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沈文玉的尸体被发现得太晚,很多线索都已经断了,加上穆斯年的拒不认罪,并且有意将线索扔给沈凌风,一时间案子的调查工作陷入僵持阶段。而穆斯年的身份又过于特殊,怕再这么关下去,很可能会夜长梦多,所以这一次,警方先起诉最新发生的——人证物证也比较齐全的熔尸案。
穆斯年案开庭那日,全城轰动。听众席上,座无虚席,各家媒体端着摄像机将法院内外守得个水泄不通。
周明洁踏入车门的那一刻,立即被记者团团围住:“周大状,请问你相信穆斯年是无辜的吗?”
周明洁弯唇一笑,眸色微深:“我始终坚信我的当事人是无罪的。”
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保留了周大状一如既往的自负,同时也巧妙地回答了记者的提问。
穿越在层层人群中,周明洁自信满满地走入了法庭。
检察官陈辉也算是她的熟人,两人微微点头示意,周明洁便微笑着坐了下来。
清点当事人,宣布法庭纪律,核对完当事人身份后,审理正式开始。
第一个出庭作证的是白墨。
白墨的证词毫无破绽,穆斯年是在案发前十天找到他,要求他为沈乔恩做整容手术。但由于沈乔恩反抗激烈,在穆斯年强烈要求下,他给沈乔恩注射大量的致人昏睡的药物。
案发当天,白墨按穆斯年的要求买好了手术所需的所有器材,并且准备好临时的手术室、手术器材后,就离开了沈家别墅,走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据白墨的证词,他离开的时间是当天下午的七点左右。
照他这么说,也就是说,下午七点以前,沈乔恩还活着。
周明义带警察来搜证,发现屋内有大量血迹的时间是第二天早上的九点钟。假设沈乔恩遇害,遇害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到第二天的九点之间。
周明洁一边低头做记录,一边暗暗观察被告席上的穆斯年,与前几日所见到的他比起来,这时的穆斯年明显憔悴许多。看来,再强大的男人,遇到这种事情也免不了会慌神意乱。
陈辉例行公事的问完白墨后,便向审判长鞠躬示意:“我问完了。”回到座位上时,特意多看了一眼周明洁,周明洁老神在大的转动着钢笔,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现在轮到被告律师询问证人。”
周明洁简单俐落地站起来,走向白墨,用手指着穆斯年的方向,然后问他:“你认得他吗?”
白墨点头:“认识。”这是明摆的废话,他若不认识,又怎么会站在这里。不过,对于周明洁的大名,他还是如雷贯耳的,所以他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她的提问。
“那么,请问,你和我的当事人是怎么认识的?”
白墨想了想,说:“我曾经给他旗下的艺人做过整形手术。”
“于是,他就认识了你?”
“是。”
“你在撒谎。”周明洁快速地从助手的手中接过一个档案袋,抽出里面的文件,并将这份文件面向审判长。
“审判长,我手里的这份文件是白墨医生的银行账户流水信息,这上面有穆斯年与白医生往来的流水信息,时间可以追朔到203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