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雅的身體早就恢復了,葉三少特意多留了幾日,讓她多多調養,直到白夜說肯定以及確定沒有別的問題了,葉三少這才放心。
這天晚上,他們剛收拾好行李,葉海藍就從嬰兒床上爬起來,小寶貝臉頰通紅地可怕,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中閃著一片水汽,神色看起來非常的虛弱。
「媽咪,我頭暈……」葉海藍輕輕地喊了聲,聲音很細,程安雅本來和葉三少寧寧在討論著晚點出去買點禮物回去送給幾位好友。小女乃包听見葉海藍的聲音,回頭大驚,慌忙放下手中的雜志,夫妻兩迅速過來,小女乃包跑下樓去喊白夜。
「海藍,怎麼了?」
「頭,好暈……」葉海藍低低地喊了一聲,昏倒在程安雅懷里,兩人急得紅了眼楮,慌忙抱著她下樓去找白夜,小海藍發燒得厲害,氣若浮絲,看起來非常的嚴重。
蘇家的儀器不足,初步幫葉海藍檢查了一遍,白夜果斷地命人準備車子,送海藍去醫院。
在車上,蘇曼沉了眉,上了車就急急忙忙給海藍打了一針緩解劑,並用細針在海藍粉女敕的手指上一刺,取了她的血液準備到了醫院便去檢查,程安雅看著女兒無知覺的模樣,心疼極了,急得紅了眼圈。
蘇曼和白夜早就提醒過她,孩子生下來也不一定能夠保證能夠平安長大,隨時要做好失去她的準備,程安雅本來吊著一顆心。然而看海藍最近身體都那麼健康,一點事都沒有,她以為蘇曼和白夜治好她的身體了。
沒想到一病就突然病倒,而且來勢洶洶,令人措手不及。
明明睡覺之前還好好的,和她有說有笑的,一點征兆都沒有,怎麼會突然病倒了,程安雅咬著牙,緊緊地抱著女兒,很明顯地感受到她的氣息越來越弱,葉三少只是擁著她們,給予無聲的安慰,心里也急得出了火。
「白夜,怎麼回事?」
「可能是病毒在吞噬細胞。」白夜憂心說道,幸好他和蘇曼早就有過這樣的預想,處理起來還算穩妥。
程安雅一听心就沉了,十一的痛苦涌上心頭,她突然害怕極了。
「不要擔心,我們會盡力的。」白夜說道。
小女乃包說,「白夜,你還是不要說這句了,醫生通常說這句說明病人沒救了。」
氣氛瞬間沉重起來。
到了醫院,白夜給海藍做一個全身檢查,蘇曼做血樣檢查,兩人分工合作。小海藍的身體一般醫生是絕對看不了的,只能他們親自出馬。
程安雅和葉三少寧寧都著急地等著,程安雅一邊暗暗責怪自己粗心,沒有注意到小海藍的不對勁,她一定不舒服很久了。
「媽咪,你別怪自己,妹妹的病誰也不想。」
葉三少抱著妻子,「安雅,冷靜點,別自己嚇自己。」
「我見過十一痛苦的樣子,我怕海藍也會,她還那麼小,一點受不住的。」程安雅明媚的眼眸中有著水汽,緊緊地咬著下唇,一顆心都被揉起來,疼極了。
「蘇曼說過,十一的情況和海藍不一樣,我們先冷靜,看看檢查再說。」葉三少強硬地摟著她坐下來,把她圈在懷里。
小女乃包也在一邊輕聲地安慰著受驚的程安雅。
三個小時後,葉海藍被送到加護病房,葉三少和程安雅看著小海藍身上都插著很多氣管,心中很著急,問白夜情況如何。
白夜沉重說道,「你們要有一個心理準備,小公主五髒都在急速衰竭中。」
程安雅如雷轟頂,一時都沒站穩,若不是葉三少扶著她,她肯定都摔倒在地上了,必須要靠葉三少一陣緊緊地摟住她才能支撐住。
眼淚一下子溢出來,醫生一旦說有心理準備,那大多情況下就說沒希望了,特別是白夜說,世界上數一數二的醫生說你要有心理準備,那海藍……
她雖然對醫學一片懵懂,但起碼也知道體內有哪五髒,起碼也知道,五髒都在衰竭意味著什麼……
「海藍……海藍……」隔著玻璃窗看加護病房中的海藍,程安雅淚如雨下,白夜安慰了一聲便去找蘇曼,蘇曼這邊還沒結果,但是,他已心知不妙了,如今只能希望他和蘇曼能夠一起想出救海藍的方法,不然……
整整三天,葉三少和程安雅都在醫院里過的,痴痴地看著葉海藍,她還昏迷不醒,沒有知覺地躺著,時而呼吸穩了些,好幾次失去呼吸連心跳都停止了,嚇得程安雅手腳冰冷,幸好通過都能及時搶救回來,白夜和蘇曼也整整三天三夜沒合眼,都在為葉海藍醫治。
