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忱不似以往,親熱過後會取出干淨的棉巾為翡小翠擦拭,這一次他有些疲累的壓在她身上,手臂緊緊的摟著她圓潤的香肩,像個耍賴的孩子和她沾粘在一起,濕熱的氣息噴灑著她的頸窩,兩人果.露的胸膛混淆著汗液隨著心跳起伏。懶
「在想什麼?」過後,翡小翠滿心愉悅的輕聲問。
衛忱狹長的鳳眼慵懶的嵌起一條縫,修長的手指一點點的滑過她的鎖骨,神態間帶著難得一見的輕佻魅色,啞著嗓子道︰「在想,你累不累?」
翡小翠被他的手撩的很快有了反應,他的模樣又是如此的動人,一想兩人有好長時間沒在一起了,她隨他所願的捋覆在他臉頰上的長發,細細的捻著,露出里面光潔如玉的肌膚,他的皮膚極好,像擦了粉一般的細滑,柔軟的指肚邊撫模邊笑道︰「不累,又怎樣?」
忽然身子一緊,他的手探進她的後腰猛然摟了起來,翡小翠驚呼一聲‘啊!’整個人已經坐在他的小月復上,衛忱眉宇間的慵懶之色更濃,就見他眼梢微微一挑,身子翻轉,自己躺了下去,將滑溜溜白淨淨的翡小翠一絲不掛的放在了上面,翡小翠還不明白怎麼回事,衛忱有些冷的嘴角似有若無的扯動,「我累了,你來。」
翡小翠感覺到下面熱乎乎濕漉漉的硬物又開始脹滿,頂著她的私.處越來越燙,她不知道自己緊張個什麼勁兒,可能是因為她沒看到衛忱第一次的情動羞怯,沒看到帶著取悅自己而小心翼翼的乖巧模樣,更沒有夫妻之間暖心的貼己話,而現在這個躺在床上,赤.果著精壯身體的男子,雖滿面潮紅的帶著情.欲的汗星,卻如冰山一般沒有多余的表情,這讓翡小翠不由的感覺陌生和不舒服。蟲
她坐在上面,皺了皺眉,「有心事?」
衛忱的心咯 一動,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何況是面對心愛的女人,可他真的笑不出來,看來他只能做個合格的殺手卻不能做個承悅于她的夫侍。
他抿著唇,緩緩抬起手臂,卻模不到她的臉,手只在半空停下,像是隔著空氣般的慢慢臨摹,將她曲線玲瓏的輪廓一點點勾勒出來,眼底是融不盡的深情,輕聲道︰「我害怕……不能盡情的擁有你……。」
這話听起來像是情話,可怎麼听著這麼別扭呢,還有衛忱平時在稱謂上很嚴謹,在外稱她夫人,兩人單獨在一起時情動時叫她一聲翠翠也是有的,可你我這樣直來直去的稱呼似乎只在兩人初識,劍拔弩張的時候有過,可今天,他一直都沒親昵叫過翠翠,亦不像是賭氣的叫她夫人,難道他心里還怨她?
