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門之戀 第三十七章 蕭後自縊

作者 ︰ 老潘

天已黑,王伯當虛弱的躺在稻草上睡著了,沒見到李建成的身影,便知他在外面,我攝手攝腳的走出去,不知他為何一臉的惆悵,王伯當的事,我還沒對他道謝過,所以就對他說道︰「今天謝謝你救出王伯當。」

他非但沒領情,還反問我道︰「既然知道我救的人是王伯當,為什麼是你來道謝?他是你什麼人?」

我愣了一下,毫無防備他這樣的問題,但還是淡然的回道︰「是我央求你去救他的,現在向你道謝也是理所當然的,總之謝謝你。」我接著問道︰「你是怎麼救出王伯當,江都大牢戒備森嚴,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又有高手把守著,你絕對不能去劫獄的,就算去劫獄,也沒辦法逃得出天羅地網。」

「劫獄是沒腦子的人才想的出來的。」我知道李建成是在拐著彎說嘲諷我,我還是比較好奇他是用了什麼辦法劫走王伯當的,繼續不死心的追問道︰「到底是江都大牢里有你的人,還是你買通了里面的獄卒?」

李建成轉過身來面對著我,回道︰「如果我說是當面去找宇文化及要人的,你相信嗎?」他的面容帶著少許的不羈。

「當面找宇文化及要人的?」我確實是不相信,李建成從來都不會對我開玩笑的,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騙我的,我仍然不置信的問道︰「即使你會這麼做,宇文化及怎麼能讓你若無其事的把人帶走呢?還是你給了他什麼交換條件?你答應他什麼了嗎?」除了這樣,我真想不出宇文化及肯放走王伯當的理由了。

李建成勾起嘴角,邪笑了一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這時,楊嫣從里面走出來了,見到她,我裝著很識相的說了一句︰「我累了,先進去休息。」走進門檻時,還是情不自禁的回頭望了一眼他們。

楊嫣與李建成倆人在外面說了些什麼,我不清楚,這也與我毫無關系,我不應該去想太多的。

蕭後盤坐在鋪好的稻草上,身旁的楊芯已入睡,看蕭後一臉的愁容,似乎是心事重重,我靠近一步,想對她說點什麼,但還是欲言又止,沒想知,她先開口對我說道︰「本宮不知程姑娘冒死救我三母女有何用意,本宮看得出,你絕無惡意。」

我沒有說話,她繼續說道︰「楊嫣,楊芯兩姐妹自小嬌生慣養,有時會任性胡鬧,本性是善良的,都是好姑娘,看的出來程姑娘與李建成的交情應該不淺,若日後她們兩姐妹遇到不測,望請程姑娘看在本宮的薄面上,求助李建成幫予她們。」

听完這席話,我似懂非懂的問道︰「程惜不太明白皇後娘娘所指何意,如果皇後擔心的是宇文化及的人馬會找到我們的話,那您大放心,這里很隱蔽,應該算是安全的。」

「總之你答應我,若有來世,本宮定當會報答你的恩情。」蕭後一臉嚴肅樣,我不好追問什麼,也不好推月兌,只好答應了她的請求,她焦急的臉色這才稍稍好轉。

夜晚過去,天微微亮起,我睜開眼,頭昏沉沉的,全身有氣無力,現李建成也在這個時候醒過來,巧的是,他跟我做了一樣的動作,我們兩人的手都按著頭,看他的神情,應該和我一樣,也是頭痛暈吧。他朝我這邊看了過來,現我也有同樣的不對勁,便問道︰「你沒事吧?」

我軟綿綿的回道︰「頭有點暈,一點力氣都沒有。」之後,他過來,將我扶起,這時,另外的幾個人也相繼醒過來,大家的神態如出一轍,楊嫣邊揉著太陽穴的部位,邊說道︰「怎麼我的頭這麼暈?」少不更事的李元霸嚷嚷的吵道︰「大哥,我頭很痛。」

看到王伯當,楊嫣,楊芯都慢慢的站起來了,唯獨沒看見蕭後,對呀,她人呢,在這間破屋里,根本就沒看見她的蹤影,到哪里去了?楊嫣失口叫道︰「母後呢,母後怎麼不在這里?」楊芯也慌了神的叫道︰「會不會是被宇文化及的人抓走了,怎麼辦呀?」

「應該不能,如果被抓了,那怎麼能會放過我們幾個呢,你們別慌,我想只是出去走走了,不一定出事的。」我分析著說道。

王伯當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一大早醒來,頭昏沉沉的,像是中了迷藥,現在蕭後又不見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語驚醒夢中人,王伯當的話道破了我一早醒來後的納悶,但似乎李建成早就想到這點了一樣,毫無詫異之情,他一副淡定的說了一句︰「迷藥應該是蕭皇後下的,至于原因,只有她本人知道了。」

「母後下的藥,怎麼能,一定是你判斷錯了。」楊芯不止不相信,還一臉怒氣的質疑著李建成的說法。我恍然間想到,昨天晚上,楊嫣與李建成從外面進來後,饅頭是蕭後遞給我們每一個人的,還催促著我們吃完,當時沒多想,想必大家肚子都餓著,三兩下的就把整個饅頭都吃的精光,現在想想,李建成的話也不無道理,蕭後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麼呢,這會,她人又去哪里了呢?

