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諾離開之後,蘇盼雪連忙將衣裳穿好。
忐忑地走出閻諾的房間後,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正當不知所措之際,總管像是奉了閻諾的命令,前來領著她到一個房間。
「往後你就住這里。」
听了總管的話,蘇盼雪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
「這個房間……就我一個人住?」
這些年在「尋花閣」里,她一直和其他丫頭住在同一間房,從沒有想過她也會有獨自住在一個舒適房間的一天。
「是啊!以後,這就是你自己一個人的房問了,明天我還會讓人幫你準備一些衣裳。」
「謝謝總管!」蘇盼雪感動極了。
總管笑了笑,說道︰「甭謝我,你若真要謝的話,該要謝主子才對,我不過是照著他的吩咐辦事罷了。」
「喔。」蘇盼雪應了聲,俏臉微微地泛紅。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歇息吧!」
總管離開後,蘇盼雪關上房門,躺上了柔軟的床榻。
此刻夜色已深,閻諾該不會再要她去「服侍」才是。只是……回想起剛才在閻諾房里的情景,她的心就仍有著揮之不去的忐忑。
原本她以為自己只要盡心盡力地當個稱職的奴婢,好好地服侍主子就可以了,卻想不到主子竟要她服侍到床上去!
這麼一來,主子豈不是將她視為一般的青樓女子,認為她和「尋花閣」里那些掛牌接客的姑娘們沒什麼兩樣嗎?
她就是不想要過著那種出賣身體的生活,才會不顧一切也要逃離「尋花閭」的,可主子他卻……
一想到自己的衣裳被閻諾扯下,蘇盼雪就感到羞窘欲絕。
雖然她在很小的年紀就被爹賣進了「尋花閣」,周遭全都是一些以賣笑,賣身維生的姑娘們,可由于她一直只是個丫頭,所以也從沒有在任何男人的面前暴露過自己的身子。
想不到,才到閻家的第一天,她不但被閻諾扯下了衣裳,出上半身,還讓他……讓他……
一回想起來,蘇盼雪的雙頰就無法控制地浮上兩抹紅暈。
她萬萬想不到,閻諾竟然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這才不過是她到閻家的第一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接下來的日子……她簡直沒有勇氣去想了。
要是明天醒來之後,閻諾又打算對她做同樣的事,甚至又要她「服侍」他,那她該怎麼辦?蘇盼雪心慌意亂地咬了咬唇。
希望經過剛才她極力的掙扎與哀求之後,閻諾已經打消了那些「邪惡」的念頭。
但……真有這麼簡單麼?
窗外刮起了一陣夜風,那沙沙的風聲,仿佛在笑她實在太天真了……
隔天上午,天才剛亮沒多久,蘇盼雪就被總管差來的人給喚醒了。
起床之後,她原本以為自己會被叫去服侍閻諾的,沒想到總管卻派她去幫忙其他的奴婢做事。
一整天下來,她做了許多事,雖然比當初服侍艷紅時還要累許多,但這種工作令她覺得踏實,心里的不安也跟著減輕了許多。
原本經過昨晚之後,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閻諾,不過听說他一早就出去辦事了,讓她悄悄松了一口氣。
其實想想也不難明白,閻家這麼的富裕,身為主子的閻諾肯定相當忙碌,既然如此,他應該不會有太多的時間理會她這個小奴婢才是。
倘若她能夠一直待在閻家,並且像今天一樣當個忙碌的小奴婢,而非任人狎弄身子的娼妓,那麼就算要她一輩子都這麼忙碌,她也相當樂意。
為了報答主子的贖身之恩,也為了不讓閻家的人嫌棄她,蘇盼雪一整天都很努力地工作。
一直到了將近傍晚,一切的工作暫時告一個段落後,她才終于能夠停下來稍微喘一口氣。
向晚時分,天邊的彩霞十分美麗,蘇盼雪忍不住在回廊駐足凝望。
當她還在「尋花閣」的時候,每天到了傍晚,就是她們上上下下開始忙碌的時候,哪還有什麼閑暇時間能夠讓她好好地欣賞黃昏的景致?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原來夕陽余暉竟是如此的美!
