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翡小翠冷笑的一字一頓吐出。
「哈哈……哈……我不配……哈!」藍流蘇仿佛听見了最好笑的笑話,低沉沉的笑聲在翡小翠身後放大,他忽然勒緊她的頭發,听她一聲悶哼,他忽然就停止了笑聲,整個人匍匐在她背上,下頜抵在她的脖頸上,對著她的耳廓低低道︰「我不配是嗎?那你當初為何模上我的床?在我身下輾轉承歡?你知道嗎?你今晚一點都不乖,為什麼要唱給紫洛雅听……嗯?看上他了?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玩火自焚……。」近
熱氣噴灑在一側的臉頰上,翡小翠連頭皮都在發麻,雖然一個勁的告訴自己,不要怕,不許怕,他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夫侍,想要便要,不要便遣了,可還是會忍不住瑟瑟發抖,他是男人,自己與他力量懸殊,根本掙不過他,何來要便要,不要便遣走?心里對藍流蘇的恨意在這一刻忽然又變得極為復雜,似乎還夾著一絲別的什麼,讓她懦弱的甚至不敢大聲呵斥或者是呼救。
翡小翠一驚,這不是她的感受,她現在不應該想這些,這些是之前那個人的想法,難道不是翡小翠掐著流蘇的把柄,而是流蘇控制著她?她覺得腦子一片混亂,忽然肩膀一痛,原來是流蘇咬了她一口,像一頭豹子嗜血的撕咬,不是前奏的調情,是真的痛到整個後背都冒了一層冷汗,她忍不住「嗯……」了一聲,同時抽了一子,忽然嘴被他的手堵上,摩挲在她股溝處的硬物猛的頂了進來,硬生生的埋進還干澀的甬道,翡小翠的身子狠狠的打了一個顫,眼楮瞬時瞠大。貝
根本不顧及她的反應,身上的男子隨即快速的抽動起來,他的胸膛就貼在她背上,他身上滾燙的汗珠和她顫抖的冷汗混淆在一起,不住的摩擦糅合,肩背上有濃濃的血腥味,似乎有血液順著汗珠一起滑落,翡小翠只覺得自己是一只搖晃在海上的小船,搖搖晃晃的任憑風雨飄搖,抽動的力道越來越重,動作也越來越快,男子低喘著粗氣,啞著聲音忽然裹住她的耳垂,熱氣不住的噴灑,咕噥聲夾著細細碎碎的聲響一起咽下喉嚨,「是我……還是玉蘇……能滿足你……嗯?……」
一開始的生澀慢慢變得濕滑,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炙熱將身體添的滿滿的,翡小翠不爭氣的隨著他的動作低咽著,這是她熟悉的魚水之歡、雌雄共體,可身體的反應遠遠不如心里上的,一絲絲的寒意像小北風夾著雪一樣將她凍的牙齒都在打顫,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恨一個人解決不了問題,她總有一天要讓藍流蘇求她,跪地求她原諒今日的所作所為。
身體里快速的沖擊了幾下,藍流蘇突然抽出了硬物,翡小翠只感覺身體一下空了,隨即身上一涼,後腰被濺上熱乎乎的液體,他松開捂在她嘴上的手,一把將她推爬在床上。
翡小翠第一次真的恨一個男人,是純粹的恨,他與自己做.愛卻嫌惡的射在體外,是怕懷了他的孩子?‘藍流蘇,要多深的仇怨會讓你如此待一個女子!’。
耳邊是窸窣的穿衣聲,翡小翠知道他發泄之後要走了,一切都發生了反而沒什麼可怕的,她的手緩緩松開攥著的床單,忽然冷冷一笑,「就這麼走了嗎?」
她並沒有去看他,只听床邊的穿衣聲突然止住,好半晌沒有動靜,他不接話,翡小翠也不著急繼續說什麼,像一只耐心十足的小獸匍匐著,靜靜等待,有時候經受意外的打擊,反而會使人更加冷靜,翡小翠就是這種類型,今晚才覺察出事情的嚴重性,本以為無關生死她順其自然便好,原來不是,若不弄個水落石出,她將永遠被困在原地,永遠也不可能舒心的完成娶夫大業,之于一個經歷了三十年風雨的人,她就算沒有這幾位夫君狡猾,總算還有一些人生閱歷,那就讓她這只老獵手來會會這些小狐狸吧。
翡小翠的變化讓藍流蘇一次次的詫異,每次之後她都會滿眼含恨的瞪著自己,目的卻是從他這里換得一個情報,這些情報大多是關于姚琳國皇室的一些隱秘,而他作為情報的掌控者,絕對有籌碼凌駕于她之上,讓她每年端午都能乖乖交出解藥,最重要的是,在床上,她必須順從的做他的玩物。
這兩年他在她面前一直是說一不二,可今日的翡小翠卻不得不讓他皺眉。
藍流蘇緩緩轉回身,盯著她果.露的身子,姿勢慵懶且安靜的伏在錦被上,她的頭發不知道什麼時候截短至腰間,披散下來反而蘊著一抹旖旎春色,意外的惹的藍流蘇小月復又是一陣燥熱,他別開眼,聲音帶著低啞,沉沉道︰「規矩是,你每次只能問一個問題,問吧,想知道什麼?」
問問題?她似乎沒和他玩這個游戲吧?翡小翠略微沉吟了一下,試探的開口,道︰「只能問一個問題?」
藍流蘇不屑的彎起一側唇角,以為她變了,不過是想要變著法子的在他這得到更多情報,冷笑道︰「你以為你有什麼本事能讓我多說?亦或是你忘了我們之間的規定,我不妨提醒你一次,風情樓的情報千金難買,你想得到就要拿出相應的代價!我的夫人,你似乎沒什麼能吸引我的地方……。」
兩個信息,風情樓的情報和每次的一個問題,每次?情報?翡小翠在腦中快速的運轉著,也就是說之前的翡小翠雖不願受這種男上女下的屈辱,卻還要每次都忍受,甚至是想要這種‘屈辱’,因為她想從藍流蘇這個掌控情報的人手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那麼……翡小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是同一個信息的不斷進展內容還是不同信息,圍繞什麼人或者什麼事?而這個藍流蘇,他憑什麼掌控著千金難買的情報,有著這樣身份的男子又為何是翡小翠的夫侍?
她覺得迷霧越來越重,此刻,已經不知道要怎麼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