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个月,柳娴都要进城给思季服装店进货,因为路程有点远,所以一般会在城里住上一夜。柳娴知会丈夫赵善后便匆匆赶往城里,借此机会躲开陆韶翟,心里极是无奈,一个讨债,一个逃债。
柳娴去城里进货,思季服装店另一个老板张玉便来店里坐镇。张玉思想较传统,为人严肃刻板,姜云既讨厌又害怕她。张玉到店里的第一天,姜云迟到了两分钟,张玉念叨一整天,下班之际又把姜云留下来教训了一通,若是再迟到就扣工资,姜云忍着,不敢顶一句嘴,也就这种时候姜云会念柳娴好,盼柳娴早点回来。
陆韶翟不知道柳娴逃去城里,到店里找她没见到人,询问有过一面之缘的姜云,姜云刚要说话,就被张玉给推到一边。
张玉自幼随父母在市场摆摊,现今丈夫是镇政府的工作人员,负责计划生育这一块,所以镇上有多少户人家,每户家庭的家庭情况基本张玉都晓得,尤其是合伙人柳娴,今年结婚,她还喝过喜酒,柳娴的丈夫赵善曾私下拜托她多多照顾柳娴,说穿了不就让她盯着柳娴,别让柳娴跟其他男人乱搞?
原本张玉不当一回事,虽说柳娴长得确实不错,但个人情况太寒碜,而且对男人过分冷漠,若不是镇里通知,加强对流动人口的管理,柳娴肯定不会嫁给赵善的。现今看来,柳娴也不是多安分的女人,张玉一边打量陆韶翟,一边试探的道:“请问您是赵太太的?”她故意加重赵太太的咬音,提醒对方柳娴是有家室的女人。
陆韶翟厌恶面前的女人,不过没有表露出来,面无表情道:“她欠我钱,我来收款。麻烦你转告她,再不还债,后果她绝对承担不起。”语毕陆韶翟转身离去,未继续追问柳娴的去向。
张玉一愣,倒是没想到对方竟是柳娴的债主,随即皱起眉。柳娴是个懂得勤俭持家的女人,当初也是看中她这一点,才选择和她一起投资服装店。而现在柳娴还是负债累累,保不定哪天升起事端,连累到服装店,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
不如趁此机会,把属于柳娴的一部分买过来,反正孩子已经上学了,她也能抽出空来管理店铺。张玉如是想着,过河拆桥的确不厚道,不过人都自私,要怪也只能怪柳娴欠了一**债。
柳娴清点完货物并不急着把货运回去,找了一家经济型的连锁酒店,一天二百八八,除去付给厂家的货款,身上还剩下三千块左右。故此,柳娴打算过几天再回去,虽心疼外出的花销,但是可以躲开陆韶翟,落得几天清静也算值得。
而今的陆韶翟又岂是柳娴想躲便躲的,早在见面之前,陆韶翟就把柳娴的底模得一清二楚,没继续向张玉追问,自然有人可以提供关于柳娴更详细的动向。
“陆先生,柳小姐现在在城里,住在汽车北站附近的汉庭酒店。”
当天晚上,陆韶翟便出现在了城北,并且住在柳娴的隔壁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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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结了婚,柳娴还是习惯一个人的生活,独自逛街也不觉得孤单,到晚上十一点才回了酒店。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纾解身心的疲惫,然而洗澡时门铃一直响,柳娴抽不出空就没去理会,等她从浴室出来,门铃竟然还在响。
柳娴拿毛巾包住湿漉漉的头发,从门镜里瞄了一眼,好像是服务员。
柳娴打开门,服务员正好走开,看样子好像是经过,纳闷之际准备关门,突然一只手抵住门板,她抬头一看,结结实实被吓一大跳。他,他怎么在这里?
试问除了陆韶翟,还有谁能让柳娴的反应如此之大?
陆韶翟不给她一点反抗的机会,手上稍稍使劲,轻而易举地推门而入,并迅速关上门。
柳娴终于缓过神,只见脸一沉,厉声道:“陆韶翟你出去,给我马上出去!”她的声音尖锐而颤抖,用力推他的身体,企图把这不请自来的男人赶出去。
只可惜,撼动不了陆韶翟分毫,他冷笑着看她挣扎。
柳娴很快就冷静下来,点点头,道:“你不走是吧,我走。”说罢,直接捡起床上的衣服套在身上,把来不及穿的内衣塞进包包里,然后拿着包就走人。
柳娴不仅表现出不想同他共处一室,甚至有他的地方无法多留一刻。
陆韶翟脸色一沉,抓住柳娴的肩膀,勾起她的腿弯,一把横抱起她,几大步,把她丢上了大床,男人庞大健壮的身躯随之压了上去。
她立刻失声尖叫,分贝几乎刺破他的耳膜。
“现在叫什么叫?等老子干你的时候再叫。”陆韶翟恶声恶气说道,毫不留情地咬住她的脖子,又狠又重,仿佛要生生咬下她的一块肉。
尖锐的叫声变弱,带着无尽的恐惧,柳娴忍着脖子上的疼痛,颤抖地哀求:“陆韶翟,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陆韶翟讥笑:“我为什么不能?只要我想,就没人能阻止我。”
她脸色一白:“你明明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陆韶翟温柔地抚模着她的脸庞,似有万般怜惜疼爱,“这样岂不是刚刚好?你对不起你的丈夫,我背叛我的女友,我们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