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尼是這個庵堂的主持法號靜慧,不知大人前來所謂何事?」
在唐無瑕等人還沒有進門的時候,就已經有廟中的人出通知了這個廟的主持太師靜慧師太,一听說有當官的帶著衙役前來,靜慧也不敢怠慢,趕緊趕到了大廳。
「本官乃開封府少尹,今日前來是想見一見住于你寺廟當中的王姑娘。」
「這王姑娘自居于本寺當中從未離開,不知大人找她何事?」
「師太可知其父王田于七日前的晚上在城外破廟之中被人殺害。」
王田死了的消息靜慧並不知道,但是她七日前見過王田,難道是他離開這里就被人殺害了。
「大人,七日前王施主曾來過本寺,看望他的女兒。」
「王田他可是一人前來?」
「是的,不久前王姑娘生了病,貧尼的弟子宜心前去抓藥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王施主,並告知了他其女生病的事,後一起來寺中看望。」
「師太說令徒偶遇王田,當時王田是打算去往哪里?」
「王施主當時應當是剛從外面回來打算返回開封。」
「王田身上可有帶著身上東西?」
「當時王施主身上背著一個包裹。」
王田將女兒藏于這寺廟之中主要還是礙于女兒的身份,因為他是王田的私生女,而且其母還是一個寡婦。當然在大宋寡婦改嫁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事很常見,朝廷也只是反對居喪改嫁,而這個孩子卻是在守喪時懷上的。若非如此王田尚可以將其母娶回去做妾,這女兒也有一個身份,對于這個三十來歲才得到的女兒王田還是很疼愛的,就算是頂著原配的壓力,也會給她一個身份。但是她的身份注定了要背負罵名,心疼女兒的王田也只有將人安置在這寺廟當中。
唐無瑕回來的時候還帶來了王田的女兒和宜心做證人,回城的時候多了兩個女子,王田也不好叫她們拋頭露面不是,只好將自己的馬車讓給了她們坐,而他自己則再一次騎上了那匹依舊餓著的里飛沙。
只見唐無瑕吹了一聲口哨,遠處一匹馬慢慢的跑來,看著慢慢靠近的馬,眾衙役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他們的少尹大人並不是奢侈到馬騎完就丟啊,而是直接放養,要用的時候一個口哨就好了,還不需要喂馬草,多省錢,多省力,這就是是人們常說的招之則來揮之則去吧。
有存在就有對比,整個開封府擁有自己的馬的就兩個,一個是他們的少尹陳世美駙馬,一個是他們的御貓展昭侍衛,馬什麼的他們是粗人只知道兩匹都是好馬,至于哪個更好,抱歉他們看不出來,請請教專業人士。看不出來哪匹馬好,但是他們看的出來哪個馬的待遇好啊。
養馬是門技術活,輪輕松程度當然是他們的少尹大人獲勝,你見過放養還累的嗎,而展大人,他們就不止一次的看到他們的展大人去伺候自己的愛馬,喂馬草洗刷,那個辛苦通常一洗就是大半個時辰,心情不好還要陪聊,萬一你想讓它載別人的時候它一個傲嬌不同意他還要慢慢的勸。輕松程度少尹大人五顆星,至于展護衛,看在他是開封府的吉祥物的份上有情贊助一顆心。
接著自然是對比馬的待遇了,眾衙役想了想那養了N匹馬的開封府馬廄再看看這綠草藍天,少尹大人的馬廄那大的不是一點半點啊。然後是馬草,少尹大人的馬草隨地取材而展大人的貌似是自己掏腰包買的上好的馬草,果斷是少尹大人比較省錢。最後對比的結果竟然是唐無瑕完勝,其中和展昭混的比較熟的衙役甚至決定回去就建議展大人學習學習少尹大人的養馬方法,據說展大人買了馬草以後零用錢嚴重縮水。要是唐無瑕知道這個結果一定會將這一眾人拉到唐家堡,看看那個奸商馬商的百脈草價格。
「展護衛勞煩你帶人將張躍抓回來,連同王田的老婆也一起帶來。」
「展昭這就去辦。」
