压!”
冷二爷心头冷笑不已,心道刚才让你侥幸连赢三局,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劳资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赌术!
想到这里,冷二爷不慌不忙取出一支铂晶苏烟刁在嘴里,坐在他身边的海咪咪见状,赶紧用打火机给他点烟。
“呼!”打火机突然窜起二十几公分高的熊熊火苗,正凑上前去点烟的冷二爷吓了一跳,跟着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伸手一模,半边眉毛居然被烧光了!
“卧槽!你特么要谋杀亲夫啊!”本来就心情超不爽,憋着满肚子邪火的冷二爷,反手就是重重一耳光,将满心委屈的女人扇得天旋地转,一**坐在地上。
这丰胸肥臀、长相妖艳的女人,上身一件豹纹抹胸、穿着一条豹纹超短裙。这一跤跌倒不要紧,却暴露出了裙底的无边风光,滑女敕白腻的美腿最深处,隐隐约约可以见到一抹粉红!
与此同时,姜胜脑袋里面突然响起逗比的声音:“你的厄运术随机发动厄运一击,造成他人轻微损伤,混乱指数+3!”
“叮!”的一声,累积混乱指数立马从“六”变成了“九”!
不过姜胜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他邪恶的目光全放在了那一双滑女敕白腻的美腿和那一抹粉红上!
“咕噜!”姜胜情不自禁狂吞一口唾沫的同时,麒麟臂隐隐有要发作的冲动。
哪知这个时候,却听逗比的声音居然再次响起:“yy果然无所不在、无所不能!干得好,骚年,必须给你点个赞哟!混乱指数+!”
“叮!”刚刚刷新出来的数字九,立马又变成了“十”!
“噗!”姜胜一口老血狂喷出来,跟着在心头狂吼一声:魂淡啊,这尼玛究竟是要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