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袖沉默。
风从我们两的身边疯狂地吹过。
吹起了他的衣袖,呼啦啦地刮落在我的身上。
拍打的感觉,很亲切。
我喜欢。
可是我只是捂着额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我怕,我真的怕我一个人的时候,还会像上次那样……”我想起上次被玉折磨的事情,恐惧倒不是假装的,因为那种痛已经无可救药地印在心底,好可怕,忍不住瑟缩了一子。
“说了不用怕了。”君怀袖说,声音有些缓和,不似方才的冰冷了。
“你说的倒轻巧。”我眨眨眼睛,眼睛里已经有泪花泛动,“好疼。”
“你……”君怀袖叹一声,“可是我,我实在不能带你去天界啊。”
“那怕什么啊,你不是很厉害吗。”
我天真地问。
“采衣……”他看我一眼,脸上带着一抹忧色,“天界的规矩,是不能带不是名列仙般的人入内的。”
“可是,可是,特殊情况嘛,”我低声嘟囔,“国法尚不外乎人情呢。”
“采衣,不要任性了。”
“那如果又有人来害我呢?”我瞪着他,“你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吗?”
“采衣……”
“算了,我就知道,我不可以相信你!”我纷纷地跺脚,“好吧。我不去了就是了,尽管让那些人来害我好了,疼死我好了,反正你都不知道!”大力地跺脚,跺的地上草木横飞。尘土一时飞扬。
“采衣叹了一声。
我一听君君叹息,就窃喜,并非我心坏,而是从他的叹息声中,听到了一丝无奈。
一丝近乎于妥协前兆地无奈。
我控制住自己想要偷眼看他的冲动。
“好……好吧。”最后他说。
我的心乐开了花。
知道他言出必行,言出无悔,我心底十分高兴,立刻转身跳起来。向着他扑过去:“君君,君君,好高兴,谢谢你!爱死你啦!”大叫着,凑上前去,又在他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气恼地避过去,这次我看的真真地,他的脸上,果然渐渐地泛出一丝绯红色来。
哈哈哈,我看到啦。
我几乎要以张牙舞爪的方式来宣泄我心底的兴奋。碍于他快要恼羞成怒的神色而苦苦压抑住。
只好绞住双手,略带一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啦君君,我一时忘形,不过人家高兴嘛。谢谢你,你不会反悔吧?”
又偷看他一眼。1——6——K却正对上他的眼神:重地一哼。
我喜笑颜开。
生平做梦都没有想过。
居然有朝一日,会被人变成一只跳蚤大小,还会被拢在怀中,并且上天界。
当君怀袖对我说出这个方法的时候,我不干。
本妖好不容易要上一次天界了,当然要轰轰烈烈的,众人皆知才有面子。为什么要鬼鬼祟祟地变成一只跳蚤大小,说出去会被人笑死啦。
不料君君说:“做,还是不做,就这样两条路。”
不容选择,异常决绝。
唉,他一硬。我就软了。
没办法。
我双手一摊。非常有骨气地说:“好吧,成交。不过你要把我变得更美一点点。”
他看着我,又是忍不住一笑。
不过呢,如果不是变成跳蚤,还没有办法占据君怀袖的胸膛呢。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又开始感谢君君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来了。
果然古人说的就是好啊:祸兮福之所倚。
变成跳蚤还有这样的福利,我认了。
我紧紧地抓住君怀袖衣裳的纤维,探头向外看着。
君君不时地传音入密我说:“小心点,别光顾了看,被风吹跑了你我可不管。”
“知道,知道。”我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回答。
抬头,望见他在眼前抬起的下巴,忽然很坏心的想:为什么君君没有真的把我变成一只跳蚤?
那么,我岂非就可以正大光明地钻到他地衣裳里面,在他的肌肤之上,美美地吸……吸上一点点血啦。
我想到这里,觉得嘴里洪水泛滥。
口水都疯狂地流了出来。
唉,真是不给自己长脸啊,惭愧惭愧,居然肖想身边这男人想到这地步了。
幸亏变得这样小,他也不至于知道我这点儿小的不能再小,比微尘更小的心思了。
不然地话,我这张小妖脸,真的不知道要往哪儿藏了。
可怜啊。
可是,是否还可以钻进去试着咬上一口呢?
就算我是小小的人身……
也可以顺便去咬上一口尝尝质感的吧?
忽然想到,也许君君真的恼羞成怒,或者一时忘了我在他怀中,当是个跳蚤在咬他的话……
他一掌拍过来。
我老人家岂非就要去西方极乐世界拜见佛祖了么?
我还是算了,乖乖地躲在这里看周围风景吧。风呼呼地从脸颊边吹过。
眼前的景色逐渐开阔。
我抬头向着远处看,隐隐约约看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建筑物,矗立在浩瀚云端。
“快点躲起来,天门到了。”君怀袖再度传音入密。
“好好好。”我一叠声答应,缩起头来,急急忙忙地钻进了君怀袖地衣裳里面。
他的衣裳厚厚地,体温暖暖的,真是个好地方啊。
我情不自禁地想:如果我永远是这么小小的,以他的胸膛为家,整天无忧无虑的住着,也不会有离开他地惨剧发生,每天地近距离接触,那也该是不错的生活吧……越想越美好。
不由地有点薰薰然。
想着想着,就打定了主意:如果我出去了,要跟君怀袖商量商量这个方法地可行性有多少。
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居然这样也给我想到了。
我拉着他软软的内衣,盖在身上,头在他的胸口软软的蹭了蹭,这是近他心脏的地方,最近的地方,最重要的地方,而他竟放心将这地方给了我。
心头一点甜蜜,慢慢地荡漾开来,我闭上眼睛舒服地舒展了下腿脚,同时发誓以后要在这里安家乐业,谁也赶不走,本姑娘还打定主意就住这里了家记得投粉红票给压六宫
好痛苦,是心灵跟双重的,真的跟温暖的本章不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