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前,若离虽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浏览器上输入-WwW.6ΖW.看最新更新——
可是,醒来后的场景还是让她震惊到崩溃。
因为,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张古铜色的俊美绝伦的脸,近近咫尺,表情还非常的复杂,似乎正在研究怎样对自己下手呢。
“瘟神?!”
若离大叫一声,忽地一下坐起,她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这个傲慢清高,不可一世的瘟神,竟然卑鄙地先是告密向非洛,然后又来绑架她?!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简直可以用一泻千里来形容了!
可是,面对她愤怒的尖叫,楼君逸的表现却很镇定,右眉毛潇洒地一扬,习惯性地调侃道:“才半天没见而已,你对本王就已经想念成这个样子啦?”
卖糕的,这人绝对是千年蛇妖修炼成的,压根儿就理解不了人类的正常情感嘛!
“楼君逸,你就是个人渣!你怎么可以卑鄙成这个样子呢?多大点事啊,竟然龌龊到去告发暴徒,还卑鄙地绑架我,你至于这般报复吗?你真给你们皇室楼家长脸啊!”若离说着起身就要走,和这种人渣多呆上一秒钟,都是对自己的亵渎和侮辱。
“站住,胡乱栽赃了别人,就想一走了之?!”楼君逸缓缓地站了起来,几乎一字一顿地说。
若离可以清晰地体会到他此刻波澜起伏的怒火,已经聚集在胸口蓄势待发了。
有点担心地左右看了看,透透气而已。”若离开始缓和语气,看到瘟神的脸色也略微转暖了一些,这才犹豫着将心中的疑问摊开,“你为什么要告密?就你这样尊贵的身份,你不觉得太让人不耻了吗?”
楼君逸压抑着愤怒,一动不动地盯着若离的眼睛,该死的,里面除了白痴和傻冒之外,几乎就没有任何东西了。
沉默,愤怒的沉默!
若离的右脚已经开始忐忑不安地往后面悄悄移动了,逃跑的念头空前的强烈起来。
可是,楼君逸只是失望地扭过了脸,完美的侧脸上带着几分惆怅,深呼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我从不屑于去告发任何人。”
“那为什么要绑架我?”若离松了口气,不死心地追问。
“绑架?”楼君逸好笑地看着她,眼睛里是更深的失望,“我这救人的还要被冤枉,真是好笑!再说了,你觉得你身上有值得我绑架的地方吗?”说完,楼君逸还很轻蔑地将若离上下打量了一番。
“……”若离语结地站在那里,已经被打击习惯,产生了强大免疫力的她,这次不但没有被吓倒,反而很不怕死地佯装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某人很好奇,猪脑子也有开窍的时候吗?
“你,一定是喜欢上我了,所以看到我和暴徒来到这边浪漫,心理就不平衡,先是故意把暴徒的行踪透漏给他的顽固老爹,然后又雇人把我绑架走,最后为了发扬自己的高大形象,再来告诉我是你救了我。”若离摇头晃脑,自以为是地分析着,眼角的余光却偷偷地打量着瘟神瞬间多变的表情,得意地冷笑,“可惜啊,我这么英明智慧的大脑,是不会轻易上当的,很抱歉,你的表演白费了!”
“你?神经!”楼君逸低声怒斥了一句,随即不屑地移开了眼神,一点都没有解释的迹象。
嗯?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啊?!
若离纳闷地揉着太阳穴,有点不敢相信地说:“喂,你真的,真的就是那样卑鄙的的小人啊?”
“拜托,我……”楼君逸抓狂地瞪着她,真得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喂,好男不和女斗,你,你别乱来啊!”若里一看到他挥舞在空中的拳头,马上就蹬蹬地后退了几步,颤抖着声音喊道。
“错了,我不是好男,我是你口里的瘟神。”楼君逸一看到她那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笨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不好好教训教训她,她还真的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你?既然是神,就要有神品,你,你不能欺负弱小啊!”若离继续诈咋呼呼地喊道。
“本王明明记得,刚才明明是有人栽赃了本王吧?”楼君逸好玩地吐着气,步步紧逼。
“切,你敢说你没有告密?你没有绑架?”若离好笑地哧鼻,一副打死都不相信的样子,挑眉冷笑,“有种的话,你敢把我们离开后,你自己都做了什么拿出来晒一晒吗?”
“这有什么不敢?”楼君逸不以为然地笑笑,随即佯装思索地说,“你们走了以后,本王就和月乐来到了那片定情海,刚好看到一只可怜的流浪狗正在那里晃悠,就随手从祭祀台上丢了一块肉给它。然后祭拜的主人就不干了,开始狂追流浪狗。再然后,貌似那只小狗还惊扰了一对自欺欺人,正在借花表白的恋人吧。再然后嘛,英勇的男方成功地在那个笨女人面前表演了一场豪迈干云的英雄达奚。再再然后,因为男方的得意忘形,引来了一路追捕他的壮丁,再再再然后,该死的女人就被挨打者邪恶的绑架报复,最后,英明神武的本王隆重出场——”
厄米豆腐!
