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門之戀 第四十九章 偷盜事件平息

作者 ︰ 老潘

「皇後娘娘駕到……」到達月陽宮,魏平拉長音調喊了一句。

月陽宮里的人一听是皇後來了,自然不敢怠慢,全體出來迎接竇後,在前頭的尹德妃滿臉雍容的狀態,腳步不急不慢的,雖然是有在向竇後行禮,還是一副趾高氣揚之樣︰「臣妾參加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竇後還沒開口讓她請來,尹德妃就自行起身了,這樣的大不敬,連竇後都沒敢吭半聲,還得對她一臉的笑臉相待。

「這是什麼風把皇後吹到臣妾的月陽宮來了呢。」尹德妃說。

「本宮耳聞妹妹宮里有偷賊,皇上賞賜給妹妹的珠釵不見了,有此事。」竇後坐在了主人位上,很是客氣的問著尹德妃。

「呦,皇後娘娘在立政殿是無事煩了,臣妾宮里的這等芝麻綠豆大點的瑣碎事也要勞煩皇後操心。」尹德妃帶著諷刺的語氣說道。

竇後還是一臉笑容,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她說道︰「妹妹此話差矣,月陽宮的事同屬後宮的事,既然是後宮里的事,那就是本宮的事了,後宮里出現偷盜之事絕不算是芝麻綠豆大點的瑣碎事,這關乎到整個後宮的名聲,若是本宮沒妥善好的話,那就是本宮的失責,不知妹妹覺得本宮說的無道理?」

「皇後說的甚是。」尹德妃變了臉色,滿是不服的說道︰「只不過這偷盜賊已被臣妾捉獲,就不勞皇後娘娘費心了。」

「本宮听說偷珠釵之人是妹妹身邊的一名小宮女,不知妹妹否有在這名宮女身上搜出遺失的珠釵呢?」竇後問完,尹德妃大為不悅,極為不滿竇後有此一問。

一臉不開心的尹德妃回答道︰「有無搜出那又能代表什麼,很有能宮女已經把珠釵放置隱秘地方了,搜不出也是于理之中。」

「既然是這樣,那本宮更得要插手這件事了。」竇後話道。

「臣妾不知道皇後此話是何意思。」尹德妃臉色越變越難看,她應該是想不到一向不理會月陽宮一切事的竇後,今天怎麼會跑來插手區區一名小宮女的事,難以讓她費解的同時也不甘心竇後來她宮里指手畫腳的。

「妹妹也說了沒搜出珠釵,那也很有能珠釵並非此宮女偷走的,為了後宮的安詳,本宮決定徹查月陽宮珠釵遺失之事,找出真相,不僅以讓這件事息事寧人,妹妹以找回心愛之物,還以避免無辜的人受到牽連,妹妹,你覺得呢?」竇後這是用著笑臉在放著冷箭,一直以來,皇後拗不過一名皇妃,實在恨著堵心,如今竇後以借此事壓制在尹德妃之上,她也該大快人心了。我想此時的尹德妃應該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又沒地方撒,雖然她不看竇後臉色做事,也不忌諱于她,畢竟這里是皇宮,她是皇後,如果公公然然的越界于她的話,到時候宮里私語滿天飛,即便皇上再寵愛她,也會有怒的一天的。

「程惜。」竇後喚了我一聲。

「奴婢在。」我上前請示于她。

「你隨秋雁進屋看看放置珠釵的盒子有無不對勁的,或者四處瞧瞧珠釵有沒有落在其它地方了。」竇後吩咐道。

「是,奴婢遵旨。」我明白竇後的意思是要我去查看一下盒子周圍能不能找到遺失了的珠釵的蛛絲馬跡,秋雁是尹德妃的貼身宮女,由她同我一道進去是最適合不過了。

來到尹德妃的寢室後,我看到了梳妝台上的一個空盒子,蓋子依然被打開著,秋雁說這就是裝珠釵的盒子,我往盒子里一看,既然是放置貴重的東西,不應該是干淨的嗎,怎麼里面幾處地方都黑黑的,我伸手一模,還有點黏黏的,盒子的周邊若隱若現著同樣的印子,應該是宮女邊做衛生時擦掉而又沒擦干淨,我琢磨著,像是什麼東西留下來的印子一樣,我朝梳妝台邊的窗戶走去,窗戶台邊也留著同樣的印子,我再用手去模下,里面好像混著沙粒狀的東西,聞了聞後覺得不是類似毒藥的東西,就用舌頭稍微舌忝了一下,有股糖漿的味道,還帶著咸味,沙粒狀的東西應該就是鹽巴了。

「這里的窗戶白天都沒關起來嗎?」我問秋雁道。

「尹德妃特意叮囑過,白天不能把窗戶關起來,說外面的空氣好,到德妃睡覺前才會將窗戶關起來的。」秋雁答道。

經她這麼一說,再加上這些奇怪的印子,我想我知道珠釵被盜是怎麼一回事了。

出來後,竇後跟尹德妃都看向我,竇後問我道︰「程惜,有找到尹德妃的珠釵嗎?」

「啟稟皇後娘娘,奴婢並未找到珠釵,想必真是被盜了。」我回道。听到我的結論,尹德妃挑釁的說了一句︰「臣妾早就對皇後說了珠釵是被縵兒所偷而不是遺失,皇後娘娘偏偏不信,執意要徹查這件事,不是多此一舉嗎。」

