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羽芯萬分後悔當年做了錯誤的選擇,她敗了下來,顫抖的抓著皮包,挺直腰桿走出他的房間。
砰!身後的門立即關上,把連羽芯最後一絲的驕傲和自尊打碎。
頂樓的戶外花園,冷風吹拂而來,木桌上擺上浮水蠟燭,隨著風吹而忽明忽滅的閃爍燭火,增添了幾分浪漫,放著浮水蠟燭的圓盤旁邊,有兩只高腳杯和一瓶紅酒。
紅酒已經剩下一半,兩只高腳杯,一杯空了,另一杯還殘存著少許的紅色液體。
空曠的戶外花園,只有一張躺椅,但此刻這張躺椅卻容納了兩個人。
齊澤烈坐在躺椅上,將親親女友抱在懷里,熱烈的親吻著,他們纏綿的唇有著紅酒的香氣,兩人吻得都快醉了,氣息漸漸不穩,衣衫都有些凌亂。
「你把氣氛弄得這麼浪漫,還灌我喝紅酒,該不會是對我別有所圖吧?」他暫時離開她柔軟的芳唇,沙啞的揚嗓,純男性氣息吐納在她的頸邊,撩撥著她。「說吧,你心里圖的是什麼?說出來沒關系,不管是圖我的美色還是我的rou體,都盡避說吧,我不介意。」
他很樂意貢獻。
「我哪有圖你什麼?我單純的只是想讓你分享一下我自己的秘密花園,這里可是我最愛的地方,除了我哥之外,你是第二個踏進這里的男人。」她臉紅紅的嬌叱,小手困窘的戳著他結實堅硬的胸膛。
「可是我想當第一個。」他抓住她逞凶的冰涼小手,湊到性感的薄唇邊輕輕吻著,他那雙炯亮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認真的對她說道。
「那不可能啊,我大哥是第一個踏進這里的男人,除非時空倒轉你才有可能取代我大哥。」他的要求好無理,真像小孩子。
方小栗笑著從他懷里坐直來,太過親密的姿態讓她很害羞。
「我說……我想當你的第一個男人。」他驀地將她拽回來,更加緊密的擁抱她。
「什、什麼?!」驚訝瞠眸,她感覺一陣熱浪席卷全身。
她剛剛是不是被誘惑得太渴望他了,才會听錯了?
方小栗羞澀的咬著粉唇,不知所措,慌亂的對上他炙熱的注視。
他的眼楮彷佛能穿透她的身體一樣,燒灼著她,讓她心跳加速,身體也跟著燥熱起來。
「小栗,雖然我們才剛開始交往,我不該這麼快就想擁有你,但我就是無法管住自己的心。我從來沒有如此迅速的跌入情網過,我心里對你的渴望與日俱增,這半個月想你想得身體發疼,我想要你,很想很想。」他低頭吻著她的額、她的發鬢,輕輕低喃,嗓音因為而沙啞低沉。
昨天晚上連羽芯的出現,更讓他明白自己想要的女人是單純的方小栗,不再是虛幻的迷戀那種空有外貌卻視錢如命的勢利女人。
方小栗的單純,她孤兒的出身,她曾經被衛平騷擾的過去,都讓他心疼,激起了他的保護欲。
他想保護她的感覺是那麼的強烈,他想要擁有她的念頭是那麼的堅定,堅定得一愛上了便決定一輩子不肯放手。
方小栗羞怯的看著他認真執著的眼瞳,對于異性的親近,她一向排斥又惶恐,直到齊澤烈的出現,她一點都不害怕跟他親近,她喜歡他的吻、他的擁抱,她愛他……
她愛這個男人,她不想拒絕他的求歡,如果她可以給他快樂與歡愉,她願意付出。
方小栗在他炙熱的注視下,離開他的懷抱,站在躺椅旁。
「小栗,我是不是嚇到你了?我知道是我太心急了,我很抱歉——」他從躺椅上跳起來,拉住她冰涼的小手。
「這里冷,我們回房去好嗎?」她感覺自己全身都燒起來了。
他怔忡兩秒後,才意會到她的意思。
斑大的身軀驀地彎下,將她抱了起來。
「小栗,我保證,我這個大暖爐一定會讓你的身子暖一整夜。」轉身往閣樓里走進去,他大步走下樓。
