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記起了我,再怎麼說,高中三年同學也就是幾年前的事兒,沒那麼快給忘掉的。
果不其然,我跟著就見方悅和那個男的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那個男的臉色就變得沒那麼嚴肅了,口氣緩和下來,沖我點點頭︰「嗯,是小趙同志吧,你也看到了,你們住的這小區出了些事兒,希望你也配合下就這樣,我還有很多事情忙,你們先談談。」說完干淨利落地轉身就走,不過那背影就很有點焦頭爛額的味道。
方悅輕咳了一下,走到我面前。
我堆上笑容說道︰「幾年不見,方同學真是了不起了,光榮的人民警察啊沒說的,有啥你只管問。」
方悅倒是不卑不亢地點頭招呼了下︰「老同學你也不錯嘛,那陣兒還是黃皮寡瘦的,現在幾年沒見就變這麼結實了?」
這人怎麼一上來就揭短呢?我有點來氣地說道︰「那當然,我干嗎的,不就是一火車站扛大包的,能不結實嗎!」
方悅輕輕笑了聲︰「你啊你啊!我可沒那意思,只是好幾年沒見過一時沒認出來,剛听到你名字才想起別那麼小氣了,咱這兒還真需要你幫幫忙,既然你跟死者是同事,不如跟我回去說說情況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現在的老同學方悅,穿著雨衣也遮掩不住年青女子的青春氣息,燈光下看著還不錯,于是我也學著她點點頭︰「我剛才不都說了,有啥盡管問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想必你們已經知道,死去這位同志是我的好友。」
方悅微微一笑,站進樓道里,抬起手來想叫車把我帶回去,我趕緊止住她說道︰「別啊還是去我家說吧,我可不想坐你們的車回去做筆錄,那樣一搞我這名聲算是臭了,這以後再去找個女朋友啦、對象啦都不好找了。」
方悅笑了笑︰「看你說的!怎麼可能呢?不過也行,咱們上去坐下談吧屋里還有誰在?你愛人嗎?」
我說道︰「剛才不就說了,孤家寡人沒對象,家里就我一個上來吧!」說完就轉身帶路。
剛走到門口,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我明明記得剛才下樓時候屋里亮著燈,外邊的防盜門也開著,只是順手把實木門給帶上了,可現在看著,防盜門被關上了,里面的木頭門倒是大開,黑糊糊的燈也滅了,這怎麼回事兒?
難道有賊嗎?
我狐疑地看了一眼方悅,就伸手去口袋里模鑰匙,總不成是我記錯了?
因為一個人住慣了,我是生怕忘記帶鑰匙之類的麻煩事,所以盡管是慌慌張張下樓,這大門的鑰匙我還是給帶在了身上,不至于現在進不去門。
不等我把鑰匙插進去,就發現了防盜門並沒有鎖嚴實,那個鎖舌擋在門框的邊上,輕輕一拽就開了,我狐疑地扭頭看看方悅,小聲說道︰「別急啊,有點不對勁兒,我明明記得剛才不是這樣的。」
方悅的警惕性比我高多了,看我神色就已經知道我家里出了狀況,不言聲地把手上東西輕輕放在了地上,站在門邊,手里的電警棍已經舉了起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吱呀拉開了大門。
實木門大開著,借著外頭的光線,我沒發現屋里有什麼異常情況,于是伸手去牆邊模索到開關,啪嗒摁亮了電燈。
打眼一掃,屋里沒有蟊賊進來的痕跡,一切還都是原樣沒變,不過我的記性還是不錯,這麼一對比,我就發現丟了一樣東西正是那把裝在塑料袋里的佛刀!
我可以很清晰地記得那把刀,我是放在了吃飯桌子上,現在這麼一看,桌子上連根刀的毛都沒剩下,只有我老是擺在那兒的煙灰缸、辣椒罐、空的啤酒瓶還都在原位,餐桌旁邊的地上也沒有,干干淨淨的。
方悅進來後,也是四下打量我這小小的居室,隨口問我︰「是不是你沒鎖門?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我還在想著那把刀的事兒,好端端怎麼不見了呢?難道晚上喝酒時候踫到那和尚,他還真是賊膽包天,使了什麼歪門邪道想害我和宇子,看不成功又一路尾隨我,現在干脆從我的臥榻之側偷走了那文物?
我的發財夢呵!
一想起這東西很可能價值連城,卻是就這麼不見了,頓時讓我怒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