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畫手里捏著書本,豎起了耳朵,仔細的听著門外的動靜。這里的隔音效果真的很好,她只能隱隱約約的听到一些小小的聲音,具體說了什麼,她也沒有听到。
好奇心促使她打開書房的門。拉開門,凡畫看到兩個交纏的身影——
炎君寒躺在沙發上,而他的身上是一個打扮得極為妖艷的女人,女人正捧著他的臉,忘情的吻著他的唇……
凡畫整個人呆愣住了,久久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女人似乎是听到了凡畫開門的聲響,將紅艷的唇抽離炎君寒的薄唇,抬眸看向站在書房外的凡畫,眼里閃著訝異的光芒。
女人收回放在凡畫身上的視線,垂下眸子,看著身下的炎君寒。只見他一直冷凝著面孔,絲毫沒有受到剛才漏*點的影響。他也看到了凡畫,但是依然是毫無表情。
女人明白,自己是徹底的輸了。她已經將自己的尊嚴踩在了腳下了,但是依然無法獲得炎君寒的心。
「江凝,你現在相信了吧?」炎君寒淡淡的開口,嘴唇上全是她口紅的味道,他簡直是只覺得惡心。如果不是要讓她死心,他也不會任由她侵犯他的嘴唇!
江凝從他的身上慢慢的爬起來,站在沙發邊上,理了理身上的超短裙,將後腦一頭卷發扎在了一起,瞬間變得一身的清爽。算了,她認了。
因為已經很久沒有見他了,所以今天在得知父親要為炎君寒出診的時候,她就纏著父親讓她頂替父親來了。就是為了能夠見到他,告訴他她的心意。
而且這是她的第一次表白。
但是沒想到的是,她才說完,炎君寒馬上就拒絕了她。不得已,她只好出了一個計策,她要炎君寒給他一個吻,如果他完全沒有感覺的話,她就相信他的心里沒有他。
吻他的時候,她用盡了全力,就想挑起他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真的有坐懷不亂的男人——他的唇除了冰冷還是冰冷。
正了正神色,江凝轉過身,面對著凡畫,嘴角勾起冷淡的笑容,似在問凡畫,也似在問炎君寒︰「這是?」
炎君寒也從沙發上坐起身,看著凡畫蒼白的臉,心底隱隱閃著酸疼。看來他也餓了。但是他還是要先將江凝打發走。
「她是我的一個朋友。」炎君寒對凡畫使使顏色示意她會書房去看書。但是卻發現凡畫依然是一動未動的。
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向她走去,在她的眼前晃晃手指,凡畫才漸漸恢復神智。「回去看書。」炎君寒看到她的眸子眨了眨,就知道她已經神游太空的神智回來了。
「哦。」凡畫機械的回答。轉過身走進書房里,房門關上。
幾秒後,她才反應過來,她為什麼這麼听話啊?于是又拉開門,站在門邊問炎君寒︰「你憑什麼指揮我啊?」
炎君寒準過身,挑挑濃眉看著她緋紅的小臉。「我要讓醫生給我診斷,你要在這里看嗎?」說著,他伸出長指,緩緩的解開襯衣的扣子——眼里帶著明顯的戲謔。
只可惜凡畫沒有看到他眸中閃著的光芒,見到他已經解開了兩顆扣子,忙轉身回到書房去,悶悶的說了一句︰「暴露狂!」
炎君寒看著緊閉的房門,差點忍不住爆笑出來,繼而一想,這里還有別人,于是他斂了斂神情,才轉身走到江凝的身邊坐下。「你帶藥來了吧?」炎君寒問神情有些悲涼的江凝。
江凝點點頭。從剛才到現在,她一直沒有開口的機會。不過,今天這看到這一幕,總算讓她真正的認識到,炎君寒對她是絕對不可能有愛情的,如果有,那也只是朋友之間的友誼。
只是,她沒有想到,炎君寒竟然會有柔情的一面,他看著女孩的眼神,完全就是看著自己的瑰寶時候才會出現的眼神!
微微的嘆口氣,打開了醫藥箱子,從里面拿出一套清洗傷口的工具。
這邊,炎君寒已經將襯衣月兌下了,露出精壯的上身。江凝雖然作風大膽,但是面對一個男人**的上身,還是不免有些害羞,臉頰瞬間染紅了。拿著棉簽的手指都在顫抖,無奈,她只好在心里默念「只是一個標本」……
炎君寒皺著眉頭,看著江凝為他消毒了傷口,又往上面灑了一些藥粉後,才拿出紗布,為他仔細的包扎起來。
扎成了一個結後,江凝收起帶來的器材,只幾秒的時間就將一切收拾妥當了。
「好了。」江凝提起醫藥箱子,深深的凝望著炎君寒。這個「好了」,不僅僅是指為他包扎的傷口,還有她認清了自己的不可能,放下一切的時候到了。
炎君寒點點頭,表面上似乎看不出一絲的情緒。
江凝不禁覺得有些緊張。雖然她很喜歡他,但是每次面對他的時候,她總是會莫名其妙的覺得緊張。
「那我先走了——」江凝穩了穩聲音,對炎君寒說。
「好。麻煩你了。」炎君寒客氣的回答她,並送她到門口,為她打開了門。
江凝站在門邊良久,都沒有離去。深深呼吸了幾口,她抬起頭,看著他如墨般濃黑的眸子,問︰「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炎君寒的眼楮閃了閃,抿了抿薄唇,淡淡的回答︰「剛才你不是已經試過了嗎。」雖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口吻。
江凝終于死心了。勾起微笑,即使不能相愛,她也不希望在他心里印著她哭泣的模樣。「祝福你。」
「謝謝。」炎君寒回答一句,看著她邁出了步子,他亦關上了房門——
听到門關的聲音,背影停頓了好幾秒,才又邁開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