翡小翠咬了咬唇瓣,看來他們還需要一些時間,而衛忱需要自己好好的補償,而她也確實應該更好的待他,好找回那個往昔溫柔的白馬王子。
「傻瓜,我不是在這兒嗎?還有一輩子要在一起相擁,就怕你到最後不待見我了呢。」翡小翠說完緩緩探出身子,張嘴含住了衛忱勾勒空氣的手指,要想讓愛自己的人有安全感,要做的第一步是好好愛他。
「嗯……」衛忱喘息著蹙緊眉頭,手指仿佛進入了一個濕滑而有彈性的窄道,同時身體的某部分,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長夜漫漫,需盡歡……。」她身子下滑,私密口向下壓去,緊緊鎖住他的粗壯。
夜色迷離,半月當空,不太晴朗的官道上飛馳而來一匹快馬,馬上男子頭戴幃帽,黑紗卷獵,修長的兩腿夾著馬月復不住的拍打,一手勾著韁繩,一手揚鞭,‘啪啪’又是兩聲鞭響,馬蹄飛奔,揚起一地塵土。
過風華驛城門,連馬都沒下,只揚起一支手臂朝著守城軍亮出一塊腰牌,守城軍明晃晃的火把打眼一照就畢恭畢敬的放進去了,篤篤的馬蹄聲在寂靜的東西大道上突兀的響起,頓時東城的狗叫西城的狗應,幾家燈火燃亮伴隨著孩子的吵鬧哭啼,為夜行的人帶來一絲活氣。
馬跑到翡府前速度漸漸慢下,黑衣人拉住馬韁繩,利落的抬腿翻身下馬,上前拍門,門子很早就歇下了,夫人最近並不出門,他也松懈不用再守夜,待他听得門響,門外敲門的人已經極不耐煩了。
門子迷迷糊糊的問了一聲,「誰呀?」
外面的人火大道︰「還不給你家公子開門!」
門子熟知府里這些公子的聲音,當即听出是當朝宰相紫洛雅紫公子,頓時精神了,連忙把門閂卸下,紫洛雅進來抬腿就給了門子一腳,力道不是很重,卻也一腳踹到門子胸窩上,‘哎呦’一聲向後跌了出去。
「貪睡的東西,當自己是誰家公子嗎?要你何用!」紫洛雅說完沉著臉的大步往里走。
門子捂著胸口從地上爬起來,瞅著快速離開的黑影狠狠的呸了一聲,心里怨恨卻不敢說什麼,弓著腰回身關門。
紫洛雅一路疾步,誰也沒叫,趁著月色連燈籠都沒挑,他在宮里得到一個驚天秘密,這才快馬加鞭的趕來,急著見翡小翠。
他先去了翡小翠院子,不見人,問了守夜的小奴才知道翡小翠今晚留宿四公子那里,之前的半年多翡小翠與哪個都不親近,這讓不能時刻陪在身邊的紫洛雅頗為‘滿意’,起碼不用惦記哪個近水樓台先得月,當他听到今晚翡小翠留宿衛忱那,頓時警齡大振,可轉念想到那個有可能會滿門盡毀的消息他連吃醋的心思都沒了,撩下擺,蹬蹬步下台階朝藍流蘇的住處去。
今晚注定會是個不眠夜,藥香撲鼻的小院里,櫻九兒對鏡梳妝,在洗了一遍又一遍的身上細細擦了自己研制的胭脂,所謂胭,描摹的是眼窩和臉頰,烏黑的炭筆豐滿了眉峰,勾勒出妖媚的眼線,唇也淡淡抿了一層緋紅色,身上則是幽幽的藥香膏脂,在燭火的掩映下,細瓷般的肌膚女敕的能擠出水來。
九兒對著鏡子又仔仔細細的照了照,滿意的捋著發梢,頭發還濕漉的滴答著水珠,待干透衛忱也要敗下陣來了吧,姚琳國男子身子嬌貴著呢,禁不起折騰,自己呢,恐怕也只能陪她馬上馬下兩.三次吧,還真就不曾盡情施展過,今兒不妨試試……。
鏡中的人紅透了臉蛋,襯的那長眉遠山黛,雙頰桃李春,精致唯美的好像一幅畫。
他已經派小奴去盯著了,那邊完事就以他身子不舒服的理由把翠翠誆來,決不能錯過這次異父雙胞的機會。
櫻九兒穿的極其性.感撩人,就在鏡子前耐心的等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突然傳來小奴輕輕的低喚聲,「公子……公子……。」
櫻九兒心里一喜,連忙站起來走過去開門,興沖沖的打開門,迫不及待的道︰「那邊熄燈了嗎?」
結果迫入眼底的滿臉陰沉之色的藍流蘇。
「流蘇哥哥?你……你怎麼來了?」櫻九兒將人擋在門外,流蘇眉頭微微一蹙,淡淡道︰「不打算請我進去嗎?」
櫻九兒面上一窘,連忙將藍流蘇讓了進來,美目狠狠瞪了眼那小奴,抿著嘴角將門關上。