只要有一點希望,他們都不會放棄。
本來融入細胞層的病毒不知是何原因突然像是洪水決堤般涌出,在葉海藍身體內肆虐著,吞噬著她的健康,五髒六腑都受到了病毒攻擊,急速衰竭。
小海藍年紀太小了,身體抵抗力本來就差,這一次病毒來勢洶洶,著實可怕。
「安雅,你回去休息吧,醫院有我就好。」葉三少已經不知是第幾次勸程安雅回家休息了,她總是不肯,他費勁唇舌,連威脅都用上了,也沒辦法讓她移動一步,始終堅持在醫院里守住葉海藍。
小女乃包也沒有休息好,陪兩人在醫院一起陪著葉海藍,也許這是他們能陪著葉海藍的最後時光。
白夜和蘇曼短時間內基本只能稍微控制住病毒的肆虐程度,兩人還沒找出能徹底治愈她的辦法,束手無策,只能拖一天是一天。
程安雅吃不下也睡不好,也不敢輕易地打擾白夜和蘇曼,只能在白夜和蘇曼來給海藍檢查的時候問她的情況,心中著急得不得了。
「白夜,還沒辦法嗎?」
白夜和蘇曼對視一眼,似乎都不敢去直視程安雅的眼光,這樣的情況讓葉三少沉了眉心,海藍沒救了……他已經從白夜和蘇曼平靜的眼光中看出了抱歉。
他們很抱歉不能救她。
他情不自禁地擁緊了程安雅,她咬著唇,固執地想要白夜給她一個答案,不然不肯死心,她才和海藍相處一個多月,實在舍不得。
誰都舍不得。
「你們再陪她一個晚上吧。」白夜盡量說得委婉了,見慣了生老病死,還是無法面對摯友的眼光,畢竟都當是親人了。
只能說,他們和這個孩子的緣分太淺了。
程安雅一時經受不住打擊,再加上連日來的疲憊和精神緊繃,一下子失去意識,昏倒在葉三少懷里。
「安雅……」
「媽咪……」
程安雅勞累過度,昏迷了過去,一直沉睡到半夜,葉三少兩邊跑,一會兒來看葉海藍,一會兒看程安雅,英俊的男人臉上淨是悲傷和無奈。
當初蘇曼就告誡過他,孩子也許活不長,不然就別要了,他固執想要,只是沒想到離別來得如此之快,心中萬般的不舍得,傷痛不比程安雅少。
小女乃包看過程安雅後,一直在加護病房外陪著葉海藍。
蘇曼和白夜仍然在做最後的努力。
凌晨2點鐘,醫院靜悄悄的,什麼聲音都沒有,這一層樓本是蘇曼的私用樓層,本就只有海藍一位病人,為了方便葉三少照顧妻女,程安雅也在最里間病房,小女乃包坐在加護病房外,他這幾天只睡了幾個小時,正昏昏欲睡,卻听到有人爭吵的聲音,似乎是從海藍的病房中傳來的。
小女乃包吃了一驚,迅速站起來,一掃臉上的疲憊,奔到玻璃窗前看,只見一名白衣少女和一名綠衣少女正在為什麼事爭吵著。
白衣少女十八歲上下,模樣生得極美,不知為何,他覺得她的眼楮和妹妹海藍很像,五官也極像長大後的海藍,身上有一種令人不敢逼視的聖潔。
綠衣少女也是十八上下,也生得很美麗,容顏艷麗中透出幾分強勢,身材窈窕,有一頭綠色的長發,眼珠是也是碧色的,五官深邃,很有異國風情。
她們身上的衣服都很奇怪,並不像是這個時代的衣服,她們是誰?
小女乃包疑惑地看著她們。
白衣少女臉色略有怒容,呵斥道︰「霓裳,我轉世十世,你殺我九次,別太過分。」
「哼,很簡單,有你沒我,你現在的身子是泥土所造,你能阻攔我?」綠衣少女冷笑,譏她自不量力。
白衣少女凝眉,「若是里亞知道,你私下干涉人界私事,你思量後果。」
「知道又如何,你憑什麼說話,神魔大戰後,是誰自毀魂魄,你自己都不要自己了,何必管你的轉世如何?」綠衣少女冷笑。
「你無需管,總之,這一次你殺不得,不然又要等十萬年才能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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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因為小海藍的文所設定的背景,所以有關她的事都很玄幻,為了防止混亂,這里只會有一張內容,不會很多,親們見諒一下哈,又不能跳過去直接說海藍突然好了。糾結一下下……這兩人在新文是兩位很重分量的女主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