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冷宫 第十章

作者 : 半卷流苏帐

因为皇上的一盒珍珠,本来毫无存在感的冷宫一般的景祺阁成为了西宫众人的关注对象,加上小竹子也没有避着人,所以景祺阁里淘换胭脂水粉的事情便传了出去,一时成为西宫中人茶余饭后的笑料,毕竟要在皇宫中生存下去,一些必要的消息还是要知道的,皇上不喜欢涂脂抹粉的男子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在西宫中绝迹了多少年了,这景祺阁这是想翻身想疯了还是在做什么妖?

这点小事最后也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当时正在和东宫乔美人饮茶的皇上也只是一笑了之,不过接下来再也没有提过任何关于景祺阁的话题,景祺阁一时成为了东西二宫的笑料。

岳青歌可没心思关注那么多,淘换胭脂水粉的事情是他故意让小竹子散播出去的,虽说这样一来景祺阁成为了众人的下饭菜,可是他跟那些人又不认识,身上又不掉块肉,那些闲话又说不到他自己跟前,管它呢!

他唯一遗憾的是,自从那一盒子珍珠之后皇上再也没有赏赐过什么东西,那些人见他翻身无望,景祺阁的份例也就慢慢地变回了之前的样子,甚至还要差些,这几天竟然都拿萝卜白菜充数。这让小竹子分外的不满,要知道他可是好不容易将公子养出一些肉来,这样一来,又变回去了。

“算了,东西少点就少点,反正现在大冬天的也没什么好东西,那些肉啊什么的吃得腻歪死了,现在正好换个口味。”岳青歌见小竹子拉着个脸站在只装了几棵白菜萝卜的竹篓子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小竹子还是一脸的愤愤不平,“那起子小人真是看碟下菜,前段时间那盒子珍珠赏赐下来的时候,膳房的东西虽说不是可着我挑,可是份例充足不说,还有额外的孝敬,这才几天?只用这些蔫了的萝卜白菜对付我们,真是欺人太甚!公子的身体才好,这冬天不吃点东西补补,来年坐下病根怎么办?”

岳青歌心里一片感动,这小竹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想着他啊!“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而且又在修炼功法,吃那些鸡鸭鱼肉什么的,反而不利于修行,这样不是正好吗?你要是馋肉了跟我说一声,我们现在还是有点闲钱的,不至于连点肉都吃不起。”

“公子,不是我馋肉,只是……”

岳青歌主仆两人正说着话呢,景祺阁的常年紧闭的大门忽然从外面打开,两个美人款款走来,一人穿红,一人着白,体态婀娜,若是放在一个女子的身上自是娇弱风流,可是放在两个男人身上,配上他们那副嫌弃鄙夷厌恶的表情,岳青歌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景祺阁的人可是越发的不懂规矩了,见了人都不会请安,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一点见识都没有。”

说话的是那个穿红衣的男子,岳青歌听了这话反射性的就要行礼,当了二十几年的升斗小民,虽说现在他勉强属于统治阶级中的一员,可是二十几年的生活习惯还是占了上风,却被身后的小竹子拉住。

“奴才拜见严君侍,苏君侍,两位君侍万安。”

小竹子上前一步行了个大礼,即使最挑剔最严苛的礼仪公公都挑不出任何的错处。

穿红衣的严君侍哼了一声,也不叫小竹子起来,只拿眼睛盯着岳青歌:“岳君侍的奴才调、教的是不错,可是这主子不懂规矩,奴才调、教的再好能有什么用处?”

岳青歌现在也清楚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他对于这两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前段时间听小竹子讲后宫中的八卦,严君侍他还是有点印象的,开口笑道:“我确实出身小门小户不懂这高门大户的规矩,只好请教一下严君侍,这高门大户里是不是依照年龄来定尊卑的?”

严君侍脸涨得通红,大晋朝三年一选秀,西宫的选秀是自由参加的,只要家世清白,三代以内没有作奸犯科的人家都可以参加,这就导致了西宫中的君侍家世不齐,既有民家普通百姓又有勋贵子弟,严君侍的父亲虽然官职不高,可是祖父伯父均是朝中大员,祖上也曾跟着□□皇帝打天下,家业丰厚,他是家中第三代的幺子自小受尽宠爱,养成了一副霸道的性子,因为在一次宫宴中得见天颜,情根深种,吵着要参加选秀,家人劝也劝了,关也关了,只等着这次选秀过了他就死了心,谁知他硬是扛到了三年以后的第二次选秀,买通了看守的下人跑了出来,参加了选秀,家人知道的时候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只好由着他去了。

