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瞪大的眼楮,不敢相信自己又一次被白夜吻了,第一次他是無意的,兩人雙唇只是踫觸一下就分開,只感覺到溫熱的唇令他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第二次,他是故意的,卻也不敢吻得深,才接觸片刻就分開,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更明顯了些許。
這一次……蘇曼腦海里有短暫的空白,通透的思路都被什麼給堵住了。
只感覺腰上的手很用力,扣得很緊,這雙臂膀很有力,胸膛也很暖和,淡淡的薄荷香夾著男人鼻息間的熱氣,都在他的鼻尖盤旋,似要把一顆亂了心,攪得更亂。
白夜見他不反抗,膽子更大了一些,他把蘇美人抱得更緊了,撬開牙關直闖而入,蘇曼嚇了一跳,慌忙伸手要推開他,放肆兩字還沒說完又被白夜狠狠地堵住了唇舌,這一次他更的得寸進尺地吸吮起蘇美人的舌尖,溫熱的舌尖掃過蘇美人唇中每一寸肌膚,強悍又放肆,硬是纏著他,似要浸染了天荒地老的時光。
蘇曼慌了手腳,腦子更空白得可怕,那雙漆黑的眸中閃過了無盡的慌亂,抓不住的浮木的沉溺之感襲來,他措手不及,一時緊緊地揪著白夜的衣襟,那指尖似凝了力量,要刺入他的肌骨之中,慌亂不已。
白夜甚至能感受到他輕顫的身體,同樣也能感受到自己如雷跳動的心,瘋狂地跳動著,幾乎要跳出心口,主動躍上蘇美人的手,請他捧著,請他珍藏。
他無法說出這種奇妙的感覺,似要抗拒,又無從抗拒,一直被這種感覺所迷惑,昏眩了眼眸,迷離了心。
蘇曼眼楮掠過半空,蔚藍如洗,陽光明媚,一縷縷盛開著,似也帶著花的甜香,一直心口滿滿的,都是漫溢著些什麼東西。
突然不知從哪兒找回的力氣,驟然推開白夜,蘇美人臉頰爆紅,漆黑的眸似也瑩上一層水光,迷迷蒙蒙的,非常的迷人,薄紅的唇被吻得艷紅,呼吸有些不穩,少許發絲凌亂地拂在臉頰邊,他看起來有些許的狼狽和慌亂,甚至是……戾氣。
薄薄的憤涌而出,激射向白夜。
白夜站著不動,目光平靜,他一點也不後悔吻了蘇曼,這感覺該死的美妙極了,他沒有可對比的對象,除了當年葉薇開玩笑的時候吻過他的唇,這感覺可是天差地別的。
他一顆心也為他牽腸掛肚,惦念許久,情愛這東西果真是迷人至極,怪不得世間會有那麼多痴男怨女,會有那麼多風花雪月之事。
古往今來,總有那麼多風流韻事,被人們津津樂道。
「我很想用我的嘴來告訴你我的想法,但又覺得不如用我的唇來吻你表達得更貼切一點。」白夜看著略有點慌亂的蘇美人,很淡定地回答。
唇舌的用處畢竟太廣泛了,說話只是其中的基本技能,他突然發現親吻是唇舌最主要的技能之一,很令人享受,當然,對象必須是他。
蘇曼那被人這麼對待過,耳根都浮起淡淡的薄紅,略有惱怒地厲喝,「閉嘴!」
這廝前陣子走流氓路線,今天又走煽情路線,葉三少真是神人也,不僅女人能夠教,男人也能夠教,還是說白夜天生可塑性比較強?
蘇曼冷冷一哼,摔,他都在想些什麼混賬東西?
