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門之戀 四十八章 縵兒遇困境

作者 ︰ 老潘

看到我一系列異樣的舉動,把李世民搞的一頭的霧水,他不明事理的問我道︰「你在做什麼,是要找什麼東西嗎?我以幫忙的。」

「你以幫我到宮里的司天台打听一下近段時間什麼時候會下雨嗎?」司天台是唐朝皇宮里掌管氣象的地方,我想這里的三原村應該就是西安的三原縣了,既然地方找對了,雖然沒有獻陵,但也許有當日穿越時的天氣的配合,或許我以找到時空缺口的,不管成功與否,我也要試一試。

「不知道你要司天台的氣象做什麼,但本王也會幫你這個忙的。」李世民說。

「謝謝你,秦王!」我是真心誠意的在感謝李世民,幾經周折他才幫我找到這個地方,途中他應該也踫了蠻多釘子的,為了幫我,他算是竭盡所能了。

回到長安城內,天已朦朧,夜色正慢慢降下來,李世民堅持要送我到承天門,他才會放心的回秦王府去,我奈何不了,只好隨他意。到了離承天門只有一百多米的地方,我告別了李世民,自己一人走去承天門,沒走幾步,李世民就喚住了我︰「程惜。」

我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著他,听他要說什麼︰「有事嗎?」

「在離開長安去討伐王世充的這段時間里,本王一心想著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戰勝王世充回來長安。」李世民說︰「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回了一句︰「皇上寄予秦王厚望,秦王理應想要打敗反王凱旋歸來,不負皇上對秦王的信任。」

李世民表露出來的神情,告訴了我,我說的不是他心里所想的,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在我還納悶的狀態下,听到李世民說︰「父皇的信任,是我必定要回報他的,只不過,有你在長安,讓我更加多了些好勝心,想要馬不停蹄的回到這里來。」李世民‘露骨’的話,讓我一時間找不到詞匯回復他的話。他接著說︰「本王還記的你被母後罰跪的那天,因為本王的求情,反而讓母後罰你更重了,那天晚上其實我一直都沒離開過立政殿,直到魏平放你回掖庭宮,當然,也看見了是大哥抱著送你回去的,還給你叫了御醫,大哥確實對你很好。」那天晚上,他居然一直都在,還目睹了整個經過,這麼久了,他卻從來都沒跟我提起過。

「秦王……」我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不知你跟大哥是怎麼認識,什麼時候認識的,在本王之前,還是之後?好像你們倆人,本王還未曾意識到什麼,直到那晚本王的親眼所見。」李世民的話里多了些諷刺,應該是自諷的味道。

「其實,秦王的親眼所見未必是事實,太子殿下對我的好只是純屬的幫助,別無它意。」我解釋著。

李世民不知是屬于何意的笑了笑,說道︰「進去吧,晚了宮門就要被關起來了。」我回頭看了看回宮的那扇門,天色也不早了,是應該要進去了,就對李世民說道︰「那我先進宮了,再見!」

轉身後才想起還有沒話對李世民說,于是再次回過頭來對李世民說了一句︰「秦王殿下,謝謝你的創傷藥。」

前腳剛踏進掖庭宮,英靈就朝我跑過來,嚷嚷道︰「程惜,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你不要慌,好好說。」看她著急的樣子,我也跟著心猿意馬的,別又踫上棘手的事件。

英靈慌張的對我說道︰「縵兒被尹德妃關起來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不是還說尹德妃是宮里最好的一個皇妃,不會打罵奴才的嗎?這麼快就被關起來了,我問英靈︰「到底生了什麼事,你不是說尹德妃對奴才最好的嗎,怎麼就被關起來了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听尹德妃身邊的張公公說,縵兒偷了皇上賞賜給尹德妃的珠釵,所以才被尹德妃下令捉起來的。」英靈說。

「偷東西,怎麼會呢,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了解的縵兒絕不會是一個手腳不干淨的姑娘,絕對是別人誤會她了。

