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只惦記的傷心難過,卻忘了自己是從立政殿的雜物房里逃出來的,這怎麼還往前門進去呢,小林子撞見了我,恍然大悟起什麼,對我說道︰「姐姐,你往哪里去了,找你好一會了,你算出現了,讓我好找。」
「找我有事嗎?」我心不在焉的問道。
「響午時候,英靈姐姐來找你,沒見著你人,就讓我傳話給你,她說……」
「英靈?她現在在哪里?」突然間才想起來,英靈要小林子給我傳話的事,我應該要找到她,問問她為什麼要告訴我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會應該在宜新宮吧。」小林子說。對呀,我糊涂了,現在的功夫,她也只能在宜新宮里當班了,我要小林子與我一快去宜新宮,小林子與各宮的宮女都比較熟知,我不宜在宜新宮出現,當然要小林子幫忙去找英靈了。來到宜新宮外,我怕與楊嫣夾路相逢,便在宮門外的死角邊等著,小林子進宜新宮找英靈出來,等了一刻鐘,小林子出來了,卻沒見到英靈的身影,我問道︰「英靈呢?在干活嗎?」
「找不到英靈姐姐,听其他宮女說,大半天沒見到她人了。」小林子說。怎麼會大半天都沒見到英靈人呢,這個時候不在宮里呆著,被主子知道了,是要被責罰的呀,英靈最怕受罰了,她不應該不堅守崗位的呀,心里總有點不祥的預感,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英靈,所以就讓小林子分頭去找,我往北邊走,他往南邊找,遇到人就問,一個時辰後在立政殿後門會合。我每個地方都找著,掖庭宮也回去找過了,也問了陸歡,她今天都沒見英靈回來過,我就納悶了,英靈能去哪里,都找了大半個皇宮了,也沒見著她的人影。
兩個時辰後,在立政殿的後門,見到了小林子,他跟我搖搖頭,就知道一無所獲了,我問小林子道︰「響午時候,她來找過你之後,你就沒見過她人了嗎?」
「沒呢,她匆匆忙忙的,像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一樣,只是讓我傳話給你,至于原因就沒說了。」小林子回道。
我想,這個原因,就是重要的事吧,但究竟是什麼,讓英靈這樣的驚慌,到底是什麼事,跟縵兒,還有李元吉扯得上關系,我終究還是想不通。我跟小林又接連找了好幾個地方,英靈平常能去的地方,我們幾乎都找遍了,甚至還想出宮去三原村,她娘親所住的地方找,小林子說,現在已是酉時,去三原村來來回回恐怕要到亥時了,到時候宮門已經關閉了,如要出宮的話,也得等明天一早,我听了小林子的話,打消了今晚出宮的念頭。
「姐姐,要不,我們再去宜新宮一趟,說不定英靈姐姐已經回去了呢。」我贊同了小林子的提議,再到宜新宮去打探一下。
我還是躲在宜新宮外,由小林子進去找人,等了好一會,才見到小林子跑出來了,我連忙問道︰「怎麼了嗎?是不是有英靈的消息了。」
「剛才,我跟小穗聊了幾句,她說午飯時間見過英靈姐姐從飯堂出去了,好像是去了月陽宮,之後她就沒見過英靈姐姐回來過。」小林子跟我匯報道。
「去了月陽宮?英靈去月陽宮做什麼?」我奇怪的問道。
「小穗說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月陽宮不夠人手做事,讓英靈姐姐暫時過去當差呢。」小林子說。
「走,我們去月陽宮看看。」二話不多說,如果英靈真去了月陽宮的話,去瞧一瞧便清楚了。到了月陽宮外,我還是讓小林子進去打听一下,英靈今天是否有來過月陽宮,等了有半個時辰之久,小林子慌慌張張的出來了,我問道︰「有見到英靈人嗎?」
小林子搖搖頭後遞給我一樣東西,問道︰「姐姐你看,這只像不像英靈姐姐穿的鞋子。」我一看,一眼就認出來了小林子手上拿的正是英靈今早穿出門的鞋子,我奪過來,端詳了一下,問道︰「這是英靈的鞋子,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我問過月陽宮的幾個宮女,大伙都沒見到今天有宜新宮的宮女來過月陽宮,之後我去了後院,在柴房現了這只鞋,邊上還有拖行過的痕跡,見著奇怪,就將鞋撿來給姐姐認認。」小林子說。
英靈連穿在腳上鞋子都落下了,她平常不會這麼大意的,地上有拖行過的痕跡?我心里頓時害怕起來,不敢想象,英靈真的遇到不測了嗎?但月陽宮的宮女說沒見過英靈,而她的鞋子怎麼會出現在月陽宮的柴房處呢,這里面到底生了什麼事呢,大腦一片混亂,理不清一點頭緒出來,小林子問道︰「姐姐,你說,英靈姐姐的鞋子怎麼會落在月陽宮的柴房外的呢?是不是有人擄走了英靈姐姐的呢?」
小林子的話提醒了我,柴房外有被拖行過的痕跡,大有能被拖行的物體就是英靈,我忽然想起英靈要小林子傳話給我的內容里不僅有提到,讓我擔心齊王李元吉,還要我不要跟縵兒單獨相處,英靈出意外跟李元吉很有能是月兌不了干系的,但縵兒肯定也知道些什麼。
「小林子,你在月陽宮看見縵兒了嗎?。」我問。
「沒有,好像不在月陽宮里。」
「走,去掖庭宮。」我想,縵兒這時候應該回掖庭宮了吧,找她問一問,也許能打听到英靈的下落。
回到掖庭宮,我直徑沖到房間門,里面亮著,用力一把推開了房間門,正好瞧見縵兒神色緊張的往木盒子里藏著東西,回頭看了我們一眼,趕緊將盒子鎖上,塞到枕頭底下。
「程惜,你,你怎麼在這個時候回來了,立政殿都忙完了嗎?」縵兒站起來緊張兮兮的問我道。
「是呀,忙完了,怎麼就你在,英靈呢?」我假裝問她。
