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張忘的話,林幻然暗地皺眉,陰陽嶺白天的確很危險,但是夜晚呢?莫非就安全了不成?「相逢就是緣,我們會為你們守夜的,我們佣兵早已經吃慣了這樣的苦,你們都是學府出來的,恐怕還難以適應吧?」張忘拍了拍林幻然的肩膀。
雖然大家都沒明說,不過彼此都看得出來,林幻然是四個人之中的精神依靠。而這個張忘便是他們四個人中的隊長。
「沒事,我就是想試試,在這樣的夜里恐怕我也睡不著。」林幻然笑著說道。
「是嗎?哈哈,那好吧。」張忘也沒有反對。
而林幻然卻暗中傳音入密讓蕭晨幾人睡覺。蕭晨自然是裝睡,丁翔和亂河卻真的睡著了,江湖閱歷經驗都實在是太差了,這一次出來當真要好好鍛煉一番,否則日後也不知道要吃多大的虧。
這四個人看似熱情,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紅玲,李昱都已經睡覺了。而範凌和張忘還在守夜,他們維持著篝火,不大不小,足夠照明便可以了。
林幻然卻在一旁昏昏欲睡,「兄弟,困了就去睡覺吧。」
听到張忘的建議,林幻然歉然一笑,「看起來我是真的堅持不下去了,想當一個合格的佣兵還早呢。」
「哈哈,佣兵是很苦的。去睡吧,有我們呢。」張忘說道。
「嗯,多謝張忘大哥了。」林幻然道謝之後,就躺在一旁,很快呼吸就平穩了下來。
此時範凌偷偷看了林幻然四個人一眼,確認睡著之後他忽然小聲問道,「老大,我們。」但是卻被張忘用眼神打斷了,「不要不滿,他們都還是孩子,我們也借用了人家的地方,幫他們守夜也是應該的,知道嗎?不要太勢力了。」
「哦。」範凌無奈。
一夜無話,太陽完全散發出光芒的時候,大家才準備出發,林幻然等人一副睡得精神十足的模樣,「有各位大哥在,睡起來真是安心啊。」丁翔拍著馬屁。不過卻也是說的事實,昨晚他睡得猶如死豬。
「不用在意,今晚或許就要你們為我們守夜了。」張忘說道。
「沒問題,交給我們吧。」丁翔拍著胸脯,他肩上的唧唧叫了兩聲。
張忘微笑點頭,「走,我們出發吧。」
「林兄?」蕭晨傳音入密。
林幻然微微搖頭並未說話。不愧是佣兵,行走的路線很容易的避開了一些麻煩的凶獸,他們也可以分辨什麼小溪小河沒有盲齒這種討厭的物種。
一路之上紅玲似乎喜歡挑逗丁翔和亂河,銀鈴帶著一絲放蕩的嬌笑經常在隊伍之中響起,至于蕭晨一臉冷淡,看也是生人勿進。
「張大哥,不知你們的目標是什麼?」林幻然一臉好奇。
張忘哈哈一笑,「到時候你們可要躲在一旁,我們的目標是二級凶獸。」二級凶獸可以比擬九幻級別的武師,甚至可以和三清歸元初級的武師一較高下。
林幻然知道,張忘是三清歸元初級,紅玲是八幻的武者,至于剩下範凌和李昱都是九幻級別,這樣的組合在昊陽國算是不錯的佣兵團隊了。
具備三清歸元級別的武者還當佣兵,是相當稀少的,果不其然路途中遇到其他的佣兵隊伍,他們都很是忌憚,一些人也討好的打著招呼。
張忘等人的臉色都是一臉平淡,「找到了,就是里面。」張忘說道。
遠處一處小小的洞穴,看起來並不是天然形成的,張忘他們的神色卻變得很凝重,顯然這就是他們的目標。
「岩猿,力大無窮,刀槍難入,弱點便是視角有限,並且有輕度色盲,我們可以利用這個弱點。」張忘從包裹之中拿出一些黃綠相間的布料,顯然是要隱藏在一旁。
「你們站遠一些,我們要偷襲,不能力敵。」和凶獸戰斗,除非是實力完全壓制,否則偷襲是最好的選擇。
「好。」丁翔很是激動,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和凶獸戰斗的佣兵。
林幻然等人躲得很遠,勉強可以看到這里的情況,此時紅玲舌忝了舌忝紅唇,雙掌一推,強烈的掌風頓時沖進洞穴之中。
不多時,一聲怒吼出現了,一只猶如猩猩一般的凶獸沖了出來。這便是岩猿,它的額頭之上一只巨大的眼楮,不過卻帶著灰白之色,這也是它與生俱來的弱點。
「小寶貝,給姐姐乖乖的去死吧。」只見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岩猿憤怒的沖了過去,猛然間,張忘和陰沉的李昱同時出手了,張忘拿起巨大的狼牙棒高高的躍起,頓時吸引了岩猿的注意力。
一旁李昱的速度奇快,一道殘影閃過,他的
