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五爺我帶過來的。」
坐在桌上自顧自的點了一壺酒喝著的人開口說道,那人自然就是才分開不久的白玉堂。此時的白玉堂穿著一身飄逸的白衣,臉上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笑容。那笑容雖然不如展昭般如沐春風卻有著另一種味道,圍觀著這邊的男男女女們看到這個笑容不自在的撇開了頭,臉上卻有著不自然的紅暈。
「白玉堂這錢袋是從哪里來的?」
「想知道?」
白玉堂對著唐無瑕笑的挑釁,唐無瑕已經可以預見到下一句話了︰想知道就求五爺啊。
「想知道就讓貓兒求五爺啊。」
唐無瑕看了展昭一眼︰靠你了。展昭覺得自己真是悲催啊,踫到這樣一個上級,連掙扎都不帶掙扎的就這麼把自己賣了。在心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任命般的開口,每一次只要踫到這只白耗子自己也只有認命的份。
「白兄,可否告訴展某這錢袋是從哪里來的?」
「五爺告訴你的話,展小貓你可欠五爺一個人情。」
「好。」
展昭總覺的這是一個陷阱啊,但是想想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讓白玉堂惦記的,而且白玉堂要是真的有什麼事要自己幫忙,自己也不會拒絕,所有這人情欠還是不欠其實沒有多大區別。
「小二,給五爺拿支毛筆來。」
「好 。」
只見白玉堂從懷里拿出了一個本子,將本子翻到空白頁,接過小二送來的毛筆在上面寫上︰四月十五,汴京城西醉仙樓,將涉案錢袋交予展小貓並提供重要破案線索,展小貓欠人情兩大個。
「白玉堂,你這整本不會都記載的展護衛欠你的人情吧。」
「沒錯。展小貓欠五爺的人情五爺都記著呢。」等什麼時候積累夠了就讓展小貓把自己抵給自己換債。
後半句話白玉堂沒有說出口,展昭自然也就不知道,但是他總覺得自己忽然被人給盯上了,周圍危險的氣息很濃,展昭回頭觀察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物,難道自己的錯覺。事實證明展昭的直覺還是很準確的,只是那個真正的惦記著他的人,他完全沒有懷疑甚至還動手為他倒了一杯酒。
「這錢袋是五爺在城外南邊的玉壽鎮的玉得賭坊發現的。」
「展護衛,你和白玉堂去找王田的妻子確認一下這個錢袋是否是王田的,然後前去賭坊看看這錢袋是什麼人拿去的。」
白玉堂還在吹干著字上未干的墨跡,听到唐無瑕的話拿起桌上的筆又添上了一項︰陪展小貓去賭場問案,展小貓欠人情一個,然後等墨跡干了以後將本子塞回自己的懷里。
這個錢袋確實是這個案件的重要線索,但是此時還沒有直接的證據指證凶手是誰,唐無瑕覺得乘著展昭和白玉堂去賭場詢問的時間,先派開封府的衙役去尋找王田女兒所在的尼姑庵。
路過一個小攤前面的時候唐無瑕看到了撥浪鼓,這東西唐無瑕再現代也看到過而且還買過一個玩過,眼前的這個明顯做工更加的好,也更加的漂亮。或許是雛鳥情節也或許是唐無瑕想在這個世界尋找一種羈絆,反正雖然公主不這個身體原本的妻子而不是他唐無瑕的,但是唐無瑕還是把她當做了自己的親人,對于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著一份期待。
所有唐無瑕最後花了兩個銅板買下了那個撥浪鼓,想象著公主看到它的樣子笑的一臉溫柔,那是對待家人才有的溫柔。唐無瑕抬頭看了看夕陽,快到下班的時間了,將撥浪鼓收入懷里,向著開封府走去。
「包大人、公孫先生。」
「駙馬爺,展護衛呢?」
「白玉堂送來了新的線索,展護衛和他一起去求證了,等他們回來這個案子也差不多該完結了。」
展昭和白玉堂去到王田家里的時候王田的妻子剛好準備出門,要是晚一步只怕是遇不到了。當展昭將錢袋拿出來的時候王田的妻子看著錢袋哭了,據她所說這個錢袋是自己做給王田的,王田一直隨身攜帶。
他們在那個破廟里面一直沒有找到任何的錢財,這個出現在賭場中的錢袋成了案件的度破口,這件事白玉堂並不知道。但是他看展昭的表情和之前兩人的態度也看出來了,所有雖然不知道這個錢袋有多重要,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用這個錢袋為自己爭取福利。
于是白玉堂以案情緊急為借口一出王田家的門就催促著展昭快點走,他們雖然輕功高強但是整個路程下來還是沒有馬快的,于是展昭就準備前往開封府取自己的馬,然後前往賭場詢問。
「展小貓這都傍晚了,等你回去取了馬天都黑了,到時候城門關了我們就要等明天才能去玉壽鎮了。」
「那……」
「看在你一心為公的份上五爺我就勉為其難騎著馬帶你去吧。」
「這……」
「展小貓,你這身官服是去嚇人的吧。」
在大宋對于賭博的懲罰可是很嚴的,在刑統當中那是有明文規定的,最輕那也是杖責一百,一百下那可不是可小數目,這挨下來不死也要丟半條命。就展昭著身紅色的四品帶刀護衛的官服只怕還沒等他們到門口人就已經跑光了,到時候還問什麼。
「五爺我今天就好人做到底,把自己的衣服借給你穿吧。」
白玉堂一臉展小貓你今天可賺大發了,記得五爺我的人情,心中卻已經是樂開了花了,並且覺得展昭穿過的這件衣服還給自己就直接收藏起來,一定不能洗,打死五爺也不會洗的,所有說白玉堂白五爺你完全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衣服是你的,人情還是你的。
白玉堂的衣服多半都是白色的,給展昭穿的自然也是,穿著一身白色的展昭給人的感覺和平色不太一樣,飄逸月兌俗,如謫仙一般。白玉堂覺得面前的人似乎隨時可能飛升仙界一樣,他想伸手抓住他,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留在人間,這樣想著白玉堂也這樣做了。
「白兄?」
「走吧,早點問完你們也好早點破案。展小貓你可要記著呢,又多欠了五爺兩個人情。」
這一日的白玉堂可謂是收獲豐盛,一套展昭穿過的衣服,本子上又多了五項人情記載,還有兩人的共騎。
夕陽之下一匹馬兩個人,一樣的白衣似雪,馬向著南方奔馳而去,後面的男子半摟著前面的男子的腰以便讓自己在馬上坐的穩一點。兩人的臉頰都泛著紅暈就是不知道是羞的還是被晚霞染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