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琪,和爸爸做一个约定好不好?”即将准备离开的南泓翔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又转身交代着南若梦琪,“看到妈妈或者其他的什么人,一定不要对他们提起你见到爸爸的事,可以吗?”他不想被诺萱知道自己已经私下里见到了女儿,不管他是否在一种偶然情况下遇到的,这样没有经过诺萱的同意而承认自己父亲身份的做法也许会让她产生反感。
“爸爸,为什么不能说我见过你?”南若梦琪不太明白,自己的爸爸又高、又帅,一点儿也不必陆俊怡这个干爸爸逊色,而且钢琴还弹得那么好,最重要的是,南泓翔是她的爸爸,既然是爸爸,为什么不能说?而且还不可以对妈妈说。
南泓翔轻抚着女儿的小脑瓜,对她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梦琪,大人的世界里有很多错综复杂、理不清头绪的事存在,对于现在的你来说,那些都太复杂,你根本不会明白,但是你要相信爸爸,爸爸现在这样做只不过是在和妈妈做‘躲猫猫’游戏,明白吗?”
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南泓翔所说的话真的很难懂,但是“躲猫猫”的游戏她明白,小脸立刻笑开了花,“这个我知道,我经常和小朋友一起玩的,可是爸爸,你要和妈妈躲猫猫到什么时候啊?你不要躲的太久,妈妈会着急的。”
南若梦琪的心里想的很简单,自己的爸爸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妈妈找不到他,当然会着急了,“爸爸,你躲的太久,妈妈就会哭的,因为她经常偷偷一个人哭,但是看到我出现,她就会不哭了,还对我笑,现在我知道了,原来是因为爸爸躲猫猫,妈妈找不到爸爸,所以才会哭,爸爸,快点让妈妈找到你,好不好?”
女儿的话触动了南泓翔的心,“诺萱因为我而哭泣吗?”
“爸爸,你不在梦琪身边,妈妈就会抱着我赶公交车,不知道是我的原因还是妈妈的原因,我们几乎每天都要追着车跑,妈妈很累、很辛苦,她都不让我跑,说怕累坏我,而且也开始不让我乘坐干爸爸的车上幼儿园,所以,如果有爸爸的话,妈妈就不会再辛苦了。”
女儿稚女敕的童音表达着心里对于诺萱的那种爱,而南泓翔听到这些,完全是另外的一种感觉,“诺萱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梦琪,是因为她想起童年的经历吗?”想到南若梦琪所说的那个干爸爸,南泓翔的心不免有些高兴,因为刚刚女儿的确在说,诺萱不让那个干爸爸送她去上学,这样的举动表明什么?
“表明诺萱有意对他疏离对吗?”南泓翔心中得出这样的结论,于是伸出一只手指,笑着对南若梦琪说:“来,爸爸和你打钩钩,今天见到爸爸的事不要告诉别人,爸爸也答应你很快就会和妈妈结束躲猫猫的游戏。”
“嗯!”南若梦琪开心的将自己的小手指勾在南泓翔的大手上,“爸爸一定要说到做到哟!”
看着女儿粉女敕的小脸、酷似诺萱的容颜,南泓翔心中一阵难受,“这么多年来,并不是我在躲着诺萱,而是她因为误会,将矛盾不停演化、变大,然后与我做着‘躲猫猫’的游戏。”心中这样想,脸上露出一丝阴郁。
“爸爸?”南若梦琪勾在南泓翔手中的小手轻轻摇晃了他一下,“爸爸,你在想什么呢?告诉我啊!梦琪也想知道。”
南泓翔回过神,再次模了模她的头,“没什么,爸爸只是在想着怎样的躲猫猫能够让妈妈更快的接受。”现在他只有用这样的方式哄着女儿了。
“好了,梦琪乖乖的在这里等妈妈来接你,爸爸走了。”说完站起身,带着不舍的眼神看了南若梦琪一眼,、高大、修长的身影向幼儿园门外走去。
“嗯,爸爸再见!”南若梦琪摇摆着小手,看着南泓翔的身影从自己的眼前渐渐消失,小脸蒙上一层不舍的暗影,“爸爸,快点结束‘躲猫猫’噢!”
南泓翔刚刚离开,诺萱便从公交车上走下来,径直向幼儿园的方向走去,也许是出于对女儿的不舍、或者是心中有一种预感诺萱会出现,南泓翔前行的脚步突然停住,眉头深锁、犹豫了两秒,随即慢慢转身,那抹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撞进她的眼帘。
“诺萱!”内心止不住的砰然跳动!“是诺萱没错,白色连衣裙是她平时最喜爱的。”南泓翔的心犹如澎湃的江海不停的翻滚、翻云蹈海、一浪袭上一浪向心头席卷而来!
激荡的情绪让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脚下似踩在云朵一般轻飘飘、软绵绵,全身使不出一点力气,此时他很想冲过去将那个朝思暮念的身影拉近自己的怀里、用力的搂紧,将她的骨血与皮肉一点一滴融入自己的身体、融进自己的心中,二人合二为一,再也不会分离!
但是无论南泓翔如何努力,脚下犹如被灌满了铅一般、沉重的无法抬起,这样的感觉真的很让人啼笑不已!刚刚还在柔软的云端,此刻便已经深陷泥潭而无法自拔!
“诺萱。”他的双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诺萱从自己的视线快速走过,“也许,现在真的不是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对吗?”南泓翔的手有些无力的抚在自己的额头,头痛、天旋地裂!那个人明明就在眼前,而自己却已经没有勇气出现,“为什么?”他在心中自问。
“也许伤害的太多,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汗颜,即便真的找到了她又能怎样?南泓翔,你已经没有了出现在她面前的资格,不是吗?”他在心中鄙夷着自己,对于像他这样的人,也许这样的惩罚还算最仁慈的,“如果真的是在惩罚我,那么,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诺萱推门进入幼儿园,第一眼便看到女儿脸上带着一种不舍的神情站在那里,“这样的神情??难道是?”诺萱心头一紧,连忙来到女儿身边,蹲拉着她的小手看着她,“梦琪,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的表情?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生怕女儿被欺负似乎已经成为诺萱心中最大的一块心病,她整日担心着,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好想把女儿带在身边,或者与她每天一起来到幼儿园,随着梦琪一天天长大,她不想亏欠陆俊怡什么,却总想要从他的身上为梦琪找到父亲的身影、属于父亲专有的庇护。
这样的想法是自私的,不停的逃离、却又想以这样的方式接近,而陆俊怡可以忍受诺萱一次次的自私,一次次利用自己的好心肠以及对诺萱的不舍,说“利用”也许太严肃、太刻薄,但是在诺萱自责、愧疚的心里,就是这样界定自己。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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