就在蘇盼雪望著天邊的晚霞發怔的時候,一個聲音驟然自她身後響起。
「你好像很喜歡發呆?」
「呃?!」
她猛地回過神轉頭一看,原來是閻諾回來了。經過一整天的外出辦事,他看起來有些疲倦。
「好了,別再發愣了。」
「是。」蘇盼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問道︰「主子有何吩咐?」
「我有點累了,想要先沐浴一下,你去準備準備。」閻諾吩咐完後,逕自轉身就走。
「呃,我……」蘇盼雪想開口問個清楚,閻諾卻已經走開了。
她傷腦筋地蹙起了眉心,神情有些困惑。
「準備?主子要沐浴,我要準備些什麼?嗯……應該是熱水吧?但是我要去哪兒弄呢?」
正當蘇盼雪有些不知所措之際,恰巧瞥見總管經過,她便立刻跑上前去詢問。「總管,主子說要沐浴,請問我該去哪里幫主子準備熱水呢?」才來閻家一天的時問,她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熱水?」總管愣了愣。
「是啊!沒熱水要怎麼沐浴?」
總管笑了笑,說道︰「主子房間的旁邊有一座天然浴池,里頭有天然涌出的溫泉,不需要另外準備熱水就能沐浴了。」
「喔,原來如此。」
她曾經听過天然涌泉,但還不曾親眼見過,心里不禁暗暗感到好奇了起來。
「那……既然熱水已經有了,我還需要幫主子準備些什麼呢?」
「你只需要幫主子把一套干淨的衣裳送過去就行了。」
「喔,我知道了,謝謝總管。」
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之後,蘇盼雪立刻前去張羅,並根據總管的描述來到閻諾房間的旁邊,果然發現了一扇竹門。
她輕輕推開竹門走了進去,一股蒸騰的熱氣立刻撲面而來。遠遠望去,閻諾已經浸在池子里了。
她愣了愣,眼前的景象讓她的俏臉不禁泛起了紅暈。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閻諾又浸泡在池水里,她根本什麼也沒看見,但是既然他是在沐浴,肯是赤果著身子的,而那想像中的畫面讓她不禁臉紅心跳了起來。
好在她並沒有真的瞧見什麼不該瞧的,而此刻熱氣氤氳,他大慨也不會發現自己羞窘的反應吧!「主……主子……」她開口輕喚了聲。
閻諾原本閉著眼楮享受著熱水的潤澤,听見她的聲音,他才睜開了雙眼。「你來啦?」
他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慵懶有著撩撥人心的魅力,讓蘇盼雪心跳的速度莫名地加快。
「我幫主子把衣服拿來了。」
「嗯,放一邊吧!」
「是。」
蘇盼雪依言將衣服放在一旁之後,有些不自在地杵在原地。
閻諾沒有進一步的命令,也沒說她可以走了,害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只能僵立在一旁,心里有些防備,深怕昨晚的事件會再度重演。
好在閻諾似乎極為享受浸泡在熱水里的舒適感受,始終沒有開口要她做些什麼事生情。
漸漸地,她開始放松了戒心,獨自坐在一旁的石椅上休息著,思緒也開始任意游走。
一想到自己這輩子還不曾好好地、悠閑地泡個舒服的澡,蘇盼雪就忍不住羨慕起浸泡在浴池里的閻諾。
想著想著,她下意識地朝閻諾投去一瞥,不料透過蒸騰的熱氣,她冷不防地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眸。
天哪!他……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盯著她的?剛才她一個人愣愣發呆的模樣,該不會又落入他眼中了吧?蘇盼雪像是做壞事被逮個正著似的,不但匆匆地拉回視線,還心虛地低著頭沒有勇氣再看他。
不可否認的,她這個主子的魅力無窮,俊美的臉孔、深邃的眼眸,長得比任何到「尋花閣」來尋歡作樂的嫖客都還出色……想到這兒,蘇盼雪忍不住噗哧一笑。
「你在笑什麼?」閻諾狐疑地問。
「沒……沒什麼!」蘇盼雪連忙否認。
要是閻諾知道她竟然將他和那些嫖客相提並論,那張俊美的臉孔大概會在瞬間變得鐵青吧?
