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怀中怀着自己的骨肉,这一次,没有往常厌恶的感觉,自己这双手也不知道掐灭了多少自己的孩子,或许因为这是她的第一次,亦或是别的原因,但自己曾说过:“这辈子,只有甄颜雪才能够怀我冷家的骨肉,别的女人不准……也不允许。
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孤独地身影一直矗立着,呆站着到天明,僵硬地身躯几乎化成冰冷的雕塑。直到天色越来越亮,别墅外不少人们开始晨跑,冷子锌才揉揉干涩的眼,伸了个懒腰。
一晚的沉思,得出个结论:“孩子,不能要,自己要的是甄颜雪的孩子,只有甄颜雪才配拥有自己冷家的骨肉”一整晚冷子锌都在给自己灌输这个概念,怕自己一时引起善心,留下一个拖油瓶。
清晨,蜷缩在被窝里的女人意识逐渐清醒,脑袋嗡嗡作响,阵阵抽疼。稍微挪子,浑身骨头散架了似的酸痛不已,皱紧眉头,轻轻喟叹了一声,想翻转身子换个方向继续睡会儿,却被玻璃窗那抹高大的身影恍了神。
脑海中昨日破碎地片段逐渐交织成回忆,汪如祤只记得晕倒之前自己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他,他抱着自己,说要兑现自己小时候承诺的誓言,现在看来那人恐怕是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冷家大少吧,苦笑一声,重新闭上双眼,手指抓着被子,握得死紧,僵硬地一动不敢动。
“还没醒吗?”冷子锌慵懒地声音在清晨显得有些沙哑。
汪如祤银牙暗咬,装睡!
他把被子朝她的方向掖紧。
屋子里很静,汪如祤有些许不自然,这不像是平常的他,被窝里的手不自然地怀抱在胸前,据说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发现汪如祤没有苏醒的痕迹,冷子锌松了口气,自顾自地说道:“二十个,你是第二十个怀了我孩子的女人”,苦涩地展开一抹笑又缓缓说道:“你知道怀了我的孩子的下场吗?你可能会怪我残忍,但是这辈子,我只愿意她诞下属于我的孩子,别的女人不允许,不允许流着我冷家的血脉”。
汪如祤窝在被子里,此刻哪有半点睡意,他说什么……自己怀了他的孩子,难倒真的那么狗屎,一次中标?汪如祤脑海里全是这个信息,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你说那么多,但是这个孩子将会成为第二十个婴灵,或许你会觉得自己很无辜,怪就怪你们女人自己犯贱”说完后,捡起床边的西服。
待冷子锌走出房门,汪如祤才悄悄地睁开一双迷茫的大眼,心口憋着一股长长的气,却怎么都释放不出来。“什么叫我们女人犯贱,自己播的种,倒是怪起土地来了,有本事月兑裤子,却没有勇气拾裤子”汪如祤一阵郁闷。
啊啊啊,好难受,好压抑……好混乱。
她发不了火,因为她是哑巴,只能咬断黄连有苦自己吞,她也没有权利大哭大闹,因为至始至终自己只是他买下的一个奴仆,一个没有自尊没有自我的奴仆。
怀里的抱枕,被她撕扯着,金色流苏掉了一地,宛如此时破碎的心。
眼泪终于扑簌而下,如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抑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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