「大哥,死人了。」不知何時走出去的李元霸,一聲大聲的驚叫聲,打破了我們的沉思,大家趕緊走出去,不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棵大樹,蕭後安安祥祥的吊在上面,臉色紫,雙腳筆直著,將她放下來後,現她早已氣絕身亡,楊嫣楊芯兩姐妹哭的撕心裂肺,我的心里五味交雜,對著蕭後冰冷的尸體,誰不出來的一種滋味。後來我們在破屋里現了蕭後的遺書,她說她的死,以讓楊嫣兩姐妹身無累贅的活下來,只有她死了,宇文化及等反賊才不會繼續追殺于她們,這樣,她與楊廣的兩個女兒才以避開一場浩劫。

看到蕭後的遺書後,我才知道她昨晚對我說的話是‘遺言’我既然還察覺不到她的不對勁,她或許真的一點都不簡單,也許她知道,這天下不再屬于楊家,也不會被宇文化及佔為己有,而是李家獨佔鰲頭,李淵當上了一國之君,李建成自然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爺了,所以她才會請求我將楊家兩姐妹托付給李建成,有李建成這個準太子的保護,楊嫣楊芯才算是進了避風港。

將蕭後埋葬後,我們預備離開,王伯當急著要回瓦崗山復命,李建成自然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我會跟著王伯當一同會瓦崗,但楊嫣兩姐妹的去向一直擱在我的心頭。

「你們有何打算?」我問楊嫣,她對我的成見還是沒有因為我救了她們母女而減少,照樣不客氣的說道︰「這應該不關你的事吧。」對我甩完臉色後便對著李建成說︰「我希望你會帶我走,我知道你絕不能會棄我們于不顧的。」

楊嫣楚楚憐的對視著李建成,卻是我尷尬的左右環視,最終李建成帶著他們兩姐妹一起走,我早就想到會是這樣子的,在蕭後的墳墓那里,背對著哭成淚人的楊嫣楊芯兩姐妹,我說了和楊嫣一樣的話,請求李建成照顧她們兩姐妹,即使當時他沒有做出任何的表態,但我也想到了,他並非無情無義之人,況且他與楊嫣在我眼里的那種曖昧之情,已讓我認定了,就算我沒有開口求他,他也會帶她一同離開的。

分道揚鑣時,李建成就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他會去黎陽待一段時間,至于是因為什麼,他就沒多說了,黎陽?應該是河南浚縣北,李建成到那里去做什麼?

回到瓦崗後,李密沒有苛責王伯當的失職,只過問了他幾句,這件事就作罷了,沒過幾天,得知時東都群臣奉越王侗繼帝位于洛陽,招李密為太尉,前往討伐宇文化及,兩軍交戰于黎陽,宇文化及屢屢敗退,北走魏縣,瓦崗軍大勝歸來。

瓦崗軍凱旋歸來後,我才從竇線娘那里得知,原來這次黎陽之戰,宇文化及請來的援兵是李建成,原來他去黎陽的目的就是協助宇文化及對戰瓦崗大軍,想而知,當日救王伯當時就是拿這個作為交換條件吧,宇文化及反過來被他利用,李建成主導這場戰役,瓦崗軍才會贏得如魚得水。

才平靜了一段時間,又要有一場浩劫隨濤涌起,十八路反王今集結在四明山討伐宇文化及,瓦崗軍自然參與其中,羅成去了,竇線娘肯定也要跟著去,這場戰役非同小,李建成與李世民絕不會坐以待斃,必然會前去觀戰,在我的游說下,程咬金終于肯去說服李密,讓我一同前往了。

四明山上,十八路反王斗志昂昂,勢要誅殺宇文化及的一副決心,單單就前方的那位常勝將軍宇文成都,就無人戰勝的了他了,去一個死一個,去倆個死一對,這樣的局勢,嚇得眾反王原本的一顆壯志雄心跌回谷底,瓦崗軍這回冷靜對戰,沒派人應戰,算是明智之舉。一天下來,十八路反王無人取勝,連連敗退,損兵折將,只好鳴鼓收兵,回到軍營里商量應戰對策。

人人都在為宇文成都的神力而大傷腦筋,倘若不先消除這道阻礙的話,那如何殲滅宇文化及呢,要想殺宇文成都,又是比登天還難。

「我老程就不相信,區區一個宇文成都就殺不了他了,明天我就第一個出戰,較量較量一下他,讓我老程拔個頭籌。」程咬金不服氣的說道。

「程將軍萬萬不應戰宇文成都,貧道若沒記錯的話,這里就羅成將軍曾接的下他數來招,還是戰敗而歸,就算是裴元慶小將軍最多也只是與其打個平手,所以我們絕不能輕敵了,宇文成都絕非等閑之輩。」徐茂公一一分解給眾人听。

「那怎麼辦,難不成打道回府,各自回自己的小寨里呆著,讓宇文化及把持天下嗎?」程咬金說。

「若真像徐軍事這般講的,那恐無一人對付的了宇文成都了?」其中一位反王問道。

徐茂公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句︰「辦法終歸還是會有的,待貧道想想。

剛才還七嘴八舌的,這會就無人說話了,一直站在角落邊的我,看不下去的插了一句︰「宇文成都也不是沒有克星,至少還有一個人以與他相對抗。」

突然間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朝向我,徐茂公問我道︰「程姑娘所指的‘克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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