想著想著,蘇盼雪忍不住又笑了。雖然她很努力地想忍住笑意,可銀鈴般的笑聲還是克制不住地逸出紅唇。
她那巧笑倩兮的模樣煞是迷人,讓閻諾的目光霎時變得深濃。
「好了,將我的衣服拿來吧!」
听見他的吩咐,蘇盼雪立刻拿著干淨的衣裳走了過去。
因為知道閻諾是光著身子的,所以她根本不敢亂看,尤其當她剛靠近浴池邊時,一雙美麗的眼楮左瞄右瞟的,就是不敢看向他,因而完全沒有發現閻諾眼底那抹異常燒灼的光芒。
「唔,主子,你的衣裳。」
蘇盼雪伸長了手將衣服遞送過去,然而閻諾接過衣裳後竟是扔到一旁,並在蘇盼雪錯愕之際,猛地將她拉進了池子里。
「哇啊!」
蘇盼雪驚呼了聲,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整個人就已渾身濕透了。
「說,你剛才在笑什麼?」
「沒……沒什麼呀!」
面對著閻諾的追問,蘇盼雪只覺得自己的呼吸快停止了。
她可以強烈地感覺到,此刻他們靠得太過視近,她的衣裳在浸了水之後宛如第二層肌膚般緊貼在她的身上,而他更是一絲不掛!
這種太過親匿的處境上讓她覺得異常軟弱與無助。
「主……主子……放開找……」
「你先老實告訴我,剛才你在笑什麼?」
「我真的沒──」
「你要是不坦白招認,找就不放人。」閻諾打斷了她的話。
听見他的威脅,蘇盼雪咬了咬唇,猶豫了好一會兒,終于細若蚊蚋地說︰「我只是想到……主子和之前那些……到「尋花閣」的客人們完全不一樣,又忽然想到……自己怎麼會將主子和那些男人們相提並論,顯得太離譜了……所以才忍不住笑了……」
听完了她的話,閻諾並沒有如她所預期的震怒或是臉色鐵青,他只是有些好奇地挑起眉梢。
「喔?哪里不一樣?」
「呃?」蘇盼雪沒料到他會這麼問,先是愣了愣之後,才又接著說道︰「主子長得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好看……而且……不會像那些人一樣,一臉色欲薰心的模樣……」
「是嗎?」
「是……是啊……」
或許是因為心情緊張再加上熱水與熱氣的蒸騰,蘇盼雪的雙頰染上了一層緋紅,而那美麗的紅唇近在閻諾的眼前,對他來說簡直是一大誘惑,因此他立刻就決定接受了這誘惑。
他伸手捉住她小巧的下巴,在她發出錯愕的低呼時,攫獲了她的紅唇。
蘇盼雪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了,她反射性地想要掙扎抗拒,卻被他輕易地鉗制住了。
她意圖反抗的雙手被困在她的身後,嬌小的身子因而微微拱起,使得她渾圓的酥胸緊貼在他赤果的胸膛上。
這樣曖昧煽情的姿態讓蘇盼雪既窘迫又羞赧,一顆心宛如擂鼓般無法控制地劇烈狂跳。
閻諾恣意品嘗了她甜蜜的滋味之後,才終于松開了她的紅唇,然而卻沒放開她的身子,像是很享受她美麗的嬌軀緊貼著自己的美妙感受。
「別這樣……放開我……」
蘇盼雪軟弱地懇求,全身的力氣在經過剛才的親吻之後,幾乎所剩無幾。
閻諾輕哼了聲,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何必故意裝出一副清純不解人事的模樣呢?」
她從小就被賣進了青樓,想必早已不是無瑕之身了,既然如此,她還一再地裝出貞節烈女、純真羞澀的模樣,未免多此一舉。
「不,我不是故意裝出來的!雖然我一直待在「尋花閣」,可卻只是當個服侍姑娘們的丫頭,並沒有掛牌接客呀!」
「說謊!」閻諾斥道。
倘若她沒有接客,為什麼會穿著性感惹火的薄紗?他可沒忘記昨天他在街上遇見她時,她那酥胸半露的性感模樣!
