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風流 青林的日子 第二百二十九章 水勢無常(五)

作者 ︰ 小橋老樹

衛東听說園管局長與馬縣長相熟,心里嚇了一跳,道方不方便?」小佳嬌嗔道︰「什麼事啊,這樣神神秘秘。」

「一句話說不清楚,總之,你在馬縣長哪里最好別提我的名字,一山難容二虎,馬、祝兩人的斗爭已經上升到階級斗爭的範疇。」

小佳在建委辦公室工作了好幾年,見了許多大領導,對高高在上的領導也就沒有了敬畏之心,她道︰「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我們金老板已經知道你在給祝焱當秘書。」

「以前沒有想到金頭與馬有財關系這麼好,不過無所謂,我們只是辦事員,神仙打架管我們秘書**事。」

侯衛東話雖然說得瀟灑,可是心里明白,他如今已經站在了祝焱的陣營中,要想抽身或月兌離關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也不想與小佳說這些沉重地話題,語鋒一轉,道︰「昨天晚上我又看了達爾文的進化論,有一個重要理論是用進廢退原理,我的某個器官也要用進廢了。」

這就是小兩口隱晦的暗語,小佳听得明白,呸了一口,臉卻滾燙一片,甜蜜地道︰「晚上我盡量回來,你今晚可別喝酒。」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這是有科學依據的,荷爾蒙的分泌決定著人的**,新婚小別之人荷爾蒙分泌最為旺盛,干柴遇烈火,不燃才怪。

聊了幾句烈火話,如火熱情正在突突地往上升,建委張亞軍派人送來了新城區中央商貿區的效果圖。

祝焱略帶挑剔地看著效果圖,道︰「大體上有這種意思了,只是細節上還需要打磨,人性化是商貿區最重要的特點,你看這個設計.中央商場與鋪助商場過密,廣場太小.綠化太少,沒有休閑場地。」

到了益楊賓館,商委副主任錢寧看到了這個設計。也發出和祝焱基本相同的評論。

錢寧以前在商貿系統工作多年,戴著金絲眼鏡。四十來歲的年齡卻穿了一件淺紅的衣服,與其說是官員,不如說是商人,在沙州官場很有些另類。

祝焱成長在嶺西省會,與純粹本地益楊人在審美上有所差異,看見了錢寧這一身打扮,他倒覺得很親切感。

「益楊要打造成沙州乃至嶺西南部的商貿中心。必須要有拿得出手的中央商貿區,還要有專業的批發市場,錢主任是這方面的專家,你要給益楊多提寶貴意見。」

錢寧端著酒杯,慢慢地回味著從玻璃杯里溢出來地紅酒香味,他喜歡喝酒,但是從來不肯牛飲,這一點正和了祝焱的心意,因為商委副主任地份量,並不值得縣委書記大醉一場。當然,存在其他關系除外。

「今年十月,省商委要組織一批人到浙江學習小商品批發市場建設,益楊既然要建嶺西的物流中心,到外面走一走,看一看,就很有必要。」

侯衛東陪坐在未席,臉上帶著微笑。聆听著兩位領導談話,但是他的注意力卻暗自集中在在錢寧旁邊的女同志身上,這位商委女同志白裙長發,相貌極為娟秀,侯衛東初見她時,不覺渾身一震,暗道︰「這個女子好面熟。難道是那位神秘的白衣女子?」

他從沙州學院畢業之時,對前途也是很迷茫,在沙州學院後門舞廳巧遇了一名白衣長發女子,兩人如旅途中疲倦的行人,互相給對方以安慰,這個女人從天而降,隨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侯衛東在內心深處,一直在尋找著這個白衣女子,無奈人海茫茫,擦身而過或許就成了永別。此時。看到這個女衣勝雪的年輕女人,他不禁心中一震,坐下以後,不時偷看著這個女子,一會覺得這個女衣女子肯定就是那位神秘客,一會又頗為遲疑。

