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然那么可怜了,你不留下陪她和暴徒,跟过来做什么?”若离不理会他的奚落,反过来担心上面的两个朋友——浏览器上输入-WwW.6ΖW.看最新更新——
“跟过来,只是不想让小笨蛋继续在误会中郁闷了。”瘟神的声音很轻,却透着铿锵有力的决然。
他在说什么?若离诧异地紧锁眉头,小鼻子也习惯地皱了起来:“你,你人品爆发了?!”
“晕,就知道皱鼻子,丑死了!”瘟神翻翻眼,不敢恭维地摇头,嘴角勾起了惯有的嘲弄弧度。
“……”若离的心海顿时涟漪阵阵,这种似烦实宠的语气,真的……很暖心。
“瘟神?”片刻后,若离喃喃自语。
“嗯?”
“是不是因为谨眉的原因,所以,你才会对我忽然关心了?”若离勉强地扯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瘟神专注地看着她,眼底墨光闪亮,喉结处蠕动了一下,动情地说,“晚了吗?”
不晚,当然不晚,若离笑得格外清甜,俏皮而顽劣地歪着头,含情脉脉地看着这么一张让时光静止的俊脸,久不见阳光的心海,缓缓地开出了一朵绚烂的花来。
雨过天晴的感觉真好,彩虹般清新的味道弥漫在若离的心头。
(某诺:若离啊,对男人不能这么纵容,不能给点阳光你就灿烂啊!若离:你这是赤luoluo的嫉妒我!某诺:……好吧,好吧,就知道你泛滥)
“我来是想告诉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明白吗?”瘟神的语气不再鄙夷,不再奚落,淡淡的关怀中带着几分柔情。
若离恍惚地抬眼看他,剑眉英眸,五官完美到无懈可击,原来上帝真的很偏心呢。
“瘟神,为什么,我明明恨死你了,但是你一示软,我就不忍了呢?”若离很没出息地放低自己的姿态,笑得傻里傻气的。
“你不再忌恨,不再咒骂我,我也就放心了。不错,成熟了不少,表扬一下。”
若离的头被人当作宠物般地蹂躏了几下,心里很不满,顽劣地眨了眨眼,忽然,小鼻子再次皱起:“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诅咒你啦?冤枉人的话可不能乱说哦?”
“哦?是吗?”瘟神夸张地紧锁双眉,努力地装作回忆的样子,“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才好像有人说我忘情负义,诅咒我下地狱的吧?”
“……咳,咳,”若离被自己雷晕了,这孩子的耳朵真……长啊!好吧,好吧,看在冰山王爷转暖的份上,本郡主也大度一回,若离潇洒地摆摆手,“好啦啦,只准你当着别人的面对我又吼又叫的,就不允许我发几句牢骚啊!”
说到这里,不等瘟神反驳,若离马上鬼鬼地冲后面指了指:“诺,暴徒招呼你呢~~”
趁着瘟神狐疑地回头之际,若离已经一溜小跑地冲了下去,聪明如她,当然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就是尴尬了,所以还是先脚底抹油比较好。
奇怪了,刚才明明还是两腿酸痛呢,怎么一跑起来却又轻盈欢快,犹如神助呢。(读者:若离啊,你完了,以后有的苦头吃了呢;若离翻翻白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偏爱美色,有错吗?某诺:咳,咳,若离啊,你丫怎么一直不开窍呢,那句话有那么理解的吗?)
***
因为惦记着对木头和小谷子的疑问,若离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冲进了皇宫,一路过关闯将,直闯楼怀谷的卧房。
“大胆,皇上的卧房都敢闯,简直——”守门的太监尖细着声音,狐假虎威般地厉声斥责。
“放我进去!”若离也高声怒喝,声音不容置疑。
“真是反了天了,来人~~”太监颐指气使般地招呼着,“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给绑了,听候发落!”