错过了最美的年华是严君侍心里最大的疙瘩,他最忌讳别人提起任何跟年龄有关的话题,以前他宫里的一个宫人不小心抱怨了一句膳房送来的鸭子煮的有点老,被他活活的打了三十个板子发配到了杂役房,要不是碍着宫里不许打死人的规矩,那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虽说两人的家世差不多,可是原来的岳青歌真的是后宫中不过见的白月光,加上容貌俊朗,很快被封为正四品的君侍,让和他一同入宫却每每落后半级的严君侍暗恨不已,在岳青歌被打入冷宫之时,严君侍做梦都能笑起来。

谁想今日看着岳青歌正当年少的青春模样,这段时间的冷宫生活非但没有让对方憔悴下来,反而更加的丰神俊美,还有这小贱人从哪里得的法子,额间的合欢花非但没有使他不男不女,反而更添了一份风华,这小贱人哪来的这么好的命?

“放肆!你一个被打入冷宫的人,竟敢指摘我家的事!来人,给我教训这个不懂规矩的贱人!”

按理说这个严君侍进宫的日子也不短了,真不知道他这副性子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岳青歌虽说没有经历过后宫的勾心斗角,不过任谁都知道这种不懂得收敛自己的人在这吃人不眨眼的后宫中可是最先被炮灰的那一波,难不成他是装的?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严君侍的话音刚落,身后的奴才立刻应了一声,凶神恶煞的冲着岳青歌就是一拳。

岳青歌不知怎地一下子想起了某个女乃女乃的经典电视剧,感觉面前的这个奴才像极了那个喜欢在人体上绣花的容嬷嬷,那自己岂不是那个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燕子或者睁着大眼善良美好的紫薇花儿?岳青歌被自己的想法搞得一囧,可是身体一点不慢的躲过了攻击,抓着他使了个巧劲儿,那个奴才一下子摔了个大马趴。

就在岳青歌准备趁胜追击擒贼擒王的时候,进来以后一直站在苏君侍的后侧方装透明人的陈君侍,疾走两步抓住岳青歌的衣袖,抬起巴掌大的苍白小脸,看这岳青歌的脸,眼里划过一丝嫉妒,却很快被担忧愧疚所代替,一双眼睛噙着泪水要落不落的盯着岳青歌,欲语还休。

岳青歌被他看得一身的鸡皮疙瘩,正想挣月兑他的手。

“岳哥哥,你没事吧?这只是一场误会,今天我和严君侍之专程过来看你的,马上就要到三九天了,这景祺阁里炭火棉被不够的话,你就派小竹子跟我说一声,虽说我的份例不多,可是省一省还能过得去,这景祺阁偏僻寒凉,你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说完一滴眼泪滑过脸颊。

岳青歌打了一个寒战,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苏君侍是男的吧?怎么三句一喘,五句一泪的,比起小百花还要娇弱,明明是关心的话,怎么听到他的耳朵里渗得慌?岳青歌挣开他的手:“多谢陈君侍的关心,我一切都好。”

苏君侍听了他的话,小脸一白,满眼的不可置信:“岳哥哥,你以前都是叫我少白的,你是在生气我没有及时来看你吗?这都是我的错,我也不想的,可是前段时间我的身体不好,实在是起不来床,病一好我就专门过来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岳青歌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妖孽?老天你快收了他吧!这岳哥哥真的是在叫我吗?午饭很珍贵的,我舍不得吐出来怎么办?

“你还在和他纠缠什么?就凭他有个景祺阁住就不错了,贱命一条就该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要宵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实在不想和他们纠缠下去,岳青歌板着脸对苏君侍说道:“我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现在住在这景祺阁里很好,不需要你的关心,好走不送!”说完,转身去了卧室。

“岳哥哥……你真的不原谅少白吗?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过来看你的。”

小竹子笑着赔罪:“对不住了,两位君侍,我家主子自搬来景祺阁身上便不好,今天多谢您二位的探望,天色不早了,天黑路滑的,还请两位君侍早些回宫吧。”

苏君侍对小竹子的话充耳不闻,一副望断秋水的模样,严君侍拉了他一把:“少白,我们走,有些人就是贱命,偏偏装着一副清高自诩的模样,没得让人恶心。”

苏君侍僵了一下,只好跟着严君侍回去,还不忘回头对小竹子说:“小竹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景祺阁里缺什么东西你尽管去我的莲芳阁,千万不要委屈了你家主子。”

小竹子暗地里撇了撇嘴,嘴上却只好答应,想着赶紧把这恶心人的东西送走,没得脏了这景祺阁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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