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舉動讓張忘等人一愣,都要死了還喝酒?莫非是瘋了不成?但是酒香四溢,頓時讓他們一驚。
雖然說佣兵一般都喝劣質的水酒,卻不代表他們沒有見過世面,這樣香醇的酒還是第一次聞到。
「這個小子好東西很多啊?他的酒是從什麼地方拿出來的你們看到了嗎?」範凌一臉驚訝。
丁翔自然知道這酒是什麼,立刻大喝一口。頓時一股溫熱進入身體,胸口劇烈的疼痛減少了許多,不管其他,立刻運氣打坐起來。
「小子,交出你的酒,我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如何?」張忘此時出言說道。
他是一個佣兵,自然也有眼光,他知道這酒絕非一般的好酒,搞不好還有其他的作用,所以又一次的動了貪念。
「哈哈哈哈。」林幻然將這壇酒放在一旁,放聲大笑起來。
張忘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一旁的紅玲譏諷著,「怎麼?被嚇得失去理性了嗎?」
「我看你們才是因為貪心而失去理性了吧?莫非你們還看不出來嗎?」林幻然冷冷的問道。
「什麼?」張忘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只能用憤怒的掩飾。
「看不出我們一直在演戲?」林幻然一臉這都看不出的表情。
紅玲不屑的一笑,「昨晚你睡得猶如死豬,還敢大言不慚?」
「是嗎?昨晚你們就打算動手,範凌還在暗示張忘,可惜啊,張忘你不答應,是吧?」林幻然說道。
這時候範凌和張忘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顯然這是事實,紅玲看到他們的臉色也知道被說中了,「那又如何?憑你們區區兩個人嗎?」
「不不不,你弄錯了,我是不會出手的,最多他們三個而已。」林幻然話音一落,丁翔已經站了起來,胸口的傷勢恢復了七八成,這也是天材地寶藥酒帶來的絕佳藥效。
當然若是沒有雷源珠粹體的話,傷勢會更重。所以就算紅玲以八幻的力量攻擊,丁翔的內髒也沒有受到傷害,只是胸骨斷裂。
「怎麼可能?」紅玲自然清楚自己一掌的力度,現在看到丁翔好似沒事人一樣,美目之中滿是震驚。
「是那些酒,居然是藥酒。」範凌大聲說道。
唧唧看到自己的主人恢復,再度叫了起來,紅玲正欲怒罵卻感覺右手傳來一股刺痛,尖叫一聲的放開了唧唧,頓時刺痛之後便是強烈的麻痹,「你搞什麼?」
「不是,我,我好像被電了一下。」就在她說話的時候,一道白光閃過,唧唧已經回到丁翔的身邊。
此時林幻然也是微微吃驚,它居然是雷電屬性的凶獸嗎?破天劍顯然也感覺到了,「就算是吸收了雷源珠,也不可能自己釋放,看起來應該是了。」
「哈哈,好了好了。」丁翔感覺到唧唧不斷的蹭著自己的脖子,一股酥癢讓他哈哈大笑,「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
「唧唧。」
「不知死活的小鬼,先殺了他。」張忘不打算浪費時間了,對著範凌的說道。
不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股霸道讓人心寒的殺意和瘋狂在亂河的身體之中爆發了出來,「你們都要死!」抬起雙眼,似乎一片血紅,滿是無盡的煞氣。
「快殺了他。」張忘這一次是真的感覺不對勁了。這個人的氣勢變化也太大了。
紅玲吃驚的看著亂河,這還是昨晚那個怯怯害羞的男孩嗎?此時此刻他恐怕是讓凶獸都要退避三舍的殺神吧?
噗嗤。鮮血和衣服碎裂的聲音是如此的明顯,變化之後的亂河似乎不懼疼痛一般,用力的掙月兌,六幻的力量不斷的爆發出來。
「比我估計的要強一幻,雙魂體果然不凡。」林幻然原本以為亂河就算爆發也不過五幻而已,沒想到是六幻。
「你不要命了嗎?」越是掙扎這些飛刀反而越是陷入他的皮肉之中,鮮血猶如瀑布,很快亂河的衣袍就被完全染紅。
「你本來也要殺我不是嗎?」再度用力,亂河完全的掙月兌了出來,不過這些飛刀卻狠狠的陷入他的肉中。
「這是你第一次吧?」林幻然轉頭看向一旁的丁翔。
丁翔臉色復雜,眼中滿是掙扎和猶豫。身為丁家的少爺,他連雞都沒殺過,「若不是我,你就死了,難道忘記剛剛唧唧的眼神了嗎?」唧唧被紅玲抓在手中,黑色的眼珠之中滿是期待和哀求。
想到這里,丁翔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右手輕輕一抬水球出現在手掌之中。
李昱此時眼珠一轉就打算出手,卻忽然發現在他面前漂浮著三顆水球,「怎麼?」昊陽國會屬性秘法的人畢竟很少,一時間他還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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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羅爆裂。」但是丁翔卻給出了答案。
的確,李昱的速度很快,甚至達到了當初被蕭晨殺死的白玉狐的速度,只可惜如此近距離的攻擊,他根本無法躲避。
口鼻溢血,身體上出現了無數的小洞,五髒六腑都被高速的水滴穿透,此刻的他身體雖然無法動彈,但是卻痛不欲生。
「小心,他們會屬性秘法。」張忘一臉駭然,他知道踢到鐵板了,這幾個小子恐怕不單單是學府出來歷練的吧?