當日一別,不知不覺已有數年,白衣女子只是一個模糊地夢,是一個抽象的符號,侯衛東哪里認得真切。

酒過中巡,侯衛東按照慣例,挨個給沙州市各位來賓敬酒,敬到白衣女子的時候,侯衛東問道︰「我覺得武藝很面熟,你以前是不是到過益楊?」

那位白衣女了叫武藝,一個有趣的名字。

武藝輕啟朱唇,道︰「我以前在沙州學院進修過。」輕啟朱唇是一個俗氣的形容詞,可是她確實長得唇紅齒白,皮膚白細,就如冰山上的來客一般。

祝焱坐在一旁,侯衛東抑制住內心一絲激動,照葫蘆畫瓢,向眾人敬酒

便坐回到位置上,他的眼神余光始終與武藝若即若離

吃過午飯,錢寧離隊離開,侯衛東站在祝焱身後,跟著他揮手,看著兩輛小汽車絕塵而去。

老柳的車等在身旁,上車之際,侯衛東暗自道︰「武藝,是她嗎?」這是一個迷,不過侯衛東也沒有追索的**,他準備讓這個迷永遠地埋藏在心里,成為人生的一段回憶。

下了車,走到大院樓梯口,祝焱突然停住了腳步,道︰「小侯,你跑一趟檢察院,親自去了解審訊地情況,下午上班的時候將情況報告給我。」侯衛東正欲轉身,祝焱又交待道︰「膽子大一些,可以給檢察院一些壓力。」

侯衛東滿臉嚴肅地鑽進了老柳的車子,一邊走,一邊給柏寧打了一個電話︰「柏檢,我是侯衛東,打擾你休息,我馬上要到檢察院,你有空嗎?」

柏寧昨夜主持了對楊衛革的審訊,上午又開了檢務會,正準備休息,就接到了侯衛東的電話,他只有苦笑著起身,嘴里道︰「人已經到了檢察院,還說有空沒有,純粹月兌了褲子打屁。」不過,對于祝焱貼身秘書,他也不敢怠慢,迅速翻身起床,朝辦公室趕去。

檢察院的辦公樓與家屬院都在一個圍牆內,兩幢樓相對而立,柏寧剛走到了樓下,就見到祝焱的小車開了進來。

「侯秘,歡迎。」

侯衛東見到柏寧站在大門口,心中微微吃了一驚,連忙快走兩步,與柏寧握了握手,道︰「柏檢在樓上下等我,真是讓我誠惶誠恐。」柏寧半調侃半認真地道︰「侯秘是欽差,見官大一級,我當然要出門迎接。」

兩人都笑,進了辦公室,關上門,兩人的笑臉就立刻消失了。

侯衛東道︰「我是受祝書記委托,來了解楊衛革一案地情況。」

柏寧惡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道︰「這個案子真是邪了,市檢察院和縣人大這兩天都派人進行執行檢查,重點就查是否有行訊逼供情況,如今楊衛革的家人還在沙州四處告狀,***,貪官還有理了,什麼世道。」

侯衛東也陪著柏寧吸著煙,透過薄薄的一層煙霧,他思維突然變得格外地敏銳︰「祝焱與馬有財的角力無處不在,兩人都在調動著手里掌握的力量,運用各種方式來還擊著對手,但是總體上來說,馬有財處于節節防御地地步,原因很簡單,祝焱下沒有屎,而馬有財下應該吊著一大砣。」

侯衛東臉上沒有表情,道︰「柏檢,這案子敏感,祝書記交待即要下定決心,又要講究策略,審訊主要還是靠證據,靠精心的設計和組織,刑訊逼供落入了下乘。」

柏寧沒有料到侯衛東說出這樣一番話,他低著頭擺弄著手里的煙頭,「楊衛革的案子實際上已經有結果,按我們掌握的證據,判他個三五年不成問題,可是他的口風很緊,我們有證據的,他承認得痛快,我們沒有證據的,他一律不答。」

柏寧說話同時心里罵道︰「***,那個吃里扒外的家伙,絕對與楊衛革見了面,我們地底細讓楊衛革掌握得一清二楚。」有內奸的事情,除了李度,沒有人敢隨便亂說,包括柏寧。

侯衛東仔細看了一會審訊記錄,道︰「可惜了,如果證據沒有被毀,這就是一個窩案,現在只是不痛不癢辦了一個楊衛革,讓其他犯罪分子逍遙法外,實在心有不甘。」

柏寧听了這話,背心就起了汗水,縣委書記秘書中午跑來談案子,他說的話肯定也就代表著縣委書記的話,這就意味著祝焱對事情不滿,道︰「我們不刑訊逼供,搞搞疲勞審問還是沒有問題,我再想想辦法,把全部問題串起來,看能否有突破。」

侯衛東站起身,伸手握住柏寧的手,道︰「注意尺度。」

疲勞審訊持續了二十個小時,楊衛革已經頻臨崩潰,卻咬牙堅持著,當二十四小時結束的時候,他終于可以吃一點食物。

一個饅頭下肚,楊衛革只覺得舌尖和嘴巴發麻,頭痛欲裂,吸引也越來越快,很快就開始抽搐。唐小偉開始也沒有注意,當楊衛革倒在地上之時,他才發現異常,此時,楊衛革已經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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