無計施的英靈不停的向我求救著︰「那怎麼辦,你想想辦法救救縵兒吧,她已經被尹德妃關進黑屋里了。」黑屋?後宮對宮女犯錯的刑罰之一,宮女被關進黑屋里後,常常會受到太監的毒打,不給飯吃,不給水喝,直到氣絕身亡,想想就恐怖。在掖庭宮的最角落的一處地方也是關押犯了錯誤的宮女,叫刑罰處,不過比起傳說中的‘黑屋’掖庭宮的刑罰處倒是好很多,被帶到刑罰處的宮女太監們是用自身的勞動力來做永遠都做不完的活,雖然很多宮女太監活活被累死,最起碼不用遭到殘忍的毒打。

縵兒被關進黑屋里,別說會被活活打死,以她的性格來說的話,還沒被打,怕都怕死了,我不能坐視不理,一定要想辦法救她出來。

「英靈,你听我說,先進屋睡覺,明天天一亮,我們再想辦法救縵兒。」我說。

「還要等到明天嗎?那縵兒……」

「你放心,現在已經很晚了,看管黑屋的太監也要睡覺休息的,所以縵兒今晚不會有事的。」經過我一番的勸解,英靈這才願意回屋睡覺。

我不知道英靈這個晚上睡著了沒有,總之我是徹夜未眠,腦子里都在想著解救縵兒的辦法,要知道關起她的人是李淵最得寵的妃子,我要如何跟尹德妃斗智斗勇,還得不傷害到縵兒跟英靈。

由于英靈跟尹德妃身邊一個姓張的小太監比較熟,也就是昨晚英靈口中的張公公,平日里都有來往,關系也不錯,所以我讓英靈找來張公公,問清楚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他告訴我,昨天響午,尹德妃預備去御花園的涼亭里乘涼,臨走前突然想戴上皇上前幾日賞賜給她的一支珠釵,就命身邊的宮女秋雁去取來,沒過一會,秋雁就前來通報說,珠釵不見了,原本裝珠釵的盒子里空空如也,尹德妃大怒,說月陽宮內的奴才們手腳不干淨,定是宮女或是哪個太監偷模去了。

整個屋子里,宮女奴才們跪了一地,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深怕一不小心波及到自己身上來。尹德妃哪有這麼容易將此事輕描淡寫過呢,那是皇上賞給她的,這珠釵是皇宮里唯一的一支,連竇皇後的沒有呢,這麼貴重的東西,尹德妃肯定要徹查此事了,如果真是月陽宮里的奴才偷去了,那她絕對是要把這個手腳不干淨的奴才揪出來處置,以儆效尤。

尹德妃一開始說,秋雁一進去,珠釵就沒了,這珠釵一定被秋雁給拿走了,慌張了的秋雁矢口否認著,為了撇清此事與自己無關,她立即將矛頭指向了跪在一旁的縵兒,而且還有根有據的說出了縵兒是在什麼時候偷走珠釵的,她告知尹德妃說早上看見縵兒鬼鬼祟祟的溜進尹德妃的寢室,沒過一會的功夫就出來了,手里好像還揣著東西,直到響午時分,尹德妃讓秋雁前去取珠釵就現不見了,所以秋雁認定了這珠釵肯定是被縵兒給偷走了。

頭一回遇到這種事的縵兒嚇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更別說以為自己辯解了,只知道一個勁的搖頭,重頭到尾就重復著一句話︰「我沒有,不是我偷的。」

頭號嫌疑犯改換成縵兒了,她又說不出早上溜進尹德妃寢室做什麼,尹德妃就認定她有鬼,這不翼而飛的珠釵就是她偷的,于是就將她關進了黑屋里。

我算是听明白了整件事的經過,再這樣封建的社會里,犯沒犯法不是個人本身的問題,而是取決于受害人的手指向誰,在那種情況下,即使縵兒交代了自己的行蹤,那尹德妃也是會認定縵兒就是偷珠釵的人,辯解與沉默,都是同一個本質的。