「那真好……今年冬天我不用再浪費電開暖氣了。」小臉在他胸前仰起,害羞的揚嗓,臉蛋嬌艷得像盛開的玫瑰。
他迷戀地看著她羞澀艷紅的臉蛋,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溫柔地褪去彼此的衣物,他展現自己結實充滿力與美的精健身材,愛憐的用唇膜拜她的雪白嬌胴,用最大的耐心帶領她領略男歡女愛的愉悅。
這一晚,他成為了她的第一個男人。
清晨,曙光乍現。
床上的性感果男清醒了過來,他轉頭看著偎在他懷里的女人,望著她粉女敕的睡顏,腦海浮現昨晚她在他身下害羞嬌吟迎合的模樣,一顆剛強的心瞬間柔軟了。
他翻過身,拉開她身上的被單,果身將她壓在身懷下,將她包圍住,給她溫暖,低頭輕輕地吻她的眉睫、她秀挺的鼻尖、她的臉頰,最後吻住她的唇。
輾轉吮吻許久,他放開她,看著她張開迷惘的眸子,粉唇微啟的喘著氣。
「早。」他聲音沙啞,眼里盛滿。
這個早安吻讓他再一次想要她。
「烈……」她清醒過來,美目瞪著他肌理優美、壁壘分明的胸膛,臉頰瞬間飄上紅霞。「早、早安。」
她很害羞,緊張的閉上眼楮,不敢看他。
「不看我嗯?」他低低笑著,低頭吻住她柔軟的唇。「沒關系,你就閉著眼好好享受我的服務。」
他的唇落在她的酥胸敏感點上,他挑逗著她,想要她的渴望如此的強烈而直接。
「現在是早上啊∼∼」她尖叫,小手羞澀地推他的肩頭。
「早上做更有感覺,相信我,你會愛上的。」不理會她的羞怯,他的吻一路往下滑,經過她的月復部,再繼續往下。
「哦……不……烈∼∼你不能∼∼」她忍不住卑起嬌軀,顫抖的搖著頭,粉唇吐出破碎卻歡愉的喘息聲。
「害羞的小東西,你會喜歡的。」他放肆笑著,大膽的挑逗她。
她喘息、她尖叫,然後她感覺自己輕飄飄的飛上了天堂,然後輕輕墜落。
在她以為一切美好即將結束時,他低笑著分開她的雙腿,與她親密合體。
她再次臉紅驚叫,感覺兩人親密的融為一體,他在她的身上放肆笑著,直到兩人都暈眩了,都無法負荷再多的歡愉,同時間兩人一起攀上高峰,然後急速墜跌。
餅後——
齊澤烈抱著全身柔若無骨的她進浴室梳洗,他替她穿上睡袍,自己則從行李箱里取出一條洗白牛仔褲穿上,套上灰色v領毛衣,簡單卻性感得像登上時尚雜志的男星。
方小栗崇拜迷戀的盤腿坐在床上望著他,齊澤烈一點也不吝嗇把自己的美色跟女友分享,他在她面前走動,享受著她的崇拜目光。
「看夠了嗎?請問我可不可以出去一下?我得去買早餐回來,要不我們兩個會餓昏在床上。」
「要去就去,我又、又沒攔著你。」她嘟囔道,跳下床背對著他,打開衣櫃假裝忙著找衣服換。「出門時記得帶大門鑰匙喔。」
「好,我會記得。」他從背後摟住她,又抱了她一下才放開。
她臉紅的站在衣櫃前,心兒甜甜,直到听見他關門離去的聲音,這才轉過身來。
天啊!從昨晚跟他相聚開始,到剛剛前一秒,她感覺自己像在作夢一樣。
他曾經是她崇拜的偶像,她曾經很討厭他,還刁難他,現在他們卻成了最親密的情人。
愛情真是令人捉模不定,來了就來了,想擋也擋不住。
方小栗轉頭望著那張凌亂的床,驀地柔柔的笑了。
這個男人是那樣的性感而勇猛,他愛她的方式可以溫柔也可以強硬,她愛極了這樣的他,希望這輩子都能被他這樣愛著。
方小栗心里甜甜的許下了願望。
聖誕節前夕,連羽芯一身刻意的輕便裝束,戴著墨鏡,低調的出現在國際機場。
離開台灣四年多了,當初離開是因為嫁給香港富商,現在回來則是因為離婚了,她打算重新開始。
只是,該如何重新開始呢?
