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殿
整整一個下午,黑斯隱一直待在沉思殿內,他的黑玉書桌上擺放著兩打奏章,從午膳過後,到已經快掌燈時分,他批閱過的連十分之一都不到,坐的筆久久不能落下,那雙眼楮盯在奏章上面的字跡,在他的眼中,卻全部看成了是雲飄飄的在他的眼前亂晃。
「帝主!」爾優站在門外,恭敬的右手放在左胸前低頭向黑斯隱請示。
「嗯?什麼事?」黑斯隱慢不經心的在紙上不知道寫些什麼,頭也懶得抬一下。
懶「帝後至現在為止,仍未有任何行動。」
還未有任何行動?這個消息令黑斯隱幾乎跌破了額頭,她的心里到底在想著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任何行動,著實讓他心里替她著急。
「思音閣是誰在看守呢?」黑斯隱瞟了爾優一眼。
壟「呃……是若沫在看守。」
「你回去看守,讓若沫過來,本帝有事要問她。」黑斯隱下令道。
「有什麼事不能問屬下的!」爾優滿心不甘的低頭咕噥著,聲音非常小,但還是一字不差的傳進了黑斯隱的耳中。
「你說什麼?」
兩道陰厲的目光射來,嚇得爾優連忙縮起了腦袋,他非常孬種的扯唇嘿嘿一笑。
「那個……屬下這就去,這就去!」
爾優轉身飛快的離去,只怕跑慢一點就會被黑斯隱抓去,真是太不公平了,他是男人,若沫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帝主卻總是找若沫不找他,太傷他的自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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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音閣
若沫帶領著眾人守在思音閣外,一頭金色的波浪卷長發,配著她那身緊身的皮裘長裙,高挑的身段,讓她們身材甚顯火爆,那張如天使般的容顏更讓人移不開眼楮,這樣的一個美人兒,站在雪地里,一枝獨秀。
不過可惜呀……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到那里去看著!」若沫潑辣的指著東牆角,讓剛剛悄悄移到一起八卦的三名侍衛分開,尖銳的嗓音,還有那條手臂及威嚴的怒吼,不禁讓人發渾身毛發豎起。
若沫滿意的盯著那三名侍衛規規矩矩的站回了原來的位置。
美則美矣,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因為上次放了紙條在思音閣中的人尚未發現,所以若沫和爾優兩人現在仍輪流守在思音閣外,以免讓人再有機可乘,順便想要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可以引出幕後之人。
若沫眯了眯眼,看著思音閣的大門,不由得搖了搖頭。
黑斯隱啊黑斯隱,他欠了一身的風.流債,也活該會有這一天,不過他犯的錯,卻要他們這些做下屬的來承擔,那就真的太不是了。
就在若沫欲轉身時,她眼楮的余光,敏銳的看到一顆探頭探腦的小腦袋,她的眼楮微眯,立即向那頭顱所在的方位看去。
「你在看什麼呢?」冷不叮的一個聲音,嚇得若沫花容失色。
若沫下意識的反手狠狠的朝對方的臉上甩了一巴掌。
「啪」一聲,響亮的聲音響起,下一秒,無辜的爾優臉上頓時出現的一個鮮紅的掌印。
「你……」爾優一手捂臉,另一只手惱火的指著若沫。
若沫慢悠悠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從自己的衣袖間掏出了一方黑色的絲帕,嫌惡的在自己的掌心擦了擦,隨手又將絲帕丟在了雪地中。
「我怎麼?誰叫你無緣無固的出聲,嚇了我一跳!」若沫懶懶的掃了他一眼,嘴角浮起嘲諷和和厭惡的弧度。
「這不是看你看什麼出神,我才會出聲的嗎?你也不至于下手這麼重吧?」5555……他估計今天都要用頭發來遮住臉了,否則他一定會被人笑話死,被女人打,這是多麼不光彩的一件事。
「下手重嗎?比起以前我直接將人的頭扭掉,你應該很幸運了吧?」
「是很幸運!」爾優弱弱的想著,咦?不對!!那臉是他的,她打了他,他還要謝謝她沒有殺了他不成?