“等等,这位公公,听口气,你是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可否拜托指教一下呢?”若离伸手推开了涌上来的小太监,笑眯眯地盯着说话的太监反问。
“这……”小太监的脸马上就变色了,懊恼地挥挥手,“哪来的野蛮丫头,你们还等什么,快绑了,若是惊扰了圣驾,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谁敢?!本郡主可是皇上的贵客呢,你们长了几个脑袋,胆敢……”
“什么人在外面喧哗呢,吵死了!”若离的怒斥还没有结束呢,卧房内就飘来了小谷子威严中略带慌乱的问话。
“回皇上,是若离郡主惊扰了圣驾,奴才正在赶她走呢。”太监恭敬地回答。
“你有种就试试!”若离握着小拳头冲他示威,然后急切地冲房间内喊道,“皇上,我有要事要禀报,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呢。”
“……进来吧。”小谷子沉吟片刻后,刚一松口同意,若离就一头冲了进去,并邪恶地顺势撞了太监一下。
“哎哟~~”身后小太监的尖叫声夸张而好笑,可是若离却没有心思取笑,眼前的景象让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心也随之一片荒芜:
小谷子穿着丝华高贵的睡袍,左臂隆起,旁边的几个丫环正在忙碌着,收拾纱带,药棉,小谷子旁边的脸盆里都是红艳艳的液体,触目惊心般的色泽让人有些晕眩。
若离倒抽了一口凉气,愕然地看着小谷子,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皇上,你受伤了?”
“嗯,朕不小心被花盆的碎片砸伤了。”楼怀谷淡淡地回答,然后诧异地看着她,“你有什么事?”
疏懒的语气,让若离心中的亲切感顿时雾散而去。
“哦,也没什么,就是想皇上了,所以过来看看。”若离讪讪地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忽然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花盆,怎么会砸伤皇上的胳膊呢?”
“哦,说来朕真是倒霉呢,几个下人传递搬运花盆,其中一个扔偏了,朕刚好路过,所以……”小谷子无所谓地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解释。
切,分明就是敷衍,就是心虚,若离心中冷笑,不动声色地从怀里掏出了那块用布衫包着裹的小石子,自然地展开,递给小谷子。
“这是什么?”小谷子没有伸手去接,只是诧异蹙眉发问。
“证据!”若离严肃地盯着小谷子的眼睛,坚定地回答。
“什么证据?”
“先皇被谋杀的证据!”
“什么?”小谷子的身子猛地一震,马上就站了起来,一把抓过小石子,好看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长长的眼睫毛激动地扑朔不已,“怎么回事?哪里来的?”
“先皇坠马现场捡到的,”若离很平静地解释,然后指着小石子的凸起部分说,“皇上请看,这里还沾着一点马腿的毛发,这边是血迹,说明先皇骑的那匹马根本就不是事先林宰相动了手脚,而是……有人用这枚石子现场击中了马腿,马匹才突然受惊,将先皇掀倒在地上的。”若离一边说一边很小心地打量着小谷子,可是这孩子貌似真的陌生了很多呢,虽然脸上的稚女敕还在,但是眉宇间的冷漠和疏离却和之前的羞赧斯文大相径庭!
若离心里的诧异更甚了,难道之前看到的小谷子都是精心伪装的,神呢,那样的话,他也忒吓人了吧。
“嗯,结论呢?”楼怀谷研究了片刻,眉毛缩了又缩,内心的激动可见一斑。
“结论就是:有人陷害了先皇!”若离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是吗?”楼怀谷忽然不以为然地笑了,摇摇头,“郡主,你怎么就确定这块石子不是后来有人放到现场去的呢?”
嗯?!若离顿时瞠目结舌,这个问题……貌似太深奥了,她的大脑容量又装不下了呢。
“可是,谁会那么做呢?”若离喃喃地疑问道,目光扫到小谷子隆起的左臂时,心思一转,忽然用手模着自己的头,娇弱地申吟了一声,“哎哟”
声音未落,身子就摇摇晃晃了几下,眼看就要瘫软在地,旁边的楼怀谷不得不伸出胳膊去扶她:“你怎么了?要不要传太医?”
“不用,就是刚才跑得急了点,又被那个狐假虎威的小太监气了一通,所以有点头晕。”若离一边邪恶地栽脏,一边用力地攀上小谷子的胳膊,还特意紧紧地拽住他的左臂试探,小谷子马上做出了反应,左臂一软,面露痛苦之色。
“不好意思啊,皇上,我不是故意的。”若离尴尬地赔着笑,心里却有些失望,竟然这么巧合呢,难道那个黑衣人真的就是小谷子?还有那个神秘的背影,如果都是他的话若离忽然懊丧地拍了拍脑门,然后急切地问道:“皇上,先皇遇难那一天,你有没有收到若即的情报呢?”
“那条小狗的情报?什么情报?”小谷子皱眉反问。
若离自信地研究着他的表情,无辜中透着几分茫然,不像是伪装而成的,难道自己的推测方向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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