竇後沒理會尹德妃的話,接著問我︰「那你有沒有現什麼,珠釵是否真是宮女縵兒所偷?」

「回皇後娘娘,珠釵確實是被偷的,但奴婢認為並不是被縵兒偷走的。」我說。

「你這麼確定的話,是否已經知道是何人所為了。」竇後迫不及待的想要從我這邊得到答案。

「奴婢認為偷走尹德妃珠釵的並不是人所為。」竇後跟尹德妃都被我說的一頭霧水了,尹德妃更是質問道︰「你這小宮女,在這邊胡說八道些什麼,進去隨便看幾眼就知道這珠釵的去向不說,還直言不是人所為,難不成還有鬼怪在作怪不成。」

「程惜,知道些什麼就直說,本宮也想知道這珠釵到底到哪里去了。」竇後說。

「是,奴婢遵旨。」我轉向尹德妃,問她道︰「奴婢斗膽尹德妃一個問題,月陽宮里是不是有養貓?」

尹德妃不明事理的回道︰「是又怎樣?是皇上賞賜給本妃的進貢的花貓,由本妃親自喂養著,你問這做什麼,這珠釵跟花貓又有什麼關系?」

我解釋道︰「如果奴婢沒猜錯的話,偷走德妃珠釵的不是人,而是這只花貓,奴婢在珠釵盒里現了類似貓的腳印,不僅在盒子里,梳妝台上,窗戶邊都留下了貓腳印,奴婢猜測是德妃的花貓從窗戶爬進屋子里,用嘴巴咬開放在梳妝台上的珠釵盒,再咬走里面的珠釵,最後還是從窗戶逃離。」

「簡直一派胡言。」尹德妃怒斥著我的推測,不相信我所說的。

還是竇後理性的說道︰「妹妹別著急,讓她把話說完,本宮也好奇這花貓怎麼就成了盜珠釵的小偷了呢。」

尹德妃不滿的說道︰「既然說是本妃的花貓偷走了珠釵,那你說說這珠釵被偷到哪里去了。」

「奴婢想這支珠釵應該是被藏在月陽宮的廚房里了。」我說。

「廚房?」竇後跟尹德妃一臉莫名的看著我。我是根據貓留下來的腳印里的味道而找不出的線索的,貓腳印里有糖漿跟鹽巴的成份,除了廚房里有這些做菜食材外,別的地方應該是不會有的,所以花貓很有能是將珠釵咬著放在了月陽宮的廚房里。

竇後派人前去月陽宮的廚房翻找了一遍,果然在放柴火的小角落里找到了珠釵,當小太監將找回來的珠釵交給尹德妃時,她一臉有氣說不出來的樣子,憋著滿臉通紅,就對手拿珠釵的小太監撒氣道︰「沒看見珠釵很髒嗎?是想弄髒本妃的手嗎?還不趕緊拿開,洗干淨了再送回來給本妃。」

一直坐在主人位上的竇後這時站了起來,全程的笑容依然沒有消散去,有意無意的對臉色很難看的尹德妃說道︰「皇上賞賜給妹妹的寶物,妹妹得看緊了,下去如果再被貓貓狗狗給咬走了的話,本宮就沒有閑工夫再幫你找回來了,今天這事就就此作罷,既然證明了不關這宮里人的事,那該放出來的妹妹就放出來吧,免得遭人口舌,不早了,本宮先回立政殿去了。」竇後今天是將尹德妃壓的死死的了,她從來都沒有在尹德妃面前如此‘囂張’過,這次算是報了一箭之仇了,尹德妃氣的臉都綠了。

一回到立政殿,我立馬跪在地上,對竇後說道︰「奴婢還有一事相求皇後娘娘。」

「什麼事,你說吧。」竇後說。

「奴婢懇請皇後娘娘將縵兒調到立政殿來當差。」我請求道。

竇後說︰「程惜,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本宮剛答應你幫縵兒平反,現在她也沒事了,這會你又來求本宮調她來立政殿,你真以為本宮不敢把你怎麼樣嗎,這次你沒被牽連,是你運氣好,下次你還敢在本宮面前說一些當奴才的不該講的話的話,本宮決不輕饒你。」

「奴婢是有錯,皇後娘娘要罰奴婢的話,奴婢絕無怨言,縵兒剛得罪了尹德妃,如果再在月陽宮做事的話,就算這次珠釵的事尹德妃不追究于她,過後尹德妃一定會找諸多理由為難她的,那等于說她還是會被這件事受牽連的,皇後娘娘如果不把她調來立政殿的話,那調去別的宮里,只要不要讓她再在月陽宮就好。」我說。

「程惜,你好大的膽,居然指使本宮做事了,別以為這次本宮幫了你,你就認為本宮是寵信你了,別忘了你只是宮女,服侍好本宮才是你應該要去做的事,再得寸進尺的話,本宮就將你配到刑罰處,今天的事,你好自為之,本宮不想再有第二次,縵兒之事,本宮不想任何人再提起。」竇後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進了寢室,我本想還替縵兒求情一下,魏平趕緊阻止了我。

魏平對我說道︰「咱家勸你將剛才說的話忘記了,你再多說一句,不僅幫不到縵兒,皇後娘娘還真會把你配到刑罰處的,退下吧。」

我也在反省著,是不是真是自己得寸進尺了,要明白竇後今天會出手幫忙,那是因為我用了激將法,竇後會不降罪我,那是因為我幫她在尹德妃面前出了一口惡氣,我還真以為自己在竇後面前有一些分量了,現在證明了,主子永遠是不會把奴才當作人來看待的,就算魏平說的,我再多說一句的話,害人終害己,既然保全不了別人,那為何要一起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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