當展昭帶著人進入張躍家的時候,張躍眼中閃過慌亂,他很害怕事情已經敗露。當到達外面看到王田的媳婦也被帶走的時候,心反而定了下來,在張躍看來這王田的妻子比自己更加的可疑。
公堂之上包拯坐在案桌之後,在他的右邊比往日多了一張椅子,那就是唐無瑕的位置。當張躍和王田的妻子被帶進來的時候,眾衙役叫著威武。身為普通百姓的兩人哪里見過這仗勢,加上包拯那張滿是威嚴的臉,嚇的趕緊跪了下來。
「草民張躍/民婦參見包大人。」
「大膽張躍你可認罪。」
包拯看著張躍一下將驚堂木拍在了案桌之上,忽然響起的驚堂木的聲音和包拯的話讓張躍下來一大跳,趕緊跪的更低了。
「大人,草民冤枉。」
「張躍我就知道是你殺了我丈夫,你還我丈夫命來。」
跪在張躍右邊的王田的妻子听到是張躍殺了自己的丈夫,情緒很激動,竟然伸手抓住了張躍的衣領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架勢。張躍本來就被嚇到了,現在更是被王田妻子的舉動嚇到,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嘴中只好狡辯。
「王大嫂,王大哥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我殺的。」
這種情況下承認自己殺了王田不被包大人的狗頭鍘鍘了也會被王田的妻子給打死,眼看著兩人在公堂之上亂作一團,包拯一把拿起眼前的驚堂木再一次敲擊在了案桌之上。驚堂木的聲音再一次在公堂之上響起,張躍和王田的妻子也安靜了下來。
「肅靜,再有下次本府定義擾亂公堂之罪論處。」
這件案件雖然是包拯主審但是整個案件都是由唐無瑕負責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唐無瑕起身走到了張躍的身前,在張躍身前站定。張躍看著站在眼前的唐無瑕再一次的為自己喊冤。
「陳大人,草民是冤枉的。」
「冤枉,張躍本官問你這錢袋可是你交給賭場的?」
「這……這錢袋確實是草民的。」
「你的?王李氏,你可認得這錢袋。」
「啟稟大人,這錢袋是民婦親手做給我丈夫王田的。」
「大人,這是王田王大哥知道草民欠了賭坊錢財先借給草民還債的。」
「借給你還債的?好本官在問你,這錢包是王田何時給你的,又是在哪里給你的?」
「草民是在我賭輸以後打算回來找家人借點錢先去還債在路上遇到了王田,對了那時候是傍晚。」
「王田你曾說在離開柳州的前一天王田說因為要去看女兒而不和你同行。」
唐無瑕忽然不再糾結在那個錢袋上,張躍楞了一下也只當他沒有證據,才轉而問向其他方面,回答的越發小心,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
「是的,大人。」
「張躍據本官調查得知,當日那王田前去看望女兒乃是臨時起意。帶宜心和王氏上堂。」
這一下張躍真的是慌了,當日他確實是打算回去找親戚朋友借點錢先把債還了的,但是一听是賭債還那麼大數額就沒人願意借他,怕他沒錢換。,最後雖然湊到一點卻連利息都不夠。就在張越走投無路打算先去賭場還一些的時候,在城外看到了王田。
其實一開始張躍真沒打算怎麼樣,他只是看到王田打算借一點錢而已。就在他打算上前的時候卻發現王田和一個小尼姑一起離開,而且神情很急。張越離得不是很近,兩人的談話他只听到斷斷續續的幾個字而已,但是其中最關鍵的女兒兩個字卻听的清晰。
他可從來都不知道王田還有的女兒,不僅僅是他就連其他和王田認識的人也不知道。不想人知道的才會藏著掖著,既然藏著掖著就一定可以拿來要挾。所以張躍就一直在外面等著王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