「行了,看你那沒用的樣子,你來做什麼?」
「是帝主有事找你。」
「帝主?你怎麼不早說?」若沫皺眉瞪了爾優一眼,抬腳狠狠的踩了爾優一腳。
「啊,疼疼疼……你能不能憐香惜玉一點!」爾優抱著自己的腳哇哇亂叫。
「你自己注意一點,今天可能會有情況!」若沫的眼楮煞有其事的望著那顆腦袋早已消失的角落。
「知道了。」爾優咬牙切齒的白了她一眼,他何時不注意了。
若沫收了收神,低頭深思著。
剛剛她看到的那個顆腦袋,好像是……月華殿的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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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主找若沫有事?」若沫來到了沉思殿,低頭行了一禮之後,開口便問。
黑斯隱抬頭看著她,他伸了一個懶腰,放下了筆,極為慵懶的靠向了椅背上。
「怎麼?看起來很不開心?」黑斯隱調侃的盯著若沫極為不好的臉色問。
明知故問!!
「如果帝主能讓若沫以後不要再跟爾優一起共事,若沫一定會天天對帝主您露出笑臉的!」若沫皮笑肉不笑的瞪了他一眼。
「爾優可是不可多得的听話好男人,對你又痴心,配你正好!」黑斯隱好看的眉梢挑起,嘴角勾起了然的笑意。
「夠了!」若沫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眉頭狠狠的皺起,連著出聲打斷黑斯隱的遐想。
「怎麼?不喜歡听嗎?」黑斯隱促狹的眨了眨眼,邪魅的臉上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帝主如果沒有重要的事,若沫就退下了!」若沫平靜的低頭,欲退出門去。
「先別慌著走,本帝還有事要問你。」黑斯隱連忙喚住她,臉上沒有一絲歉意,十分欠揍。
若沫硬著頭皮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帝主有何要事要問?」
「爾優他……」
「屬下告退!」若沫不給面子的調頭轉身。
「別別別,本帝是想問,本帝要你查的東雪域帝國「光心」的事情,怎麼樣了?」黑斯隱正色的趕緊開口。
果然若沫停下了腳步。
「這個,恐怕……」若沫為難的垂下了頭,那張平日里自信的臉垮了下來。
「怎麼?還沒有找到嗎?」
連你自己都出馬了也沒找到頭緒,她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找到嘛!若沫心里暗自想著。
「一時之間,暫時還很難找到!」若沫如實回答。
「傳我的命令,讓在東雪域帝國的所有臥底全部知道,要不計一切代價,一定要找到東雪域帝國的「光心」。」
「是!!」若沫大聲回答,若沫答完之後,她遲疑著,然後一本正經的抬頭問黑斯隱︰「帝主,若沫斗膽想問一個問題?」
「說!」
「這幾年,帝主您一直說要找「光心」,甚至您自己也潛入東雪域帝國,可是這「光心」到底是什麼東西?」若沫一臉疑惑小心翼翼的問。
「你的膽子還真是很大,以往問這個問題的人,全部都已經死掉了——除了一個人!」黑斯隱面無表情的勾起了唇角,臉上露出的表情已有些不悅。
除了一個人,那就是天音!若沫心一驚,立即想到了這一點。
「若沫知道不該問,若沫知錯!」
「你知道也沒什麼,不過本帝不希望這件事還有其他第三個人知道!」黑斯隱的臉色緩和了一些,目光銳利如箭般緊盯著若沫。
若沫詫異的抬頭,連忙點頭。
「是。」
「「光心」是心髒的一種,「光心」其實就相當于是人的心髒,謂其曰「光心」,是因為它是皇族延續性命之光,所以才稱為「光心」!」黑斯隱低低的聲音說著,嘴角勾起一絲蒼涼的弧度。
「光心」可以延續他萬年的壽命,卻也同時給了他萬年的孤寂。
若沫皺了皺眉,似乎听出了其中的話外之音。
「那如果「光心」被人毀掉,那結果……」若沫話未說完,突然臉色煞白,瞪大了眼楮驚呼出聲,她想到了一個震驚的結果。
「沒錯,「心」在人在,「心」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