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計指著鐵俑的身後說道。我看向鐵俑的身後,就發現鐵俑身左側在胯骨後方有一個翹起的‘鐵尾巴’,顯得十分的突兀,總體呈月牙形,倒也不像尾巴,你見到哪家人尾巴長到胯上去的。哦,啊呸!哪有人長尾巴的?這個鐵俑在牆角位置光並不是能很好的打到,那伙計也真是眼楮毒。又有一個伙計打趣到︰「還尾巴,我看是他的老二還差不多」那伙計不服「你丫**(penis)向後長的!」說著還拍了另一個伙計一下。
也不愧是二叔帶來的伙計,做事都有分寸,即使是看似無害的鐵俑也不去亂踫,要是胖子在這兒,估計現在這鐵俑去練葵花寶典也就省了那一刀了。
第二個伙計還想還嘴,被二叔一瞪就不再說,招呼我們繼續走。既然二叔都不去管了,我也就覺得沒什麼問題,隊伍里也不在討論,轉過彎繼續向甬道的更深處走去。後來閑聊時我才知道這兩個伙計都姓柳是堂兄弟,大哥叫柳明,弟弟叫柳直。兄弟兩個性格豪爽又能說,跟胖子差不多但是比胖子靠譜多了。三十出頭但是從小就跟著二叔,身手不錯,就像是三叔身旁的潘子一樣,是二叔的心月復。
甬道走的比我想象的還要無趣,基本上什麼都沒有,過不多久就是一個轉彎接著又接著是一道差不多的甬道。我有些不耐煩的看向悶油瓶,就見他面無表情的走著,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
似乎是之前的氣氛有些太過壓抑,二叔一開口說話嚇了我一跳。「老三,你對這里了解多少?」。我搖頭說一無所知,解家給的地圖不對。二叔一听就停住轉向我,「地圖?什麼地圖?」我覺得告訴二叔也沒什麼,就再次把樣式雷拿出來遞給二叔看。
二叔拿著地圖很認真的看,翻一張又一張,最後表情有些古怪,眉頭都擠成川字了。我心想難道二叔知道什麼?就問︰「有頭緒麼?」二叔把地圖還給我,接續向前走,邊走還邊說︰「這地方我去過」我大驚。「你去過?!我靠不是吧在哪?」
二叔看我一眼我就發覺我有點失態了,抿了抿嘴不再說話,就等著二叔告訴我事情的原委。
「一個月之前我來過巴乃,當時小邪也在,通過他我也知道了湖底有張家樓的消息,不過沒有帶潛水裝備,等置辦好了裝備回來以後就發現裘得考的隊伍已經來了,我遣走大部分人在附近調查,自己只帶了四個人就偷偷跟著裘得考下了水下的張家樓。」二叔頓了頓又接著說下去,我听了以後覺得多少有些震驚。
二叔跟著裘得考在院子天井處發現了一個筆直向下的通道。直接就通往了張家樓在水下的下半部分,也就是我地圖里畫的張家樓。他們發現從第四層開始,樓里沒有水了。就月兌下了潛水裝備。但是為了不被發現,二叔他們跟的比較遠,等他們進入以後裘得考的隊伍已經不知道去哪了。二叔一想索性也就不跟了,帶著幾個伙計就四處看。
結果發現所有房間里,都堆滿了大大小小的棺材,數量多的無法想象,每一個房間里全是漆黑的木頭棺材,爛的不成樣子。但是一連下了幾層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那些棺材,無論是樣式,顏色還是老舊程度,都是一樣的。
就像是同一時間,一同下葬的。這前前後後的算起來少說也有幾百具棺材,這麼多人同時死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二叔正想著就听見不遠處一道甬道的盡頭傳來密集的槍聲。招呼上人關上手電偷偷模上去,就發現裘德考的隊伍遭到了很多黑毛粽子的攻擊,而且他們所在的墓室里爬滿了頭發,不時傳來幾個人的慘叫,親眼看見有好幾個人被頭發卷了進去。原本二十多人的隊伍現在兩只手都能數出來了,極端的慘烈,但是卻沒有看到裘德考本人,不知道是不在這里還是已經被頭發吃掉了。
二叔縱使是老江湖也覺得脊背發涼,看裘德考呆的墓室是去下一層的必經之路,就當即決定先回去。之後再來看。
等出來以後就听之前去周圍打獵的伙計說在山里發現了一個山洞,似乎有一些古代有人活動的痕跡。過去就發現了不對,打了盜洞找到了這里,最後踫見了悶油瓶,又遇見了我。
听二叔的敘述似乎很簡單,但是如果真仔細一想他們在水下張家樓呆的時間絕對不短,樣式雷畫的地圖我是了解的,古樓很大,他們沒有地圖只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去探查,還要防備著裘得考的隊伍。實在是不容易。不過按二叔所說的,有一座古樓在湖底,那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哪?我把我的問題告訴二叔。二叔想了想就說︰「這其實也就是我的猜測。在湖里的張家樓只是一個幌子或者是一個指引,我們這里,才是真正的張家樓。」
二叔又接著說︰無論是規格還是大小,湖底的古樓都顯得過于寒酸了,畢竟是汪臧海和樣式雷都參與進來的墓葬。按照整個格式來看,我們到現在也沒有走到張家樓的核心,只還是在外圍繞圈子。走過的每一層都是一個回字,但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進入中心的方法。所以說真正的的張家古樓應該是在這樓的最中心,是一處‘樓中樓’。而入口應該是只能在外樓的最下。
我听完不由覺得張家人實在牛逼,為了建祖墳竟然把山都要挖空,又設了幾處虛冢。最後還把村莊和迷宮一樣的圍牆像鍋蓋一樣的罩住。他娘的張家究竟有多大的秘密值得這麼守護。我又瞄了一眼悶油瓶,依舊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表情,他又跟張家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