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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片纷纷扰扰,从天空飘落下来,几乎没有任何的预兆。
“哇……”我低低地赞叹了一声,“好美啊……”
“是,好美。”赵承泽说。
大雪纷纷扬扬地,好像是谁撕破了鹅绒的被子,自头顶洒落下来,不多一会,我的头顶,赵承泽的头顶,都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我笑的开心:“你说下雪,便立刻能下雪,真是神奇。”
赵承泽摇头:“我看是老天也想让你踏雪寻梅,才故意下这场雪的。”
我一拍手:“老天怎会这般好心,我看是洛王爷你面子大才是真的。”
赵承泽只是含笑不语,过了一会才问:“冷么?”
我摇摇头:“你呢?”
“不冷。”他回答,又说,“只不过,这雪落在头顶上,一会化了,会湿透你的衣裳,到时候就不好了。”他说着,上来,伸出手来轻轻地拂我头顶上的雪片子。
我微微低头,让他动手清理。
不过一会的功夫,只听到有个声音冷冷脆脆的响起:“王爷……伞。”
我闻声转头,却看到睚眦手中提着一柄伞,正向着这边递过来。
赵承泽一愣之下伸手,将那柄伞接过来:“多谢缓缓地说。
睚眦深深看他一眼,黑沉沉目光之中不知流露着何等神色。见赵承泽接了,却又转身,飞快地向着来路而去。
我抬头去看,却看先在不远地方,饕餮手中也提着一柄伞。正在静静地等候睚眦,睚眦飞身过去,饕餮手上一抖,将伞打开,两人并肩站在了伞下。
头顶的雪花飘落停止,我回头看,却是赵承泽打开了伞,撑在了我的头上。
“没事啦。”我笑着说,“好久没见下雪了。”
“不要贪玩,若是着凉了可就糟了。”赵承泽慢慢地说。
“好地。”我竟听话。
大雪很快地将地面铺成了一片的雪白,仿佛是绒绒的白色地毯。
脚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声响。
非常奇妙的触感,我会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赵承泽却一时不再说话,只是抬头撑着伞。
我笑了一会,又伸手去接伞外飘落下来地雪片子,雪落在手心上,被热气一蒸。顿时变成了水。我却乐此不彼地玩着,不多一会,整个手都是水淋淋的,全是雪水。
“小心冰到了。”赵承泽在一边说。“没事啦。”我冲着他一笑。回过手来,胡乱地向着身上抹去。1——6——K-小-说-
“等一下。”他却忽然出声。
我闻言停住手,他看我一眼,微微一摇头,“过来……”伸手来捉住我的手。
“做什么?”我问。
他一只手擎起,如竹般的手腕笔直的,手中牢牢地握着那柄伞,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向着他的怀中探去。
“喂,不要!”我起初是愣着,后来发现了他的企图,顿时想撤回手来,努力地一挣扎,他却说:“没事地。”
“湿了衣裳你会生病的!”我不依。努力地向后撤着手。
他却一笑。把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掌在他胸前的衣裳上蹭了蹭。总算是不曾探入到里面去。
一直到擦干了我的手,他才松开,我却觉得手上火辣辣的,哪里还会冰,连脸上都是火辣辣的。这个人……
“你……你干吗要这样啊……”我问,不自在地,垂下头,胡乱看着别的地方。
“你不需要不自在。”他只是暖暖地说,“我只想要关心你而已。”
“洛王爷……”
“走吧。”他叹一声,“你有没有觉得花香更浓了些?”
“是啊。”我茫茫然地答应了一声。
“等一会,就可以看到盛开的腊梅了。”
“一定会很美。”
“是地,一定会很美。”
雪中缕缕的一丝幽香,隐隐地飘过来,引人入胜。
积雪已经渐渐地多了,一脚踩上去,会没到人的脚背面。
我却浑然不觉,只觉得很有趣,起初特意的高高抬起脚来,又深深地踩下去,后来就觉得不过瘾,于是离开赵承泽身边,不时地在雪中跳来跳去,到处乱窜,有时候站立不稳,就会摔倒,惹得赵承泽不时地举着伞追随着我,我要跌倒地时候他会伸出手来及时搀扶,有时候搀扶来不及,我就会跌倒雪中,还不够爽,哈哈大笑着,在雪地里打个滚,弄一身一脸的雪,,还抓起雪来袭击他,气得他哭笑不得。
而这人也够狠,将我拉起来之后就浑身上下一阵猛拍,将我身上的积雪被拍打掉,有时候下手重了,打得我疼,我就会哇哇大叫,说他“公报私仇”,逐渐地还会口不择言,气的他只是笑。
“你这样小心真的跌疼了,我可不管啊。”他这般对我说。
我后退着,也不看路,只是歪头看着他。
“给我小心些!”他板起脸来瞪我。
雪从我跟他之间嗖嗖落下,好像一幕雪白的帘子垂落在我们之间。
这种感觉……
恍如……
“啊!”我尖叫一声,脚下又是一滑,果然是站不住,向着地上倒过去。
“你……”赵承泽在一边上恨铁不成钢地叫一声,急急忙忙冲过来抱我。
“好疼啊!”我大叫一声。
“跌到哪里了?”他的声音都变了,脚下也失了稳衬。
我哈哈一笑,猛地伸手拉住他伸过来的手,使劲一扯,他脚下不稳,顿时也跟着一滑,我双臂一抱,将他拦腰抱住,他大叫一声,手中地伞嗖地飞了,人却跟着我一起向着雪地之中倒了下来。
幸亏是下了雪很厚,所以就算是跌下来,也不觉得怎样疼痛。我抱着他,在雪中滚了几滚,一边哈哈地大笑着,最后才放开他,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张脸在雪中,被雪光照的格外的白净,那眼角的血色也格外的明显,怔了一会,我伸手推了他一下,笑着说:“怎么啦,还没滚够啊?”
他这才匆匆起身,将浑身的雪拍打了一会,又摇了摇头,伸手过来拉我。
我懒懒地递过手去,他伸手将我使劲一拉,我地身子凌空飞起,他一手又向着我腰间抱过来,我腰上一紧,已经被他拉到胸前,他说:“以后不许这么玩了,知道么?”如嘱咐,如命令。
“好好好,我知道。”冲着他吐了吐舌头,望着他头顶上沾着地一丝雪白,忍不住又“噗嗤”笑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