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紛紛,滿目蒼夷。
藤原釉子,做人必須有自己要承擔的。既然你敢做,那麼,請為你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宣堇染的手,緊緊握成了拳。手心被指甲刻得深紅,可她依舊緊握著。
麻木。
「宣助教,你對這場比賽有什麼看法。」
身邊的龍崎教練突然出了聲。而這一出聲倒是把宣堇染搞了個哭笑不得。
這測試的,也測試的太過明目張膽了。
「立海大的實力很強,青學我雖然不了解,但是我相信,他們不弱。所以…我不知道。」其實,宣堇染只是實話實說,但可以這樣說,也是一個聰明的做法。
龍崎教練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狡猾。
宣堇染無心關心自己身邊的教練在打什麼鬼主意。她自己開始認真的做好自己的職責——看比賽。
那一顆黃色的小球在空中掠過。
賽場中的激揚,她感受不到。
她不會打球,只是有好的是動態視覺。或許,這就是龍崎教練拉她來網球部的原因吧。但,還是一個很牽強的理由。
想起,收到龍崎教練的邀請函時,自己當真被嚇了一跳。
不過,姐姐與她是故交,這也算是其中的一份合情合理。但,她根本不會打網球,留著自己有什麼用?
對面的少年,溫潤如舊。
可是,身邊人早已換了一個模樣。
口袋中,一陣震動。
是宣堇染的手機收到短信的聲音。
按道理說,除了英國的幾個朋友,家里人,那里的人,她的手機號碼沒有幾個人知道。當初離開日本,就把手機好嗎換了。
英國的那群魂淡是知道自己走了,家中如果沒有緊急的事情,也不會傳來消息。百川玖就在這里,也不會發短信給自己。
打開手機中的收件箱。
主人病重,速回。
肩膀不禁顫動。
「教練,我家里有些事,先回去了。明天我會去青學報告。」宣堇染起身,向一臉疑惑的龍崎教練鞠了一個淺淺的躬。
之後,不帶一絲眷戀的走出了立海大網球部。
她認為,沒有人會因為她的離開而錯愕。
包括幸村精市,包括藤原釉子。
兩年前,自己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時,就知道了。
人生滄海兩茫茫,故人惜念曾方好。
黃沙後土淚潸潸,只掛青衣似水平。
詩是姐姐寫的。她的文筆很好。
她早就看透了……看透了她自己的一生。
愛他,無悔。
姐,我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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