特種軍醫在都市筆趣閣
雙刀已經刺穿了東張西望的岩猿。
「吼。」眼楮被雙刀刺中,頓時鮮血飛濺,岩猿暴怒的胡亂攻擊,巨大的拳頭打在地面上形成一個個坑洞。
「結束吧。」範凌右手一抬,無數把飛刀激射而出,這些飛刀中間都連著一條細線,輕輕拉扯,這些飛刀如同一條滿是荊棘的繩子將岩猿捆綁起來。
隨後岩猿只能悲哀的面對四個人的攻擊,發出一聲絕望的哀鳴,倒在地面上。
林幻然在遠處觀察,這四個人的配合緊密無間,看起來已經有很長時間的合作了。面對同級別的凶獸,居然沒有花費多大的力氣就解決了。
時間還不到一頓飯的功夫,丁翔卻是激動不已,「好厲害,太厲害了。」隨後,不等林幻然說什麼,便沖了出去。
暗暗嘆息,也慢悠悠的跟在後面,「小心一點。」林幻然只是說了四個字。這還是單單對蕭晨說的,並非更加看重蕭晨,而是只有他一開始就有警惕之心。
听到丁翔的恭喜,張忘哈哈一笑,「兄弟太客氣了,若是兄弟可以答應老哥哥一件事我會更高興。」
「說吧,只要我辦得到,絕對義不容辭。」丁翔連忙說道。
此時丁翔和亂河根本沒有注意,範凌和紅玲已經不知不覺的靠近他們,至于李昱也來到了林幻然和蕭晨的身後,唯有張忘在前面似乎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
「把你的寵物給我。」張忘冷冷的說道。
林幻然心中冷笑,從最開始他們出現,就已經心懷不軌,後來看到唧唧的灼熱眼神根本是一目了然,雖然後面掩飾得很好,卻留下了一個心眼。
出門在外怎可輕易相信他人?蕭晨和他們不同,蕭晨曾經是南輝一俠,自然有著豐富的經驗,亂河是平民,除了上學吃飯睡覺還有什麼?丁翔大家族公子,一向有保鏢在身邊更是不知世道險惡。
話音一落,紅玲一改嫵媚的挑逗,玉手一掌,而一旁的範凌用飛刀將亂河困住,只要稍微用力,便會刺破肌膚。
毫無防備被紅玲全力一掌,丁翔頓時噴出一口鮮血,胸口骨裂之聲傳來,慘叫一聲飛出幾米後停下來無法動彈。
唧唧尖聲叫著,但是卻被紅玲一只手抓在手中,「雖然不知是什麼凶獸,但是憑這可愛的外貌絕對可以賣一筆好價錢。」
李昱雙刀已經架在林幻然和蕭晨的脖子之上,「不要輕舉妄動。」短刀寒光讓肌膚發冷,相信只要隨便移動,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唧唧不斷掙扎,紅玲臉色一冷,右手用力,吃痛之下,唧唧發出慘叫。「放,放開它。」丁翔用力掙扎卻難以爬起來,這一掌的傷太重。
「哼哼,怎麼了?心疼了?」紅玲妖冶的一笑。
「為什麼?」丁翔看向張忘。
「為什麼?你們太天真了,我們一直就是為了得到你的凶獸,昨晚是為了讓你們放松警惕,否則你們四個睡得好似死豬,早已經死了。」張忘顯然是較為謹慎。
丁翔這一刻全都懂了,而一旁亂河已經被刀割傷,顯然他在掙扎,「不要白費力氣了,這些刀都反刺在肉里,你是無法掙月兌的,不過是白費力氣受皮肉之苦罷了。」範凌自信滿滿。
此時唧唧的慘叫聲再度傳來,丁翔再度噴出一口血沫,「老妖婆,放開手。」
紅玲俏臉一寒,女人都在意自己的年紀,她怎麼可能忍受這三個字?只見她慢慢的走過去,用玉手抬起丁翔的下巴,「再說一次?」雖然在笑,但是身上的殺意卻不是開玩笑的。
丁翔正欲說話,林幻然開口了,「丁翔閉嘴。」
「咯咯,你的同伴就比你聰明多了。」紅玲笑著站起來。
「現在你知道江湖險惡了吧?這一次全當教訓,日後不可如此天真。」林幻然冷冷的說道。
當然他也不希望丁翔從此失去對人的信任。听到林幻然的話,丁翔低垂著頭沒有說話,如今他才醒悟過來,這里並非學府,而是談之色變的陰陽嶺。
「你覺得還有以後嗎?」張忘看向林幻然,心中有些不安,這個年輕人太冷靜了。
「當然有。」林幻然篤定的說道。
「動手。」張忘大聲說道,李昱雙手用力,卻忽然發現自己的刀似乎有些動不了,剛想說什麼,林幻然和蕭晨已經退出了他的攻擊範圍來到了丁翔身旁。
張忘臉色一變,「李昱你干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啊?」這個陰沉的男人此時迷茫了。
他哪里猜得到蕭晨會屬性秘法?取出一壇藥酒,「喝下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