「是真的,我真的只是個丫頭」
「夠了!我不是警告過你嗎?我最討厭人家說謊!」
「可是我真的沒有說謊呀!」
閻諾冷哼了聲,一點兒也不相信她的話,只當她是在狡辯。
「看來我得給你一點兒教訓才行。」他說著,再度低頭攫獲她的紅唇。
這個吻帶著懲罰的意味,比剛才更加狂暴熾熱,幾乎在瞬間就將蘇盼雪的思緒攪得紛亂。
意識昏沉混沌之際,蘇盼雪隱約感覺到他的大掌隔著她身上濕透的衣料,摩挲著她的身軀。
他所撩起的奇異陌生感覺讓她無法控制地輕顫不止,心慌無助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雖然她明白自己應該要趕緊推開他,可閻諾的力氣比她大上許多,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除了無助地任他為所欲為之外,她什麼也不能做。
閻諾像是要宣告他身為主子的權利似的,大掌幾乎撫遍了她全身,那柔軟曼妙的胴體讓他瞬間燃起了熾熱的欲火。
很快的,隔著衣料撫模她已經不能滿足他了,他的雙手一撕,有些粗暴地扯開了她身上的衣料。
「不!」
蘇盼雪驚恐地瞪大了眼,眸中滿是惶懼不安,雙手更是靠著不知打哪兒來的力氣,忽然掙月兌了他原先的鉗制,死命地想要推開他。
無奈的是,她的掙扎與抗拒不但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還激起了閻諾的原始征服。
他以更加猛烈的動作撕扯她的衣裳,三兩下就讓她渾身赤果了!
剝光了她之後,他的視線落在水中美麗的軀體上。池水清澈見底,根本起不了半點遮掩的作用。
他燒灼的目光從她美麗的頸項緩緩游移到渾圓雪白的酥胸,頂端那兩只粉女敕的蓓蕾讓他眼底的火焰燃燒得更加熾熱,他還清楚地記得,它們的滋味是多麼的美妙甜蜜。
就在蘇盼雪無法克制的顫抖下,他的目光又繼續下-,緩緩掠過平坦的小月復,來到她勻稱的雙腿之間……像她這樣一個絕艷無雙的人兒,又在「尋花閣」里待了這麼多年,要他怎麼相信她還是處子之身?
只要一想到曾經有某些男人擁有過她這副美麗的身子,一股怒氣就驀地涌上閻諾的心頭。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知道嗎?」他霸道地詰問。
「主……主子既然替我贖了身,我自然就是主子的奴婢了呀……」蘇盼雪顫著聲回答。
「我說的不只是奴婢而已!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唯一的男人!過去的事情就算了,但是往後不許其他男人再踫你,知道嗎?」
「我說過我從來不曾──啊!」蘇盼雪的話說到了一半,就被他忽然罩住酥胸的大掌給嚇得打斷了。
「是嗎?真的沒有人這樣踫過你?」
蘇盼雪咬著下唇,無助地搖了搖頭。
「真……真的沒有……」
閻諾當她還在說謊,因此刻意用更激烈的手段來挑逗她。
蘇盼雪從不知道男女之間的肌膚之親是怎麼一回事,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只感覺自己的體內仿佛燃起了一把火,燒得她燥熱難耐。
難道說……「尋花閣」里的姑娘和那些男人們在關起房門之後,做的就是這檔子事?
可……明明她對被男人狎弄身子感到反感至極,為什麼閻諾對她做出這些事情,她卻除了無助、心慌與羞赧之外,並沒有預期中那種厭惡、惡心的感覺?難道她天生是個的女人?
見她嬌喘不休,在他的撩撥下逐漸變得意亂情迷,他火熱的也已到達了爆發的邊綠,不想再等待了。
他堅定地分開她的腿,置身于其中。
「盼雪,看著我!」他低聲命令道。
蘇盼雪眨了眨迷蒙氤氳的眼,听話地望著他的雙眼。
他眸中的火焰是如此的灼燦耀眼,讓她的心仿佛幻化成了一只飛蛾,著魔似地朝他眼中的火光飛撲而去……
「從今天起,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要是任何男人敢再踫你,我絕對會殺了他!听清楚沒有?」
狠狠地撂下話之後,閻諾猛地沖入她的體內。
一股難以置信的痛楚讓蘇盼雪叫喊出聲,意亂情迷的感受登時一點兒也不剩,她渾身僵硬,疼痛的淚水抑制不住地迸出眼眶。
那層意料之外的阻礙,讓閻諾詫異地愣住了。他不可思議地望著身下的人兒,想不到她竟真的還是處子。
這個意外的發現讓他的心底驀然涌上一股得意與滿足,也讓他暫時停下了一切的舉動。
直到感覺她終于適應了他的存在,他才又緊摟著她,繼續展開激情的律動,次次有力的撞擊,濺起了一陣陣的水花。
蘇盼雪的身子原本因為緊張與痛楚而僵硬如石,但疼痛的感覺逐漸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所取代,意識也隨著他激情狂野的律動,逐漸飛往一個不曾體會過的、神秘而美妙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