楼君逸随意的经过描述,直接把若离砸懵在了那里!
这个该死的臭小子原来什么都知道啊?!
“喂,你既然看到了有人绑架我,为什么当时不出手制止?”若离愤怒地握起拳头。
“有人要替天行道,本王怎么好意思打扰呢?!”楼君逸脸上邪肆而得意的笑容,都快和那片紫薇花媲美了。
“你?邪恶,卑鄙!”若离嘴里怒骂着,脑海里忽然亮光一闪,立刻邪恶又遗憾地叹气,“唉,真是后悔呢,当时怎么会那么迟钝呢,要是早早地接下那束紫薇花,该多好啊!”
“你?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楼君逸迟疑了一下,狠狠地地瞪着若离。
“知道啊!互订终身啊,我喜欢暴徒,他也喜欢我,接下了那束花,就”若离歪着头,脸上带着神往的微笑。
“你敢?!”某人咬牙切齿。
“切,我这就要去找他,要他再送我一束。”若离说着,开心地就要转身离去。
“笨女人,把本王惹毛了,就想溜?做梦!”出离愤怒的欧君逸抓狂地上前制止。
可是,他停留在空中的手还没来得及舞动呢,越过若离香肩的眼神,却忽然蕴含了极大的愤怒,然后,在若离的恐慌之下,瘟神猛地把她扑倒,并就地滚落一旁。
耳边,两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呼啸而过,同时,瘟神的胸腔里也溢出了一声闷哼,像闷雷一半,重重地叩击在了若离的心口。
被瘟神压在身下不能动弹的若离,惊讶地慌了神,因为瘟神的身子已经绷紧,浑身的肌肉都在急促地抽搐着,他,受伤了?!
可是接下来的势态,根本不容若离多想,因为她被瘟神紧紧地搂在怀里,然后就不由自主地跟随着瘟神的步伐,左右腾挪,上下闪躲。
双手情不自禁地搂住了瘟神的脖子,却模到了两手的虚汗——他伤得很厉害?!若离的心里就是莫名地一抽。
耳边是呼啸的冷风,利器穿透长空的冷风,同时还伴随着远处惨烈的喊叫,瘟神的长袍不知何时已经敞开,在风中猎猎作响,不少利器穿透长袍,却又被瘟神借力反击,然后,远处惨叫的队伍似乎又扩大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瘟神的身法似乎慢了很多,鼻息间的喘息也越来越沉重了,若离的心纠结得更厉害了,忽然,两个人就那么往前纵身一跃,腾云驾雾?若离心里一惊,然后整个人就那么依偎在瘟神的怀抱里,任其往下自由落体。
终于,飞翔般的感觉停止了,若离的心里一片澄明,不会是到了另一个世界了吧?!
“怎么?还想抱着本王多久呢?”耳边熟悉而又沉重的调侃,让若离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茫然地睁开眼睛,啊?!
瘟神的脸色好可怕,铁青铁青的,额头上汗珠滚动不已,若离的目光一路扫下来,最后停在他殷红的肩头不动了。
“你受伤啦?要不要紧?会不会有危险,我们……”
“放心,死不了的。”楼君逸咬着牙,不以为然地说,注意到若离要哭的小脸后,又忍不住坏坏地加了一句,“本王还没有欺负够你,怎么会轻易就死呢。”
切,都这样了,还在说风凉话,若离识相地从他的怀抱里出来,然后茫然地环顾左右,很安静,很祥和的场所,周围都是陡峭的石壁,他们——落进了山谷中?!
“……呃……”瘟神压抑的申吟声,再次把若离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喂,你坐下来吧,我帮你包扎伤口。”若离不计前嫌地扶着他在石块上坐下,哗的一声撕下了一条自己的衬裙,上来就要给行动。
瘟神的眼睛拼命挣扎着,似乎很困的样子,他的声音也变得哑了,用手制止了若离的动作,艰难地说:“别……伤口…有毒,要,要……”
楼君逸用尽了全力,最后还是没有把话说完,就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喂,你别装睡啊,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喂——”若离拼命地摇晃他,可是他依然那么沉沉地倒在了若离的怀里,脸色越来越青,已经开始转黑了。
巨大的恐慌把若离紧紧地包围住,她茫然地晃了晃脑袋,揣摩着瘟神最后那句没有说完的话,片刻后,她就毫不犹豫地俯身探向了瘟神肩头的伤口……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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