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堇染也不顧別人的側目,一路奔出校門,坐上了tai,之奔郊區的一棟別墅。
你敢死,如果你敢死,我一定鞭你的尸!
手不禁將手機握緊,指節發白。
回想起英國的一幕又一幕,少年開朗的笑容。一切,都給那時心中灰蒙的宣堇染帶去了陽光。
所有的痛,所有的苦都是他幫她承受的。
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是他陪著自己熬過來的。
即使,他們兩個之間簽訂了四年的協議,即使宣堇染明白,當初他只不過是想要利用她。
朋友,依舊是朋友。
知己,依舊是知己。
即使初遇時的目的並不單純,他依舊是兩年時光中陪伴自己的人。
「可不可以快一點。」出租車停了下來,宣堇染催促著司機。
「小姐,前面堵車了,開不了了。」
宣堇染顯示一愣,後立馬推開車門。眼前,車長長的拍著,看不見盡頭。
黑壓壓的一片,握緊著宣堇染那一顆怦怦直跳地心。
按照現在的這個情況,出租車肯定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到達了。
怎麼辦,怎麼辦……
只有這樣了。
似乎是想好了什麼。
宣堇染從出租車的後備箱拿出了自己的行李,把錢給了司機,她的動作毫不遲疑。或許說,不能遲疑。
她拖著行李,在人行道上飛奔。
來來往往的人都側目著這個瘋狂的女孩。
宣堇染只是在人行道上飛快地奔跑著,心里只有一個念想——要見到他,他不可以死。以至于,她並沒有看見,一輛黑色的賓利上,一個貴族男子對她戲謔的眼神。
這女人,真有趣。
宣堇染的腳已經跑得發麻,頭發被風吹得凌亂,寬大的墨鏡遮住了她此刻淚水朦朧的雙眼。
那個男人,對她很重要。
他不可以死。
特別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
抓著行李箱的右手已經僵硬了,她卻還是不肯停下來。她怕她以停下來,什麼都晚了。
宣堇染一直跑,跑。
她想要跑到那個讓她心安的地方,那個陪著她,度過兩年孤單時光的男人的身邊。
那一個男子,是一個性格惡劣的人,戲弄她,玩弄她,卻會給她最堅實的依靠。
無論風雨,無論烈日,頭頂的傘,不會移開。
若他現在死了,那麼宣堇染也就毀了。兩年所做的努力,就全部都會毀掉。
你不是說,你要一直耍我到我們之間的合約結束嗎?
你不是說,你要一直當我心里的壞蛋嗎?
你不是說……
呵,若你敢死,我便闖到陰曹地府把你揪起來!
你知道的,我一定敢的。
許久,一幢別墅佇立在宣堇染的面前。
她擦干了眼淚,等著面前這扇大門的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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