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嬤嬤和保鏢追了上來,一看見蘇盼雪竟躲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身後,徐嬤嬤當場氣得咬牙切齒。
「死丫頭!你還不快給我出來?等會兒我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听了徐嬤嬤的恫嚇,蘇盼雪嚇得更不敢出去了。
「公子,求求您救我!」她哀哀地懇求著,知道自己的未來全都掌握在這男人的手中。
閻諾皺起眉頭,對于眼前這場混亂感到有些不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走在路上上兒會有麻煩來纏住他。向來沒什麼耐性與惻隱之心的他,只覺得有些厭煩。
「這位公子,這個死丫頭是咱們「尋花閣」的人,想要逃跑,請公子不要庇護她上讓我把她帶回去好好地教訓、教訓。」徐嬤嬤深怕這男人執意插手,連忙開口聲明。
「不!我是被逼的!」蘇盼雪焦急地嚷道。
「什麼叫做你是被逼的?」徐嬤嬤忍不住雙手插腰,破口大罵。「當年你爹將你賣給了我,從那天起,你就是我「尋花閣」的人了!這些年來我供你吃住,你不但不知恩圖報,竟然還想逃跑!」
「若嬤嬤要我一輩子當個丫頭,那麼我還願意待在「尋花閣」里,可……可嬤嬤卻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哼!這可由不得你!」
听了她們的對話,閻諾大致了解了情況。
原來他身後的女子是從青樓里逃跑出來的妓女,既然如此,那他更不應該插手多管閑事了。
他轉過身,想要扯開死命揪住他衣袖的小手,然而卻在看清楚她的容貌時,整涸人突然怔住了。
身為江南一帶的首富,什麼樣的美女他沒見過?但,他卻從沒見過有哪個女人像她一樣,既嬌媚又不失清純,既有著盛放牡丹般的絕艷容貌,又有著空谷幽蘭般的清新氣質。
他不得不在心里贊嘆──好一個令人光看一眼就難以忘記的絕色美女!
閻諾的目光從蘇盼雪那張美麗的臉蛋緩緩下移,當他看見那暴露在薄紗之外的半截酥胸時,墨黑的眼底驀地燃起兩簇火焰。
看來,這女子不光是有著令人驚艷的絕美容貌,還有著教男人們為之瘋狂的曼妙身體。
這樣的她,別說是鴇母不可能放她走了,任何正常的男人只要一見了她,肯定也都會涌上一股想要獨佔她的沖動。
蘇盼雪見他沒有一口回絕,心里燃起了希望,她的小手緊抓著他,仿佛攀住最後一根救命的浮木似的,怎麼也不肯放手。
「公子,求求您!我真的是被逼的!當年我爹將我賣入「尋花閣」,說好只是讓我當個丫頭,可現在嬤嬤卻逼著我接客!」
「胡說八道!你既然已經賣給了我,就是我的人了,我要你做什麼,難道你還可以選擇嗎?」徐嬤嬤忍不住又破口大罵。
蘇盼雪不理會徐嬤嬤的叫囂,繼續懇求著眼前的男人。
「公子,現下只有您能救我了,要是您見死不救的話,我一定會被嬤嬤活活打死的!」
閻諾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不知道是她驚人的美貌還是她楚楚可憐的神情打動了他,讓原本不想「足堂」渾水的他忽然改變了主意。
「你想要我怎麼做?」他開口問道。
「求求公子帶我離開這里!我願意跟在公子身邊,做公子一輩子的奴婢,盡心盡力地服侍公子!」
眼看閻諾似乎有意插手,徐嬤嬤立即說道︰「公子,她可是咱們「尋花閣」的接班花魁,這果搖錢樹我說什麼也不可能隨便就讓你帶走的。」
開什麼玩笑!光是看剛才「尋花閣」里那些男人們熱絡競價的反應,她就知道蘇盼雪肯定能為她賺進比艷紅還要多的銀子,既然如此,她怎麼可能會放手讓這棵-錢樹離開?
