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接到妲己的命令后,略作思量,便决定将前途压到妲己身上,于是当即派门下姜环前去刺杀帝辛,假装失手被擒,以此来嫁祸姜王后
弥勒是何等修为,自然知道这是费仲与妲己的计策,但为了败坏殷商江山,仍然装作大怒的模样,命人将那姜皇后拿下,交由西宫黄娘娘审办。
此等谋逆大罪,姜王后自是不会承认。不料妲己又生毒计,上奏帝辛欲挖去姜王后双眼。弥勒本来修的便是无情道,却是丝毫不觉的残忍,竟然欣然答应。
黄娘娘与姜王后交好,赶紧回到宫中,劝那将王后认下此事。只不过那姜王后虽是柔弱女子,性情却是刚烈无比,宁死不认,被剜去一目。妲己见其仍不招供,又生一计,命人用铜炉炮烙其双手,怜一代王后,无端遭此大难。
有那东宫太监杨容,乃是姜王后亲近之人,见她无端遭此大难,当下便报于两位王子,殷郊与殷洪皆是十几岁的年纪,此刻正在东宫嬉戏,闻听杨容来报,赶忙跑到西宫。
却见母亲浑身血染,两手枯焦,臭不闻。那姜王后见亲子来到,不由悲痛欲绝,当即毙命。
殷郊虽小,但却是胆识不凡,此时怒火中烧,提剑便斩杀了姜环,随即又欲进寿仙宫诛杀妲己。
弥勒闻言大怒,命晁田、晁雷领了龙凤剑诛杀两位王子,殷郊和殷洪两位殿下此时才知道闯了大祸,在馨庆宫杨贵妃护送下来至朝堂之上,寻求武成王等人庇护。
杨贵妃入宫多年,却是一直没有子嗣,想到姜娘娘有两位皇子仍然受如此大刑,自己却不像黄娘娘为陛下诞下了王子武庚,又有哥哥武成王黄飞虎做靠山。
此刻自己私放了两位王子,难免像姜娘娘一样遭受大刑,还不如自己死了算了,想罢便欲自缢而死,却不料一道红光闪过,馨庆宫内便消失了杨贵妃的踪迹!
随着杨贵妃的消失,一个身穿铠甲的大将出现在馨庆宫内,对着寿仙宫的方向喃喃道:“便想让你逍遥几日,此仇此恨我孔宣自会与你西方教清算明白!”言罢亦是消失不见!
却说殷郊和殷洪得了杨贵妃指点,惊慌失措的来到了朝堂之上,将来龙去脉讲给黄飞虎等人听,众人闻听王后突遭此难,无不落泪。
便在此时,只听一个声音道:“帝辛无道,杀子而绝宗庙,诛妻有坏纲常,今日我等欲保二位殿下往东鲁借兵,除了昏君,再立成汤之嗣。我等反了!”
众人见开口之人,正是镇殿大将军方弼,此刻却是与兄弟方相背负起两位殿下,径出朝歌南门去了。
众大臣有心阻拦,却是皆不及此二人骁勇,唯一有能力降服二人的黄飞虎,却是两眼望天,视若不见,反而有意无意的堵在了众人通风报信的路上。直到方弼与方相走远,这才让开了道路,随众人一起去禀报帝辛。
弥勒得知此事,知道黄飞虎定是有心纵容,当下也不多言,直接命殷破败和雷开率领两队皇宫侍卫前去缉拿两位王子。
且说那方弼、方相二人带着两位殿下走了一两天,决定分开逃亡。一路由大殿下殷郊前往东鲁,请自己的外公与舅父起兵,一路由二殿下殷洪前往南都朝见南伯侯鄂崇禹借兵,至于方弼方相则是隐匿起来,等待两位王子起兵的消息。
二殿下殷洪从小娇生惯养,行了不久,便身体困倦,在一处轩辕庙的圣座下沉沉睡去。而大殿下殷郊则是沿着官道一路往东鲁奔去,见天色已晚,便决定随便借宿一宿再走。
不料敲开大门,竟是那致仕的老丞相商容。商容见来人竟是大殿下殷郊,不禁心下大惊,忙问起缘由。
殷郊忍着悲痛将这段时间朝中生之事讲了一遍,商容闻言垂足顿胸,同时也是心痛不已。命下人服侍殿下下去洗涮休息,自己则到书房之中准备修书上奏。
放下两位殿下不提,却说殷破败、雷开二人一路急行,这一日来到一处三岔路口,二人亦是决定一往东鲁,一往南都,分头行事。
雷开本欲一路急行,不料天空忽然间已是乌云密布、大雨倾盆,无奈之下,只得暂时寻找住处,避过这场大雨。
众人找寻片刻,便寻到一处古庙,于是决定暂且在庙中休息一下。待来至庙中,却见一人正酣睡于圣座之下,上前一看,却正是众人辛苦追赶的二殿下殷洪,当下众人将殷洪唤醒,待雨过天晴后返程向三岔路口行去。
再说那殷破败亦是顺着官道一路奔行,这一日来至太师府前。这殷破败乃是老丞相商容的门生,知道此处乃是老师府邸,当下下来拜见。
进得门来,只见大殿下殷郊正与老丞相商容在殿上用餐,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殷郊见他进来脸色吓得惨白,商容见状上前安慰,决定与他一起回朝歌上奏。殷郊随商荣来至三岔路口前,见弟弟殷洪亦是被捉会此处,不由得心如刀绞,抱住兄弟顿足捶胸,闻无不落泪。
殷破败与雷开二将押着二位殿下,回到朝歌。众文武百官知晓之后,忙自进宫上奏,希望帝辛回心转意,谁知此帝辛已非彼帝辛。
弥勒心意已决,当即命殷破败将两位王子压至午门,只待五时三刻一到,便送两位王子上路。
众人正待行刑,却见午门外尘土飞扬,天昏地暗,接着便闻一声巨响传来,二位殿下已是不知所踪。殷破败忙令人报于帝辛,弥勒闻言微微一叹,知道有高人相救,于是只得作罢。
朝歌城外数百里出,一个身穿铠甲的大将正威风凛凛的站在空中,挡住了两位道人的云路,在两位道人的身后,各有一个孩童昏迷在祥云之上。
“不知将军因何拦住贫道二人的云路?”两个道人见状微微皱眉,却还是开口询问道!