「英靈?」縵兒想了想,顧左右而言其他的說道︰「我,我不知道英靈在哪兒呀我沒見著她人。」
我一步步的走近縵兒,再次問道︰「今天,你都沒見過英靈嗎?」縵兒又否認了,我看著她的神情,眼神在閃爍著,就知道不對勁,就說道︰「你在撒謊,你今天一定見過英靈,是不是?」
「沒有,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月陽宮,剛回到這里來,怎麼能見到英靈呢。」縵兒說。
毫不知情的小林子走過來,勸我道︰「姐姐,也許縵兒真的沒見過英靈姐姐呢,我們還是去別處找找吧。」我沒理小林子的話,繼續跟縵兒說道︰「那就奇怪了,你說你一整天都沒見過英靈,英靈在未時四刻的時候還跟我說,要去月陽宮找你,怎麼你沒與她踫面嗎?」
「未時四刻?不能呀,她來月陽宮的時候不是是酉時……」縵兒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馬上閉上了嘴,眼楮都不敢直視我,左顧右看的,故意套她的話,算是讓我捉到尾巴了,我質問道︰「你說你沒見過英靈,怎麼知道我不能在未時四刻見過她,又怎麼知道她是在酉時去的月陽宮?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在撒謊,你今天分明就是見過英靈,她去月陽宮是不是你讓她去的,英靈是不是出事了,你快點說呀。」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縵兒還嘴硬著。
「說話漏洞百出,你還堅持自己沒見過英靈了。」我轉開話題,問她道︰「好,那我問你,剛才我進來你時候,你在干什麼,你往木盒子放的是什麼?」我指著枕頭底下的木盒,那里面定有玄機。
縵兒緊張的回道︰「只是一些沒用的東西。」
「沒用的東西,我記得上次問你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子回答我的,既然是沒用的東西的話,為什麼要鎖起來,還藏得那麼隱蔽,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不告人的東西。」我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扯開枕頭,拿起底下的木盒,縵兒緊張的過來要奪走木盒子,惜晚了一步,木盒子已經在我手上了。
「程惜,把盒子還給我。」縵兒伸手跟要要回木盒子。
我說︰「你只要告訴我事情,告訴我英靈在哪里,我就將木盒子還給你。」
「你要我說幾遍,你才會相信我,我一整天都沒見過英靈,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沒有撒謊。」縵兒堅決不肯跟我說實話。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也不會手軟,看看讓你如此緊張的東西是什麼。」我舉起手,狠狠的,重重的將木盒子砸在地上,鎖被砸壞了,蓋著與盒身分家了,里面最起碼有十幾個袋子,其中幾袋還灑出來了白花花的銀子,原來這里面藏的全是銀子,還有銀票,這十幾袋加起來,最少也有幾百兩,我跟小林子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這些來路不明的錢,縵兒慌張的蹲下去,將錢撿起來。
「你哪里得來的這麼多錢?」我問縵兒。
「尹德妃打賞給我的。」縵兒隨便敷衍著我。
「尹德妃打賞給你的?你騙誰呀,尹德妃平白無故的打賞給你這麼對錢,甚至還有銀票,這里面最少也有幾百兩吧,哪宮的主子會如此闊氣,打賞你幾百兩?」我怎麼都不相信這些錢只是尹德妃打賞給下人這麼簡單的事。
「尹德妃對我們下人很好的,給我們一點打賞,最平常的了。」縵兒已經將錢都重新裝進盒子里了。我抓住她的手,追問道︰「幾百兩叫作一點打賞,你這還不是在撒謊嗎?縵兒,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會說謊話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對她開始失望了。
縵兒甩開我的手,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信的話,以去問尹德妃。」
「我相信錢是尹德妃給你的,絕對不是打賞這麼簡單,除非你幫她做了什麼事,她才會打賞給你這麼多錢,這些錢,應該是酬金吧。」我說。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縵兒否認道。
「那好,你不說的話,我只好將此事稟告皇後娘娘,我不敢保證皇後娘娘是會相信這錢銀子加銀票是尹德妃打賞給你的,還是認為是你偷盜宮里皇妃的銀兩。」膽小怕事的縵兒一听我要稟告竇後,心里心虛,求我道︰「不要,求你不要跟皇後娘娘說。」縵兒不傻,她應該知道,宮女身上私藏這麼多錢,是違反宮規的事,若被皇後知道的話,定是最重,即使真是尹德妃私底下給她的酬金,那她又怎麼會笨到去承認呢,還不明擺著在做勾當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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