她沒有多想,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搭上計程車回到台北市區,付錢下車後,她從皮包里掏出一把鑰匙和一張磁卡,進入某個氣派的住宅大樓。
這個社區是由三棟歐式建築物所組成,她走過漂亮的歐式中庭,擁有出入門卡的她無須經過警衛登記,便堂而皇之的進入,熟門熟路的刷卡進入其中一棟,搭上電梯來到頂樓,開門進入。
將近八十坪的高級公寓,除了曾在這里度過一晚之外,她已經整整有四年多沒來過了。
必上大門,把行李箱擱在門邊,連羽芯拿下墨鏡走到落地窗前,將霧金色的窗簾拉開,讓光線灑滿屋內,看著對面公園的漂亮景致。
這間公寓是齊澤烈的公寓,當時花了將近六千萬元買下,砸下五百萬裝潢的豪華公寓,花了齊澤烈將近一半的積蓄。
在裝潢完工後,他帶她來過一次,給了她這間房子的鑰匙和磁卡。
那晚他告訴她,他希望兩人一起退出演藝圈、他希望兩人盡快結婚,往後過著平凡的生活,或許一起投資一些事業,日子應該不難過。
但那晚她猶豫了,後來也拒絕了他的要求,兩人不歡而散,那次的爭吵正是兩人分手的導火線。
她知道當時的他很愛很愛她,但礙于彼此是公眾人物又是偶像明星的身分,他們無法公開戀情,只能低調的談戀愛,這件事讓他感到很困擾,渴望家庭的他一直希望兩人能夠結婚。
但欠缺安全感的她,卻對這份戀情有些挑剔,覺得一點實在感都沒有,她並不渴望婚姻,一心一意要累積財富,希望能賺更多的錢,讓從小就窮怕了的她可以過更優渥的日子。
他的希望跟她要的不一樣,兩者很難兼具。但偶像明星的宿命,悲慘的就是一旦公開戀情,一旦步入婚姻,演藝事業就會下滑,失去賺錢機會之後,他們將一起淪為演藝圈的小咖,只能靠著當紅時賺的錢過日子,不懂經商的他們往後若投資的事業失利,可能從此一蹶不振,日子一天比一天慘。
當時她好怕失去舞台,更害怕失去賺錢的機會,但她卻一點也不怕失去愛情,因為愛情不能溫飽,所以她汲汲營營地想找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依靠,後來她找到了,迅速下嫁,完全沒顧慮齊澤烈的感受。
婚後四年的婚姻讓她領悟到沒有愛情為基礎、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就算有錢又如何?每天擔心丈夫外遇,每天得面對夫家的冷嘲熱諷,說她是不會下蛋的母雞……
這樣的日子她咬牙捱著,直到丈夫終于把私生子帶回來後,讓她決定結束婚姻,至少離婚可以拿到一筆可觀的贍養費。
接著花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透過律師協商,原以為可以拿到鉅額贍養費,結果希望卻落空了。
前夫請的律師團個個都是沒人性的吸血鬼,以各種理由來阻擋她取得贍養費,沒有任何靠山的她,也沒多余的錢請名律師,結果最後一毛也沒拿到就被踢出來。
現在的她,什麼都沒有了,她更失去了愛情,失去了當初那個愛她愛到無法自拔的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