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阮若离蜷缩成一团,在那里瑟瑟发抖地打着瞌睡,朦胧中忽然感到身上一暖,她立刻打了个寒颤,睁开了眼睛——浏览器上输入-WwW.6ΖW.看最新更新——
瘟神?!水银般的月光斜照下,楼君逸如墨般的眼眸,却亮如星辰,给人一种意外的平静,深不可测的眸光里,带着几丝犹疑,几丝困惑
对上阮若离黑葡萄般惺忪的眸子,楼君逸随即掩饰住了眼中的惊讶,依然那副傲慢自负的嘴脸,嘴角的邪笑自然又成了阮若离心里取不出的那根刺
“你醒了?”阮若离没好气地问,与瘟神的独处时光依然那么煎熬难奈,就好像一个掉入了魔爪的猎物,你永远不知道狡猾的猎人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你一样
“怎么?你很希望我最好永远都不要醒来,对吧?”楼君逸嘴角叼着一根稻草,右眉鄙夷地上挑,冷嘲热讽道。
“切,狗咬吕洞宾!”阮若离横眉冷对,再次如临大敌般地抖出了浑身的刺,只求自己不再被耍被戏得惨绝人寰,“你发烧都烧昏迷了,我忙活了半天才把你整好,竟然一点都不感谢我,没良心的白眼狼!”
“感谢?你趁机落井下石,狂吃我的豆腐,还要我感谢你?”楼君逸好像听到了一个最好玩的笑话,嗤鼻冷哼。
什么?阮若离顿时睡意全无,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由于用力过猛,整个人险些碰到了他略微垂下的鼻子,心中的警惕顿时高涨起来,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
楼君逸依然那么以逸待劳,悠哉游哉地望着她,眼睛里的光芒像闪电,像雨滴,毫不留情地叩击着她慌乱的小心房
强大的压迫感让人都要窒息了,阮若离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嘴上却丝毫不服软地说:“你胡说,你怎么知道我是用嘴喂你……”
说到这里,阮若离立刻狼狈地捂住了嘴巴,懊悔得恨不得直接撞墙,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为啥嘴巴永远都比大脑快半拍呢
她的心虚后退,她的真话吐露,都一丝不拉地落进了楼君逸犀利的眼眸中,此刻,他的嘴角渐渐扯开了一抹欠扁的弧度,就那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得她几近崩溃!
楼君逸终于肯定了心中的疑惑,笑得邪恶极了,一只手轻轻地抚模着自己的嘴唇,回味地说:“本来还不敢确定,谢谢你的亲口承认。不过,好像还是那么笨拙哦,我的嘴巴依然很生疼呢。”
说到这里,楼君逸又连连摇头,急忙划清界限,“以后千万不要说你吻过我,不然我真的没脸见人了,教了多少次都教不会,唉,朽木不可雕也!”
阮若离的大脑死机了足足三十秒,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又被涮了啊!这瘟神也太神奇了吧,都烧成那样了,脑子里竟然还有空隙注意这些。
淡定,淡定,阮若离深呼吸了几口气,情绪酝酿好,缓缓抬头,已经换上了一张妩媚动人的笑脸,黑葡萄般的水眸散发出勾魂摄魄的魅力:“瘟神,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别人说,堂堂不可一世的烁王爷竟然害怕吃药的”
嗯?楼君逸前一秒还嚣张狂妄的表情,下一秒立刻僵化在了脸上,愕然地看着她邪恶冒泡的眼神,愣是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阮若离哪里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反击机会呢,急忙阴险地又补充了一句:“我只会张榜天下:烁王爷楼君逸竟然被一粒小小的药丸就轻易搞定了,哈哈哈…”
方圆几百里都能听到阮若离开怀的笑声,真是畅快淋漓啊,简直就是一大奇迹,这个拽得好像阎王爷在世一样的瘟神,他的死穴竟然是一粒小小的药丸?!真是笑死人了呢,哈哈!
阮若离的笑声实在太神奇了,很快就招来了一群无责任的围观者
林溪涧人未到,声先闻:“哇,宝宝郡主,亲亲郡主,你原来在这里啊……小君君?你们,你们都在啊…该不会是挑战那个,那个……”
阮若离惊讶地扭头,林溪涧那张秀气的女圭女圭脸上,此刻堆满了惊讶和兴奋的yin笑,正按耐不住激动的情绪打探着他们之间暧昧的气息。
若离立刻嫌恶地怒驳:“那你个头啊,小西西,你想不想混了啊,本郡主丢失了这么久,竟然都不来找,哼!”
可是人家林溪涧根本就不理会她的指责,直勾勾地看着依然疲惫憔悴的楼君逸,运用自己独特的逻辑,夸张地说:“哇,小君君,你不会这么拼命吧,都把自己累成这样了,神呢,挑战一夜十三次郎成功啦?”
“瘟神,你小子也忒缺德了,抱着美人在这里享用,害得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处找你们,腿都累断了呢,你要怎么补偿我们啊?!”向非洛也开始讨伐。
“丫的,要么闭嘴,要么哪儿远滚哪儿去!”楼君逸佯装是在怒骂,可是给人的感觉明明就是炫耀嘛!分明就是仗着偷腥成功,故意半推半就地让人往歪里想。
阴险的小子!阮若离小拳头握得紧紧的,邪恶地冷笑着,故意提高了嗓门说:“宝贝,暴徒,慕卿,你们知不知道瘟神最害怕的是什么?”
“什么?小君君有害怕的东西吗?”林溪涧立刻陷入了沉思,托着香腮看来看去,忽然yin笑,“小君君该不会是害怕和你那个……”
“丫的,你闭嘴!”阮若离脸一红,怒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咦?香香啊,你见过狗嘴里可以吐出象牙来吗?”
林溪涧气人的本领绝对炉火纯青,阮若离嘴唇都要破了,却不得不甘拜下风。
“郡主,往下说啊,咱们还在这等着呢,小楼一生罪孽深重,罄竹难书,如果知道他害怕什么,他死千遍万遍都不足为奇了。”向非洛忽闪着那把变态的扇子,期待地看着阮若离。
阮若离差点没吐了,扇子的反面‘我好喜欢你哦’正对着自己,嫌恶地摆摆手,公布答案:“瘟神楼君逸同学,最害怕的就是…”
“被郡主强吻!”楼君逸抢在前面替她先说了,还一副委屈的样子模着自己红肿的嘴唇。
全场顿时无语。
沉默沉默,要命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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