閻諾沉吟了會兒,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蘇,叫蘇盼雪。」
「盼雪。」閻諾點了點頭,像是對這個名字感到相當滿意。「當初你爹用多少錢賣了你?」
「三十兩。」
「三十兩是嗎?」閻諾從身上取出一張銀票,扔給了徐嬤嬤。「這些錢算是為她贖身,我想應該夠了吧!」
徐嬤嬤抓著那張銀票,一臉的不滿。
「哼!開什麼玩笑?當初我雖然是用三十兩買下了她,可這些年來她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這些可全都是要花錢的!想要為她贖身,哪有那麼容易?就憑你這區區的……」徐嬤嬤瞥了眼銀票上的面額,當場瞠目結舌。「三……三……三十萬兩銀子?!」
天哪!她該不會是眼花了吧?
徐嬤嬤揉了揉眼楮,不敢置信地瞪著手中的銀票,卻發現自己真的沒看錯,上頭的面額的確是三十萬兩!
不會吧?這男人出手怎麼會這麼闊綽?那毫不在意的態度,仿佛他剛才扔的只是幾枚碎銀子似的。
到底這男人是什麼來歷?徐嬤嬤禁不住心里的好奇,又仔細地將那張銀票看了一遍。
「「閻記錢莊」?」徐嬤嬤低呼了聲,驚愕地抬起頭來。「你……你是閻大少爺?閻諾?」
雖然閻諾從不曾到過「尋花閣」來,可徐嬤嬤卻常听見他的名號。倘若這男人真是閻諾的話那他可說是江南首富了!
她從其他人的口中得知,閻諾不但從上一代手中繼承了萬貫家財,自己又善于經營,因此雖然年僅二十五、六歲,卻已富甲一方。
整個江南一帶,閻家除了經營錢莊之外,還有布莊、鹽莊等生意,而且每一樣都經營得有聲有色。
「這三十萬兩銀子,夠為她贖身了吧?」閻諾淡淡地說。
「呃……」徐嬤嬤一陣遲疑。
若以金額來看,三十萬兩銀子當然夠替蘇盼雪贖身,可見錢眼開的她,面對著江南首富,忍不住就想多撈一點。
「雖然這些錢是比原來的多啦……但是……」
閻諾冷哼了聲,在商場多年,他早已見慣了人們貪心的嘴臉,徐嬤嬤的心里在想些什麼,他明白得很。
「這三十萬兩要為她贖身已是綽綽有余,倘若你貪得無饜,小心得不償失!」他冷冷地撂下警告。
听見他的話,徐嬤嬤立刻嚇得噤聲。
雖然閻諾的生意和「尋花閣」並沒有什麼直接的沖突,可畢竟他財大勢大,若真想要整垮「尋花閣」,只怕根本就不必費吹灰之力。
徐嬤嬤咬了咬唇,雖然心里有些不甘,卻也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那好吧!這丫頭就賣給閻大少爺了,往後閻大少爺可別忘了多多關照我們「尋花閣」呀!」
眼看徐嬤嬤轉身就要離開,閻諾開口制止了她。
「等等!」
「閻大少爺還有什麼吩咐?」
「她的賣身契,等會兒你立刻派人送到我那里去。
「知道了。」徐嬤嬤不情不願地轉身離開,幾名保鑣見狀也跟著離開。
將他們打發走之後,閻諾回頭看著蘇盼雪,就見她的檀口微張,不知道在發什麼愣。
「已經沒事了,你還在發什麼呆?」
蘇盼雪回過神來,望著閻諾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不敢置信。
三十萬兩!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素昧平生的男人竟然會願意花三十萬兩銀子來為她贖身!
雖然這男人看起來表情冷峻,渾身還散發著一股凌人的氣勢,可……既然他會肯伸出援手來幫助她,肯定就是個好人。
看來,她出運了!
