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門之戀 第四十七章 三原村的現形

作者 ︰ 老潘

武德三年,身處隋末唐初的第四年,永無止休的戰爭還是硝煙彌漫著,突厥處羅汗迎隋齊王暕的兒子楊政道為隋王,開始了他奪取領土的野心,而李淵自從佔領關中以後,王世充的軍將、州縣官吏紛紛前來投降,在這種情況下,王世充采取防範措施,制訂嚴刑峻法。『言*情*首*凡是一人逃走,全家無論老幼都被處死,允許父子、兄弟、夫婦相互告,以免死,同時制定連坐法,以五家為一保,若有一家逃亡而四鄰沒有察覺的,全都坐誅。王世充殺人越多,逃亡的人也就越多,連出外打柴的人都要有限數,以至于官府和百姓都沒有柴燒。王世充又把宮城改成大獄,凡是值得懷疑的人,連同家屬一齊抓到宮中,軍將奉命出征,將其家屬帶來做為人質。被拘禁的人常有一萬多,每天餓死的也有幾十人。

五月,突厥汗派遣使者阿史那揭多到東都洛陽,進獻良馬一千匹,並向王世充請求通婚,利益在前,王世充當然是答應了突厥提出的要求,之後顯州行台尚書令楚公楊士林雖然降唐,接受唐朝官爵,但暗地里南連蕭銑,北結王世充,到了六月,李淵特派命廬江王瑗與安撫使李弘敏前去討伐,然而唐軍還未出,楊士林的長史田瓚不滿楊士林對自己的猜忌,舉兵誅殺楊士林,率眾投降了王世充,王世充任命田瓚為顯州總管。身在長安的李淵憤怒至極,朝前上,李世民請命帶兵討伐王世充,這個時候,在與王世充的合謀下,突厥大舉犯唐,為了配合李世民成功擊退王世充,李建成前去鎮守蒲州,防御突厥,在保證李世民討伐王世充的同時,還協助行軍總管段德操擊敗了梁師都與突厥的聯合進犯,在李建成與李世民兩兄弟的全力合作下,王世充退兵到洛陽,突厥也暫時退離大唐領土。

雖然敵軍尚未剿滅,但有其他有力主將留守著,李淵大放心的召回李建成與李世民回長安,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們,在出戰之前並未听他們講過要離開長安討伐反王,直到三天後,我才從宮里的其他公公那里听說來的。

我與英靈正好今天都休息,閑來無聊,在屋子里讓英靈教我一些以前在竇線娘那里沒學過的繡法,就在這個時候,們‘吱’的一聲被推開了,我一看是陸歡帶著一名陌生的宮女走進來了,我與英靈起身跟陸歡打了聲招呼。

「程惜,英靈,正好你們倆都在,她是縵兒,今後就跟你們倆一起住了。」陸歡交代道。過了這麼久,終于搬進來一個了,還以為陸歡已經把我們這里的空位給遺忘了呢。陸歡走後,英靈比我熱情的招待了新來的室友。

縵兒是剛進宮的小宮女,才十八歲,比英靈還小,已經被分配在月陽宮的尹德妃跟前當差了。一听說縵兒是服侍尹德妃的,英靈又開始羨慕的問長問短了,听宮里的宮女奴才們說,尹德妃是李淵目前最寵愛的妃子,想要什麼李淵就會給她什麼,所以,往往月陽宮的賞賜賞賜是最多的,據說,尹德妃的為人很親和,從來都不打罵身邊的奴才們,宮女太監們都希望自己會被分配在月陽宮做事,所以,英靈才會說在我們三人之中,縵兒是最幸運的,她在說的天花亂墜的時候,我只是淡淡的笑笑。

縵兒來的這麼多天里,我們三人相處的還算融洽的,她跟英靈一樣,都是單純的小女孩,在各自當差的宮中一有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她倆都會跑到我面前來傾訴,估計在她們的心里,已經把我當成姐姐來看待了,縵兒有時候比英靈還要軟弱,被人欺負了毫無招架之力,月陽宮的宮女奴才們經常找借口,將各自的活都推開縵兒來干,使得每天,縵兒都是我們三人中昨晚一個回掖庭宮的,甚至有時候還徹夜未歸,我曾經叮囑過她,讓她別處處遷就別人,自己如果不偶爾也強悍一點的話,那注定一輩子都受人的壓迫,縵兒是把我的話听進去了,關听不施行,我已經拿她沒辦法了。

今天,竇後要到寺里祈福,上次祈福時,寺里的方丈居然說我跟寺院里的菩薩們犯沖,不宜進寺院,因此這次竇後便將我留在宮里,不允許我跟隨著她去寺廟,難得以放假,帶著竇後早晨賞的糕點回掖庭宮去給英靈和縵兒品嘗一下。