白夜很听話地閉嘴了,看著蘇曼酡紅的臉色,他覺得非常的驕傲,能讓蘇美人臉紅的,恐怕他是他第一位吧,據說葉薇月兌得一絲不掛,某人也風雲不變于色。
不知道他月兌的效果如何,白夜很淡定地琢磨著葉三少所教的最後一招,生米煮成熟飯,這什麼時候煮,他還是得挑挑時間,天時地利人和才行。
「蘇曼,你的意思呢?我表達得夠清楚了。」白夜定定地看著他,眼神執著,不容他逃避。
蘇曼的臉色亦幾分平靜,狂亂的心跳慢慢地變得平穩了,他沉聲說道,「你喜歡我?」
白夜頓了頓,很有君子風度地微笑,「我以為兩情相悅這個詞更適合我們。」
哼!真是不肯吃虧的主。蘇曼暗忖著,斂下的眉目似是在思索著,又似是考量著什麼,紅唇微抿,那冷靜的模樣看得白夜又是獸血沸騰。
很想再堵住他的唇,盡情盡興地好好親個夠。
不過看美人的臉色,這事記不得,不然以後的福利都沒了。
蘇曼不知在想什麼,久久不應話,白夜擺出一臉哭喪的表情,很嚴肅地哭嚎,「蘇曼,我好好的一個直男就這樣被你掰彎了,你可不能不負責啊啊啊……」
躲在樹上的小女乃包抱著樹嗷嗷笑,白夜,你也太天才了,他怎麼就沒發現白夜也這麼有搞笑因子呢?真是太太給力了。
他滑溜地下了樹,打開手機的媒體庫,哈哈,蘇曼和白夜接吻的照片他拍個正著,這款手機的攝像功能和相機差不多,也能調距離,拍攝得很清楚,他回去給媽咪和爹地欣賞去。
一想他們的表情,小女乃包就樂。
再過不久就要去島上了,這可是他為數不多的樂趣了,以後要好幾年才能見著他們了呢,得挨個都玩一遍才舍得走。
蘇曼這邊也被雷得不輕。
他哼了哼,突然拂袖而去,白夜很歡樂地追上去,追問道,「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
「蘇美人,你不能這麼不厚道,我都表示這麼清楚了。」白夜眸光狡黠一閃,「喂,不表示,我就到處宣傳哦。」
蘇美人的臉黑了黑,真流氓!
「不是負責嗎?哼!」
白夜,「……」
啊,這樣就算表示了?不帶這樣騙人的啊啊啊……算了,肯負責他就該偷笑了不是,其余的話,慢慢再誘他說,來日方長。
程安雅和葉三少看著小女乃包拍回來的照片,很嚴肅地發表言論,程安雅道︰「白夜太有勇氣了,竟然敢親蘇美人,我敢打賭,他這雙手肯定想伸進蘇美人的衣服里。」
葉三少道,「別打賭了,肯定是,吻得不夠漏*點啊,對付這種雛兒就該很堅定,很果決,很淡定地撲倒,吃掉再說,白夜磨磨蹭蹭浪費時間太多了。」
「喲呵,看來你經驗很豐富啊,來,說一說,對付過幾個雛兒?」程安雅笑了笑,周圍的氣壓沉了沉。
葉三少順著話題扳著手指要數,突然很淡定了握拳,「老婆,只有你一個耶。」
老子從不招惹良家婦女的啊。
程安雅咬牙切齒,小女乃包抱著小海藍在一邊,很無辜地看著爹媽,兄妹兩同時一個動作,粉女敕的唇咬著粉女敕的指,很標準的無辜姿態。
光顧著算賬的兩人沒注意到這對極品兒女,小海藍淡淡道,「哥哥,你真的太壞了。」
「乖乖,哥哥只是給他們欣賞美景。」
小海藍黑葡萄似的眼楮露出鄙視,鄙視哥哥的陰險,她很乖巧地出聲,「爹地,媽咪,你們是不是要考慮一下這里有兩個未成年兒童哇。」
程安雅茫然四顧,「這里有兒童嗎?我怎麼沒看見,誰?」
小海藍和小女乃包同時糾結了……
嗚哇嗚哇……媽咪,不帶這麼鄙視兒童的……
葉三少舉著小海藍,這丫頭的頭已經能抬起來,非常神奇,「話說,海藍寶貝,你是兒童嗎?你老實交代,你是兒童嗎?」
「爹地,我的尿布要掉了。你這麼舉著,閨女很想尿尿。」葉海藍很淡定地提醒葉三少要注意。
小女乃包捶地大笑,妹妹啊,你實在是太搞笑了,太極品了,這一點和媽咪真的太像了,能夠這麼平靜地說這麼冷的笑話。
程安雅也在一邊笑倒在沙發上,甚至還支持海藍尿在他身上,海藍很淡定地問答,「媽咪,不能隨地撒尿,不文明。」
閨女,沒關系,你有這個特權。
葉三少囧囧有神地抱回女兒,咬牙切齒,母女一個樣,都是氣死人不償命,偏偏可愛得要死。
「你是兒童嗎?」葉三少再一次嚴肅地問。
葉海藍搖頭,「不是。」
「就是嘛,我就說你不是兒童,你肯定記得你前世是誰是吧,老實交代吧,爹地承受得住。」葉三少冷靜地說道。
程安雅和小女乃包也很期盼地看著葉海藍,希望能听到一段什麼傳奇故事似的。
葉海藍比剛剛還要淡定,微笑,「其實,嚴格意義上說,我還是嬰兒,不算兒童。」
程安雅默,很鄙視地睨著葉海藍,這閨女,不成不成,太月復黑了,不過話說回來,不月復黑就不是他們家的品種了。
葉三少也無語了。
小女乃包道︰「妹妹,做人不能這麼吊人胃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