「主子!從今以後,我就是您的奴婢了!我一定會盡心盡力地服侍您,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閻諾望著她那感激涕零的表情,薄唇微微一揚。
雖然為了替她贖身而花了一點錢,不過像她這樣的美人兒,擱在身邊還挺賞心悅目的,因此他一點兒也不覺得不劃算,畢竟他是個生意人,虧本生意他可是不會去做的。
蘇盼雪跟著閻諾返回閻家時,天色已經全暗了。
原本她以為「尋花閣」已經夠大、夠華麗了,但是在踏進閻家之後才發現,「尋花閣」跟這兒簡直不能相比!
偌大的宅院、美麗的庭園,這里的一切是如此的富麗堂皇,簡直就是極盡奢華之能事,若照這個情形看來,閻諾不光只是她原本以為的富家少爺,簡直可以說是江南的首富之家了。
蘇盼雪再一次在心里慶幸自己的好運,今天她遇上的人要不是閻諾,只怕她下半輩子都要悲慘度日了。
「怎麼了?又在發什麼愣?」
「沒有。」蘇盼雪搖了搖頭,有些激動地說「我只是在想,我一定要當個盡責的丫頭,好好地服侍主子,報答主子的恩情!」
听著她慷慨激昂的話,閻諾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好,你最好牢牢記住,我討厭忘本的人,也討厭說謊的人。」
「是!主子請放心,我不會忘本,更不會對主子說謊的。」
「最好是這樣。」
閻諾邊說著,邊朝大廳走去,蘇盼雪也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旁。
兩人走到半路時,一名總管模樣的中年男子突然揪著一名家僕走了過來。
那名家僕一看見閻諾上立刻撲通一聲地跪下。
蘇盼雪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嚇了一大跳,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了?」閻諾冷冷地問。
「主子,這家伙偷了帳房的銀子。」總管稟告。
「沒有!我沒有!主子明察呀!」家僕大聲喊冤。
「沒有?我明明看見你偷偷模模地溜進帳房!還有,」總管取出一只小布袋。
「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里頭一共有二十兩銀子!」
閻諾看都不看那袋銀子一眼,冷峻的目光惡狠狠地盯著家僕。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主子,我真的沒──」
「住口!」閻諾厲聲喝道︰「你該知道我最痛恨人家說謊,倘若你真的偷了銀兩卻不承認,我是不會輕易饒過你的!」
听了他的威脅,家僕瑟瑟發抖,忽然猛磕起頭來。
「主……主子請饒了我吧!我之所以會偷銀子,實在是……實在是有……有不得已的苦衷呀!」家僕結結巴巴地說。
「不得已?有什麼不得已的?」
「回主子的話,我娘前些日子病了,需要請大夫來治病,可是我身邊又沒有足夠的銀子,所以才會……」
「所以你確實偷了錢?」
「是的,因為我娘──」
「別把你娘給扯進來!」閻諾不耐地打斷他的話。「我只問你,你確實溜進帳房,試圖偷走銀兩?」
「我……我……我……」
「說!」
「是……」
「所以你不但偷了錢,又試圖想要欺騙我?」
閻諾那嚴厲的語氣宛如刺骨的寒風,讓家僕忍不住瑟縮地發抖,連求饒的勇氣也沒有。
「把他拖下去狠狠地抽十鞭,然後罰他一天一夜不準吃飯!至于那些銀子,就拿去給他娘看病,再按月從他的工資里扣掉。」
「是!」總管立刻命人將家僕給架走。
蘇盼雪愕然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已的心情才好。
雖然偷錢又說謊是要不得的壞事,但倘若真如那家僕所說,他是為了醫治他娘的病才不得不那麼做,難道也不能網開一面嗎?
原本她以為自己遇上了慷慨助人的善心人士,可怎麼現在看來,似乎並不完全是這麼回事?