“放下你们手中的孩子,立刻滚蛋!看在元始圣人的面子上,贫道还留你一等一条性命!”那将军闻言却是满脸不耐道。
两个道人闻言心底大怒,只见其中一人上前怒喝道:“即知我等身份,焉敢如此放肆!此二子与我等有师徒之缘,却是关汝何事?”
那将军仿佛听到了世间最笑的笑话,当下大笑道:“哈哈哈哈哈……,说什么师徒之缘,不过是为你等挡劫的工具罢了!”
两人闻言勃然变色,接着便见其中一人取出一枚大印,对着那将军当头砸下,口中冷哼道:“你自己找死却是怪不得别人!”
看着头顶那迎风不断涨大的大印,那将军不屑的笑笑,接着便见其身后出现青黄红白黑五道光芒,其中青光一闪便消失了大印的踪迹。
那道人见状惊怒交加,却见旁边的道人赶忙取出一面宝镜向那将军晃去,那将军见状却是不慌不忙,背后青光再闪,便将对方的宝镜收到了自己手中,接着又是红光一闪,那两个道人身边便没了两个孩子的身影。
那将军一抛手中的阴阳镜,对着那两个道人道:“怎么?还不滚!难道想亲自尝尝阴阳镜的滋味!”说罢将那镜子抓在手里,用白面指向了对方!
两个道人见状大骇,赶忙架起云头向昆仑山的方向跑去,想请元始天尊替自己出手,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无名将军。
那将军见两人落荒而逃却是也不追赶,亦是架起云头向西方而去,在一座雄关内落下云头,雄关上写着三个大字“金鸡岭”。
原来此人正是下山守卫殷商的孔宣,至于那两个道人却是太华山赤霄洞的赤精子与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
孔宣径直来到总兵府内院,背后的五色神光一展,便见六道人影出现在面前,却分别是两男两女与两个孩童。
六人见到对方后皆是目瞪口呆,片刻后便见一个女子与两个孩子抱作一团,痛哭出声,另外三人亦是面面相觑。
孔宣见状轻轻的咳嗽一声,六人这才现有外人在场,转念一想便明白是此人救了自己等人,却见为首一个妇人上前深施一礼道:“姜蔷谢过将军的救命之恩!不知将军尊姓大名?
孔宣闻言淡淡道:“本将金鸡岭总兵孔宣!”
其中一个男子闻言不禁大惊失色道:“原来是帮助盘庚先皇迁都的孔宣将军!”
那妇人闻言赶忙拉着两个孩子再次施礼道:“本宫谢过将军的救命之恩!”原来这妇人竟是帝辛的正宫娘娘姜皇后。
殷郊毕竟年少,闻言却是不禁开口道:“我等皆见母后被那妲己剜目烙手,死在了宫内,怎的母后此刻却好端端站在我等面前!两位大臣身死亦是满朝文武亲见,怎的也好端端的出现在我等面前!”
孔宣闻言哈哈大笑道:“那不过是贫道使了一个障眼法罢了!”
姜皇后闻听此言却是伤心不已,想不到十六载夫妻到头来竟没有半点情分!
孔宣似乎看出了姜皇后心中所想,却是主动安慰道:“娘娘不必伤心,下令将娘娘剜目烙手的却不是当今天子,而是西方教的弥勒道人!”
姜皇后闻言大惊道:“将军此言当真!”两个男子闻言亦是满脸震惊。
孔宣闻言微微点头道:“不错!帝辛眼下元神被困,此刻宫中做主的不过是西方教的弥勒罢了!”
六人闻言皆是跪地不起,恳求道:“求将军救救陛下!”
孔宣伸手一拂,令众人起身,这才解释道:“各位也不必担心,帝辛自有月兑困之日,不过眼下却是时机未到!”
众人闻听此言,皆是心底一松,却见殷郊突然拉着殷洪跪倒道:“求将军收我兄弟二人为徒,将来也好在父王帐前效力,助父王报得大仇!”
孔宣闻言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既如此,本将军便收下你二人!”说罢手指一点,便见两道紫光钻入二人眉心。
二人只觉得眉心胀痛,脑海中却是凭空多出了两套功法,只听孔宣淡淡道:“殷郊,今传你天罡三十六变与霸王戟法;殷洪,今传你地煞七十二变并温侯戟法。尔等当好生习练,不要负了我紫府洲一脉的威名!”
殷郊殷洪闻言赶忙再次拜谢,却见孔宣又取出一面宝镜与一方大印交给二人道:“这两件宝物与你二人有缘,便交给你二人防身!”
自此后殷郊殷洪便追随孔宣在金鸡岭学习武艺;姜、杨两位娘娘也在总兵府安来,梅伯与杜元铣却是协助孔宣处理政务,静待帝辛月兑困。
至于广成子与赤精子二人,在到达昆仑山后,便赶忙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元始天尊,谁料元始天尊一番掐算,却现天机已经被人遮掩,只得暗自思量道:“算上清虚手中被劫走的黄天化,已经是第二次了,不知究竟是谁在与贫道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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