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出了洞口,明媚的陽光迎面而來,這麼美好的環境,但我卻感覺不到舒暢,反而是一絲絲不安,眼前的森林,一片寂靜,靜得奇怪,一聲鳥叫的聲音都沒。
「有點奇怪。」我謹慎地望著四周。
「你敏感了吧。」拍著我的肩膀走上前去。
突然,阿朱吆喝一聲,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一支飛箭射中了馬蜂的脖子,頓時,馬蜂捂著傷口,跪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著。
「馬蜂!」我立即扶起了馬蜂,並連忙大喊︰「回去!回去!」
須臾間,無數的飛箭朝我們射了過來,我們慌忙地躲進了洞里,忽然之間,外邊的一聲聲宏大的耐喊聲打破了剛才的死寂。
無數的腳步聲和吶喊聲從洞外傳來,看著我背後的老弱婦殘,我頓時心灰意冷,這次,我們無路可退。
「熊……」
懷中的馬蜂虛弱的說著,魚兒正幫他按住了傷口,但一股股黑血還是不停地涌出。
「中毒了,有沒有解藥?」
魚兒搖頭︰「我不知道馬大哥中的是什麼毒,我……」魚兒手忙腳亂了起來。
「別亂!」我抓住了魚兒的手。
「別管我了……死定了……」
「別亂講!」我把馬蜂平躺在地上。
「一定有什麼辦法救你的!」我轉動的眼珠子,慌張地想辦法,情況緊急,我一定要想出辦法救馬蜂。
魚兒忽然道︰「熊公子,也許你的血,能救馬大哥……」
「血?」突然,我煥然想起,我的血充滿著異能,也許真的能救馬蜂。
「馬蜂,你堅持住,我有辦法了!」我拔出了匕首,正想在手腕一割,魚兒抓住了我的手,我疑惑地看著她,魚兒眼淚盈眶,搖著頭道︰「馬大哥走了……」
我顫抖伸出了手,模著馬蜂的脈搏,安靜的脈搏就像一條靜止的河流,一點起伏都沒有。
「馬蜂……」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抱起了馬蜂放在了高子的墓邊,自言自語道︰「我能回去一定會把你們的尸骨帶回你們家的。」
外邊敵人的聲音越來越近,不久,洞口的陽光被一個個人影擋住了,這些人影就像是一片片陰霾,擋住了陽光,帶來了黑暗。
敵人涌了進來,我們推到了洞里的岩壁邊,不一會兒,我們前方都是敵人。
在敵人當中,卡瓦人抓住了幾名切爾奇婦女,相信是她們把敵人帶到這里來。
阿朱舉起了長矛,張大嘴巴朝前方的敵人吶喊著,但我們整支隊伍士氣低迷,大家都已經沒體力再戰。
敵人舉起了弓箭對向了我們,我們必死無疑。
我抓住了阿朱蠢蠢欲動的手臂,望著她的眼楮,搖了搖頭︰「我們後邊的都是老弱病殘,暫時投降是最後的辦法。」
阿朱看著我,十分氣憤,嘴里一直在罵道,而且把長矛舉得更高了。
「我不想讓更多人死去。」
我放下了我的武器,大家見狀,也失望地放下了武器。
卡瓦人沖了過來,把我們壓在了地上,有繩子實實地綁了起來。
投降,不是最後時刻我是不會這麼做的,但現在的這個時刻,投降是最好的辦法,我不想讓更多人死去,投降不是苟且偷生,而是尋找一個正確的時機反敗為勝。
大祭司站在我們的面前,冷冷地笑著,發出了詭異的笑聲。
我們被卡瓦人用繩子綁了起來,為了防止我惡魔呢逃跑,他們把我們一個綁一個,二十多人為一隊,連在了一起,就像一條條蜈蚣。
我們被他們趕著走,往東邊走,一路上,我們的隊伍的人越來越多,這些人都是南蠻各地俘虜來的平民。我們被他們怒罵著,推趕著走路,根本沒有人權,就如卡瓦人養的畜生,頓時,我眼前一片迷茫,我不知道前方會發生什麼事,我們會不會死?我不敢多想,只能跟著人流走。
經過了十天,我們來到了東部的海邊,還沒來到海邊,我就聞到了咸咸的海水味,我就知道,海邊到了。
我們穿過了一片茂密的亞熱帶叢林,來到了一片開闊的地方,遠遠往遠處望,就能看見了渺渺炊煙,押送我們的卡瓦人見到,頓時加快了腳步,心情愉悅了不少,看來卡瓦人的部落到了。
卡瓦人大聲吆喝我們走快點,我們埋頭往前走,一點點靠近他們的部落。
我們還沒到達卡瓦人的部落,遠遠就望見部落入口圍著里一層外一層的人群,他們在歡呼卡瓦人凱旋而歸,而我們,就是他們手中的戰利品。我們耳邊充滿著笑聲和歡呼聲,這些歡呼聲不是為我們而來,作為俘虜的我們,默默不敢抬頭,恥辱地走著。
我們進入了卡瓦人的部落,卡瓦人的婦女拿著一個個大罐子,從罐子里用手掏出滿手的紅色顏料,然後一手抹在我們的臉上,我們每個人的臉上都被涂上了紅色的顏料。
我深知,這不是他們歡迎客人的習俗,而是給我們做上標記,以便區分我們這些俘虜,防止我們逃跑。
我們被押送到了一個洞口,這個洞口非常之大,洞口兩邊豎著一蹲蹲巨大的獸面人身的石像,莊嚴地守護者洞口。
我抬頭望下周圍的環境,這里,似乎我來過,忽然之間,瓦片煥然想起,沒錯,這里就是廈門普陀寺後方的樹林,這個洞口就是海峽地宮的入口!
我興奮了幾秒,之後,我又低下了頭。沒想到這是我第二次到訪這里,這一次我不是以一名探險者的身份而來,而是一名可笑的俘虜,我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們推著踢著進入了洞穴,走了很久,我們來到了洞穴的底部。我們跌跌撞撞地在石路上走著,這個地方,就像進入了地獄,周圍陰森森一片,讓人心驚膽戰。
這條筆直石路的兩邊,都是一些完全雕琢的岩石,但我看上去,每一塊岩石都像是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惡魔,正睜大眼楮看著我們,送我們如地獄。
這里就是還沒修建的海峽地宮原址,原來是這個模樣,不久後,巴清率領大軍襲來,把這個地方改造成一個宏偉的地下秦宮,真不敢相信她是怎麼做到的。
我們走了很久,我們從一個深淵的石梯下走下,深淵下邊是一個水潭,這個地方,我記得!
就在我在回憶里找尋這個的地方的時候,我們翻過了一個小山坡,我們的眼前,出現了一棵棵詭異的椰子。
這個地方,仿佛昨天才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