「跟程惜一間房真好,三天兩頭都給我們帶好吃的回來。」英靈小饞貓上身似得,吃的兩邊的嘴角都佔滿了殘留物。

「叩,叩叩……」房間門響起了,打斷了英靈的高談論調,接著傳來小太監的聲音︰「程惜姑娘在嗎?」是來找我的,我腦袋里穿過的第一個想法是,想必是竇後要我回去做點心給皇上吃了,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在我休息的時候突然間宣我回立政殿了。

待我打開房間門後,門外站的太監是我沒見過的,立政殿里的太監我都認識,那他就不是竇後派來的了。

「是程惜姑娘嗎?」小太監問我道。

「我是。」我回。

「秦王殿才要程惜姑娘過府一趟,說是有重要事要與姑娘商談,殿下在府里等著,小的把話傳到,先行退下了。」小太監語畢後,還沒等我開口問他話,他就閃人了。李世民要找我,有事嗎,不是剛討伐王世充回來嗎?這會就派人來找我‘過府一趟’了。

八卦的英靈急忙湊過來多事的問我︰「程惜,秦王找你做什麼,是要你去秦王府嗎?真好,你以出宮去了。」

「我想應該是向我打听皇後娘娘近來的身體狀況吧?」我隨便敷衍了她一句。

換下宮女的服裝,拿著秦王府的令牌,往承天門走去,卻遠遠的看見,李建成從承天門進來了,與他隨性的還有兩個人,一個是當朝宰相裴寂,另一個是,魏征?怎麼會是他?瓦崗的魏征怎麼會在這里出現呢,早就听說李密失民心,亂軍策,底下的將來對他是面服心不服轉變到‘心難服意造反’的局面,現如今的瓦崗四分五裂,一開始打下的雄厚軍事基礎也已經土崩瓦解,手下的得力主將走的走,死的死,李密早已經眾叛親離,四面楚歌了,而魏征會出現在李建成的身旁,想必是改投在李建成的麾下了。

我不想讓李建成看見我出宮,在他還沒看見我時,立馬轉身改走北門,雖然從北門出宮到秦王府是遠了點,我也未曾去過那扇門,為了在這個時候避開李建成,也只好多花一點時辰了。

承天門在南門,我現在仰頭觀看的是北門,也就是玄武門,進宮這麼久了,這居然還是我第一次來到歷史上著名的‘玄武門之變’的‘案現場’,不知是不是承天門走慣了,對那里也就沒什麼感覺,一來到玄武門,心不由自主的抽動了幾下,有點酸酸的,有點疼痛,像是有股要哭的沖動,這種感覺什麼時候有過的,回憶一下,好像第一次見到李建成的時候,心里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我來這里是要做什麼的,不是要出宮到秦王府去嗎?怎麼站在這里呆了呢,甩甩腦袋,努力讓那些莫名也是不該有的情緒通通甩掉,向守門的侍衛看過令牌後才出了玄武門。

來到秦王府已經是響午時分了,李世民就在院子里,見我來了,微笑的說道︰「程惜。」有些日子不見他了,李世民的笑容還是這般的讓人看著舒服。

「秦王,急著找我過來有事嗎?」我問道。

「有好消息,切確的來說,是你的好消息。」李世民看似很開心的樣子,既然是屬于我的好消息,怎麼好像是他心情大好的樣子。

「我的好消息?什麼」我還沒明白過來,李世民就向我掏出一張紙,看著好像是一張地圖,又像是山丘河水的圖案,這古代的玩意,我真還是弄不懂,只好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之前你讓我找的地方,現在總算是有點眉目了,幾日前,我讓無忌在長安城外附近的縣城打听著,其中有一縣的地方官正好在整頓一個小村,這個村的名字從之前的華池村被改為三原村。」

三原村?原來這個時候的三原縣還只是一個村,而且還是剛開出來的小山村,難怪一直找都找不到呢,總算是有一點希望了,原本以為落空的東西,又被重新拾起來,心里還是得到了一些慰藉。

三原村離長安城並不遠,走一個時辰的路程就會到了,這里居住的人不多,一眼望去就只有十幾戶人住在這里,屋子都是用稻草搭的,一戶一戶緊挨著,房子的周圍都是田地樹木外,就找不到其它特別的東西了。我走近房子,仰望這里的天空,找不出當日穿越的感覺,往房子後面的田里走了幾百米,再眺望天與山交接處的那地方,還是找不出特別的感覺,只有三原村,沒有獻陵,又沒下雨,又沒彩虹,如何找得到當日的情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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