「程惜,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英靈問我道。

「英靈,你先回宜新宮去,接下來的事讓我去做就以了。」我說。

「你一個人?以嗎?萬一救不出縵兒呢,她很憐的,我不想看到她出事。」英靈帶著哭腔說道。

「我也是跟縵兒住在同一間屋子里的,也不希望看到她出事,你放心回宜新宮去吧,我會盡力想辦法讓縵兒平安無事的回掖庭宮的。」我安撫著英靈。

縵兒與英靈的遭遇都比較相似,所以英靈對縵兒特別有好感,對于這次縵兒的事件,英靈比我更加緊張與擔心。

其實想把縵兒從黑屋里救出來的話,也不是沒辦法,如果是要靠我個人的能力的話,那確實是不頂用,但是即使尹德妃是李淵的寵妃,在整個皇宮里無一個不忌諱她三分的,但是,就算是貴妃的話也只是一個貴妃而已,後宮之中還是皇後說的算,再不濟那也是後宮之主,掌管鳳印的,我想斗膽請出竇皇後來處理這件事。

回到立政殿後,我將整件事一五一十的向竇後講訴了一遍,竇後听完沒任何表情,一句話都沒表示。

「皇後娘娘,奴婢斗膽請皇後娘娘到月陽宮一趟,主持公道。」我跪在地上,請求著竇後。

竇後還是沒表意見,反而是身邊的魏平說道︰「程惜,你是怎麼一回事,一名小宮女的事也要來打擾皇後娘娘,在娘娘還沒怪你之前,趕緊出去干自己的活去。」我知道魏平這是為我好,不想我再一次惹怒竇後而受罰,是我已經無計施,只能賭一把了,繼續游說著竇後︰「皇後娘娘,縵兒雖然跟奴婢一樣也是宮女一個,是也是爹娘生的,她的身份或許卑微,生命並不卑賤,寺院里的方丈給娘娘祈福的時候也會跟娘娘說,在生命面前,眾生平等,如果珠釵不是縵兒偷了的話,那她就是被冤枉的,再在黑屋關下去的話,很有能會被冤死的,還請皇後娘娘三思,幫縵兒洗月兌嫌疑。」

「程惜,別再說了,趕緊退下。」魏平還在使勁的給我使眼色,提醒我不要再說下去了,我當作沒看見一樣,還是跪在地上,既然來都來了,求都求了,哪有退縮的道理。

這時,竇後跟魏平擺了個手勢,讓他別阻止我,然後竇後對我說道︰「你既然也說了,‘如果珠釵不是縵兒偷了的話’,那如果珠釵就是她偷了的話呢,到時候不僅是縵兒,連你也會被一同治罪的。」

「那最起碼有一半的機會以證明縵兒的清白。」我絕強的說著。

「那你說說,本宮憑什麼要給一個身份卑微的宮女主持公道呢。」竇後說。

「皇後娘娘您是後宮之主,後宮妃子宮女全由您管制,縵兒這件事,唯獨皇後娘娘以處理,雖然是後宮出現了偷盜之事,但也影響到了整個皇宮的面貌,如果錯抓了盜釵之人的話,那真正的偷盜賊便會逍遙法外,甚至接二兩三的犯案,後宮中也會因此而烏煙瘴氣,甚至會波及到前朝,影響到皇上,所以,奴婢懇請皇後娘娘移駕月陽宮徹查盜釵一事。」我知道我這樣說的話,很有能會觸怒到竇後,也很有能會讓竇後正面認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若要兩者取其一的話,竇後是聰明人,涉及到大唐,涉及到皇上的事的話,她絕不會坐視不理的。

「那好,本宮便給你一個機會,如果本宮查出來這件事真是縵兒干的話,你也將會受到牽連。」竇後放出最後的狠話。

「謝謝皇後娘娘,奴婢願意承當一切後果。」看來我還是幸運的,最起碼竇後沒因為我剛才的那一番‘大不敬’的言論而降罪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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