蘇盼雪有點被這情況給嚇到了,但是她在心里告訴自己──不管主子是怎麼樣個性的人都沒有關系。
既然被他給贖了回來,自己就是他的奴婢了,就算他的個性冷峻嚴酷,她還是會很認命並且滿懷感激地乖乖听話,安分地服侍主子的。
「怎麼了?你又發什麼愣?」
「啊?沒……沒什麼。」
閻諾望著她,沒有追究她的失神,只淡淡地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貼身奴婢了,無論我到哪兒,你都得乖乖地跟在一旁,倘若我外出辦事,你就留在這里听從總管的吩咐,知道嗎?」
「是,盼雪知道。」
「很好。」
閻諾說完後,邁開步伐就走,蘇盼雪又亦步亦趨地跟著他,最後發現自己跟進了一個大房間。
她左右張望了下,從這個房間的陳設來看,她猜測應該是主子的房間。
「主子要就寢了嗎?」
「還沒,不過我打算先休息一會兒,等一下我還得到書房去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喔。」
一听見他說要休息,蘇盼雪立刻上前幫忙鋪好枕被。當初她也是這麼幫艷紅的,所以這些事情做起來還算得心應手。
「好了,主子請歇息吧!」蘇盼雪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你要上哪兒去?」
「咦?主子不是要歇息嗎?我就不打擾了呀!」
「我並不是真的要睡。」閻諾睨了她一眼,問道︰「你剛剛不是才說過,要盡心服侍我嗎?」
「是啊!」
「現在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表現?現在?」
見她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神情,閻諾也沒有多解釋些什麼,他忽然伸出手,將她猛地拉進了懷中。
「主……主子?」
蘇盼雪錯愕地抬起頭,冷不防地望進他那雙深邃幽黑的眼眸,一顆芳心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撞擊了下,泛起了陣陣異樣的漣漪。
她在「尋花閣」里待了這麼多年,見過的男人多不可數,可卻從沒有一個人像主子一樣,除了有俊美的外表、挺拔的身形之外,渾身還散發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陽剛魅力。
只是……主子究竟想做什麼?為什麼將她拉進他的懷里?
「在「尋花閣」待了這麼久,你總該知道怎麼服侍男人吧?」
「啊?主子的意思是……」
閻諾當她是故意裝不懂,也懶得和她廢話,一把就扯開了她胸前的薄紗,她那對美麗渾圓的酥胸登時呈現在他的眼前。
「不!」
蘇盼雪低呼一聲,驚慌地退了開來。她羞窘不安地以雙手環抱住自己,努力想遮掩住暴露的雙峰。
她怎麼也想不到,主子要的竟然是這種服侍!
閻諾睨了她一眼,只當她的反抗是故意裝模作樣。他長臂一伸,輕而易舉地將她再度拉回懷中。
這一回,他更索性扯掉了她的衣裳,讓她美麗的上半身再無半絲遮掩。
「盼雪,你真美!」閻諾不禁發出贊嘆。
「不!主子,求您別這樣!」
閻諾將她意圖反抗的小手鉗制在她的身後,黑眸在看見她那對雪白渾圓的酥胸和頂端美麗的蓓蕾時,瞬間迸射出灼熱的光芒。
「不?你剛才不是還口口聲聲說要服侍我?」
「可是我說的服侍不是這種」
閻諾不理會她的爭辯,低頭在她右胸咬了一口,當作是對她不乖馴的懲罰。
「啊!好痛!」蘇盼雪痛呼一聲,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他放肆的舉動簡直快嚇壞了蘇盼雪,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一股力氣上讓她猛地推開了他。
「不要,求求您!別這樣對我!」
她宛如一只飽受驚嚇的小兔子,瑟縮地躲在牆角,那副驚恐失措的模樣,讓閻諾不禁皺起了眉心。
「你這是在做什麼?」
「主子,求您別這樣!」
她一邊懇求著,一邊努力將自己縮成一個小人球,努力不讓自己的肌膚暴露在他的眼前。
閻諾見狀,眉頭皺得更緊,忍不住低咒了聲。
「該死!」
她那一臉緊咬著下唇、滿月復委屈與惶恐的神情,讓閻諾原本的欲火全轉成了慍惱的怒火。
「算了算了!原本好好的興致都被你破壞光了!」他忿忿地拂袖而去,將一臉驚惶的蘇盼雪獨自一個人留在偌大的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