那小奴也有點小聰明,知道自己惹公子不高興了,連忙轉身小跑出院子,去衛忱的院子接著蹲點看著,等有了確切消息報信回去不就能哄主子高興了嗎。
流蘇進屋不動聲色的掃了眼銅鏡台上的各式各樣的胭脂水粉,心下已經了然,再看櫻九兒精致的妝容就更確定了。
他心里有些發苦,听聞今晚翠翠去了衛忱那,他原本以為靜如止水的心又開始翻騰,就算抄了一晚上金剛經還是不能安然自得,恰這時接到最新消息,這才來櫻九兒這商量事情,只看這情景,他來的太不是時候。
櫻九兒本來是打算與流蘇共服並蒂丸的,沒曾想陰差陽錯的成全了衛忱,如今他是怎麼也說不出口顧不上流蘇的事,正因如此,他想解釋也無從解釋,只得悶悶的不知聲。
流蘇以為他不好意思,便也沒挑破,撿重點的說道︰「闈君宵戰敗,又丟麗州、梧州兩座城池,估計不錯的話,他很快就會按耐不住來找我們了。」
九兒听他提正經事,不由的暗暗呼出一口氣,斂眉正色道︰「如此這個牽線人非小兮莫屬了,難以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女子會是闈君宵派出去查前太子與紫洛雅合作私鹽的細作,只不過沒查到私鹽倒誤打誤撞結識了翠翠。」
「不錯,紫洛雅當日應該已經懷疑小兮,不然以他了解的翠翠,豈會沒把翠翠當做小姐妹的小兮帶走?只是後來在宮中翠翠再次巧遇小兮,是紫洛雅阻止不了的。」
在櫻九兒心里,對紫洛雅這個人是褒貶不一,此人隱晦莫測,睿智謀慮不輸于流蘇,只行事夸張,喜歡夸大其詞,特別是那張厚臉皮,世上無人能及,可說到在小兮這件事上,他不得不承認紫洛雅有幾分眼力,在鹽島時,就將小兮安排給了侍候他這個比起來背景相對簡單的人,就是不想小兮探听到有關翠翠更多的蛛絲馬跡。
流蘇見櫻九兒提起紫洛雅就皺眉,不由的搖搖頭,道︰「洛雅有洛雅的好,你不能代替他,他也代替不了你,有時候有些事真的不必過于計較,只要清楚都是對夫人好就行了,若要擔心,不如擔心那個人,自那日說出夫人的身世,他便再也不曾露過面了。」
「皓卿哥哥?」九兒一愣。
「兩條路,血海深仇和夫人,他到底要走哪一條?就怕越是聰明人越選冤枉路。」流蘇微微一嘆,再看因蹙眉也能讓人驚艷的九兒,心一沉,說道︰「我回去了,你……早些歇息。」
櫻九兒一听他這麼說臉上又是一陣窘迫,內心越發覺得對不起流蘇,可幸福總要自己掌控的啊,他是不會把機會拱手送人的。
流蘇告辭往外走,九兒連忙前一步去開門。
「三公子,我找你,有急事!」九兒開門,急匆匆尋找流蘇而來的紫洛雅邊說邊跨步邁了進來,根本不用九兒讓,好像回自己屋似的,抬手做了請的姿勢,與流蘇把臂返身。
九兒站在門口,望著滿天星斗簇擁著的那彎半月,忽然就有種想哭的沖動,流蘇哥哥沒送走又來了紫洛雅,他是又氣又急,忍不住想跺腳喊一句,‘這些個沒眼力見的!’
可想歸想,急歸急,他還是得把門關好,听听紫洛雅來是為了什麼,那只狐狸可從來沒進過他的地盤。
紫狐狸拉著流蘇先是左右看看,見櫻九兒關好了門,才壓低嗓子道︰「我這次急著回來是在宮中發現一件奇怪的事,具體怎樣我確認不了,這件事需拜托三公子動用情報鏈來查了。」
流蘇一挑眼梢,並不言語。
九兒走近,哼道︰「你說動就動啊,你當這情報鏈是那麼好動的嗎?」
紫洛雅難見的臉色凝重,低沉道︰「如果想身首異處,那就留著情報鏈把我們的死訊報給別人吧。」
「我們?身首異處?」九兒不服氣的眯著眼楮,冷聲反問,「你大半夜闖進來就是危言聳听的嗎?就算死,也沒人願意和你一起身首異處。」
「你以為還有選擇的余地嗎?凡是夫人身邊的人,連同夫人都要死……。」
紫洛雅話音一落,藍流蘇的臉色也變了,陰冷的勾動唇角,聲音低沉的問,「請紫公子詳說。」
——————————————————————————————————————————————
ps︰還有更,k求月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