單單是這四個字,就不能用等級來限制了。屬性秘法提升的力量遠遠超出同級,紅玲花容失色,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猛然間一股讓人心驚膽顫的殺意在她腳下出現。
只見亂河俯身貼地的來到她的腳下,長刀猶如火箭一般的升起,「不,不要。」她想要躲避,卻太遲了。
變換的亂河哪里還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頓時穿透了她飽滿的胸膛,鮮血順著長刀流淌,讓原本就一身紅色的亂河變得更加鮮艷。
「先殺最弱,常識。」的確,紅玲是八幻的實力,在所有人之中是最弱的。
範凌沒想到一瞬間他們的人就死了兩個,現在他手足無措的看向一旁的張忘,卻發現自己的團長已經第一個逃走了。
開什麼玩笑,還想吃下他們,但是現在看起來自己不被吃就算好了,沒想到這樣都會遇到幾個小怪物,不愧是陰陽嶺真是難以預料。
「此路不通。」但是張忘前進的道路上林幻然臉色淡然的站在那里。
「嘁。」張忘沒有逃避,反而是拿出狼牙棒,如今後面是三個敵人,正面不過一人,如何抉擇太明顯了。
林幻然咧嘴一笑,「真有膽,可惜運氣差了點。」听到這句話,張忘心中一緊,現在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根本不需要躲避,單單是超越對手三級的真氣就足以將其震退。
感覺到狼牙棒似乎敲擊在大山之上,雙手發抖。真氣猶如海浪一樣沖了過來。來不及驚訝便被彈飛了出去,不過卻沒有受傷,林幻然很好的控制了力度,「我說過,你的對手是他們三個,不是我。」
「三清歸元巔峰?」張忘臉色鐵青,林幻然如此年輕居然有這樣的實力?他到底是什麼來歷。
無論此時他如何後悔,都已經來不及了,另外一邊範凌已經躺在血泊之中。
顯然是蕭晨的手筆,他正用範凌的衣服擦拭長槍之上的鮮血,「水羅爆裂。」又是無數水珠高速沖來,張忘咬牙將狼牙棒橫在身前。
頓時叮叮叮的聲音猶如雨滴,一道刀芒從上而下,張忘暗暗叫苦,卻依然抬起巨大的狼牙棒封住刀式。
一股巨力傳來,張忘的雙腳深深的陷入地面,而此時又是一顆水球來到了他身前。
「爆。」一個響指,水球炸裂。
張忘一個側翻,亂河補上,狼牙棒揮舞抵擋。頓時亂河和丁翔合力死死的壓制張忘。
砰砰砰,不斷響起水球爆裂的聲音,不斷有刀芒四處紛飛,張忘漸漸變得有些狼狽起來,「我和你們拼了。」知道必死無疑,張忘也下了狠心,放棄了所有的顧慮,狼牙棒揮舞的速度頓時加快了一倍。
亂河的右手已經不堪重負,每一次的撞擊都意味著四級的巨大差距,就算暴虐感覺不到疼痛,但是手中的刀揮舞卻越來越慢。
畢竟是三清歸元,彼此實力差距實在太大。
「去。」另外一邊,數十顆水球從天而降,張忘不管不顧,憑借著強大的真氣強行防御。
水滴的確被擋住了大半,但是屬性秘法的威力豈是如此簡單可以抵擋的?三四顆漏網之魚就足以讓張忘身受重傷。
悶哼一聲,張忘不顧後背的血洞,存心想要將亂河拿下。
轉變性格的亂河又豈是懼怕生死之人?咆哮一聲,居然也放棄了防守。
你敲我一下我就砍你一刀。頓時兩個人的武器都對著彼此的頭部招呼,完全同歸于盡的形式。
但是忽然間,張忘發現自己的速度變慢了,亂河的刀搶先砍了過來,「不。」瞳孔一縮,卻無力反抗,被丁翔攻擊的傷勢讓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刀越來越近。
噗,一分為二,狼牙棒軟綿綿的落在地面上,亂河深深的喘息,自動的回到了原有的性格。
林幻然臉色冷淡的一躍而下,「這一次的代價希望你們可以記住。」
丁翔勉強點頭,就因為這血腥味而嘔吐起來,亂河似乎也不甘落後。
夜里,找到一處空曠之處,亂河多為皮外傷,而丁翔卻在恢復淤積的傷勢,否則變成暗傷就難以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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