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澤來到廚房,拿出了些面和了,一番揉搓之後切成面條。張雲澤並沒有帶菜刀,但防身匕首帶了一把,這是葉雨詩強烈要求張雲澤帶的。
在很多情況下,從你掏出槍這段時間,真正的高手已經殺你好多次了。這種情況下,槍遠遠沒有一把小小的匕首管用。
此時,張雲澤將匕首放在開水中煮沸消毒,然後當了客串的菜刀,他至少切肉也是這麼干的。
面條被張雲澤拉得很有韌性,張雲澤先是將二十多個海蚌肉放到鍋里炒熟,然後放入了面條。
對于燒面條,他張雲澤可是個大行家,日本文靜面館的成功就可見一斑了。
面條里又加了一些風味野菜、野雞肝、兔耳朵絲,配上精心調制的調料,聞上去便令人食指大動。
張雲澤端著兩碗面走進屋子微笑說︰「薛警官,你睡醒了沒有,快起來吃點東西吧。」
薛冰忽然睜開美目,裝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說︰「睡醒了。」
張雲澤笑了笑,把其中小份的面放到床頭櫃說︰「很抱歉,我沒能找到萬金,薛警官,你覺得好些沒有?」
薛冰現在就想把他轟走,然後好好享受他留下來的美味,這家伙似乎第二天把好東西放在自己面前又不給吃。
薛冰心想。
「多謝了,我想我死不了。」薛冰沒好氣地說。
「想不到你這麼淑女的一個人說出這樣的話。」張雲澤有些不適應她變化的語氣,說道︰「我今天在海岸邊發現一條廢棄的船,沒想到能得到兩袋面粉,等會你嘗嘗我做的面吧。不過不能吃多,否則對你的病沒好處。」
「謝謝你。」薛冰說︰「張雲澤,能不能方便我在你這住兩天,我現在渾身沒力氣,走不了路。」
張雲澤遲疑了一下,說︰「那好吧,你好好照顧自己。」
又說了幾句,張雲澤揮了揮手,退出了屋子。
薛冰美目睜大,滴溜溜轉了兩圈,對著那碗面狼吞虎咽起來。
「真小氣,就這麼點給小孩子吃嗎?」薛冰喝完最後一口湯,舌忝了舌忝嘴唇,把碗往旁邊一放,心里憤憤地想。
她偷偷來到門口,把門開了一個縫,看了起來。
張雲澤又開始他宏偉的土木工程了,他打算再建造一個小屋,預防以後再有薛冰這樣的客人要住。
選址在屋子的旁邊,隔著三米遠。一方面可以靠著山,更加結實一點,其次也是為了方便。看起來也更加漂亮一些。
由于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張雲澤搞起來也算是輕車熟路,從選木、砍伐到設計建造,一手包辦。
一直忙到晚上八點,一個小屋的雛形就在先前小屋附近建造好了,不過門窗之類都沒有能夠做好。
薛冰在初期的興趣之後便覺得索然無味,繼續看她的電視了。
晚上,張雲澤包了一頓餃子,進屋後看到薛冰在看電視,愣了愣沒說什麼,放下晚飯就離開了。不過薛冰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要求張雲澤燒水,她想洗澡,對于一個高度潔癖的女孩來說,得病沒關系,不洗澡是絕對不行的。
張雲澤忙了一天,自己也要洗澡,自然也沒說什麼,不過有一點他相當受不了。這個女警察洗個澡居然都要一個小時!
張雲澤不是不明白一個潔癖之人的想法,實際上樂雯靜就是個不輕的潔癖者,但是覺得沒有這位女警嚴重。
洗完澡的的薛冰真的是美人出浴,漂亮的讓人心醉的那種,不過張雲澤還是忍不住提醒她︰「生病了不能這麼洗澡,最後水那麼冷,很容易生病的。」
薛冰顯然一點點都沒有听下去,擦干淨床後往那里一躺,說︰「我洗澡都是要洗這麼久,強迫癥,沒有辦法。希望張警官能體諒一二。」
張雲澤頗無奈,聳了聳肩,自己跟這個女人也沒有什麼關系,當然也沒有資格去管她。不過要是自己的伴侶有這樣的潔癖的話,生活不到一年,只怕自己就要瘋掉了。
薛冰換洗衣服很多,不過她現在是帶病之身,這些髒衣服自己沒法處理,也不好讓張雲澤幫她洗,只好自己攢著。對于一個潔癖者來說,這是沒法容忍的事情,只好暗暗地罵張雲澤,至于說是不是合理,張雲澤是不是冤枉,根本沒有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晚上,張雲澤直接睡在了新屋子里,用的還是薛冰的折疊床,睡得實在不怎麼好。
第十三天早晨,張雲澤早早起來,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土木工程。昨天那個看起來啥都沒有的小屋子被張雲澤精心的裝飾,開了門窗,放了床,跟之前的那個屋子弄得很相似,甚至細節上更好一些。
這樣一直到了晚上,除了中途燒了兩頓飯,一直在弄著這個新房子。
晚飯,張雲澤為了慶祝新建的房屋,燒了一頓堪稱豪華的晚飯。主食是張雲澤做的米粉滾玉米飯,菜品有紅燒土豆兔肉、羊肉湯、五味鯽魚、野菜炖海蚌,炖野雞蛋、文火脆皮野雞。
面對滿桌子的菜肴,看了一天電視的薛冰看起來精神抖擻,吃的比張雲澤還歡。
張雲澤惹不住問︰「薛警官,你的病是不是已經好了?」
「我的病••••••」薛冰一邊往嘴里塞東西一邊說︰「什麼病?」
「哦,差不多快好了吧。」薛冰滿不在乎地說︰「張雲澤,老實跟你說,我住的家被大火給燒了,反正你現在有兩間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帶我住住吧!」
張雲澤倒是被她的直白堵住了要說的話,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總不能還把她趕走吧。不過自己辛苦了這麼久,這女人卻白吃白住,未免很不甘心。忍不住說︰「薛警官,您想來住,我家可以說是蓬蓽生輝。不過你就不怕跟你住一塊對你名聲不好?」
「名聲?什麼名聲?」薛冰一臉無所謂之色,說道︰「為什麼會名聲不好?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誰還在乎這個。」
接著,她很不耐煩地說︰「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呢!」
「百度公司的那位李公子,你听說過吧,來我家的時候天天睡我床上,他睡他的,我睡我的,井水不犯河水,有什麼了不起。」薛冰絲毫不見羞澀,繼續說︰「只是那家伙身上太髒了,讓人很討厭,不過應該比你好點,你身上全是木頭的味道。」
張雲澤听著,忍不住面紅耳赤。看不出來這個薛冰看起來冷冰冰的,是個冰山大美人,內心卻是這麼的瘋狂。跟自己男人睡在一起也就罷了,竟然還當著另一個男人的面給講出來。
「額,那好吧,不過薛警官,我們可要說好了。房子我可以給你住,但是你必須要做一點事情。比如說這個碗,你需要洗了,洗澡水你要去燒。我的要求不過分吧!」張雲澤攤了攤手,有些對她無語的樣子,說道。
「真小氣,本來對你還滿有好感的,現在沒了!」薛冰有些氣憤,心中這樣想,嘴上卻很不情願地答應道︰「那好吧。」
吃完晚飯後,滿桌子都是木盤子。
這是薛冰生平以來第一次洗碗,越洗越惱火,最後將兩個異常難洗的盤子扔在地上狂踩。
燒洗澡水听起來簡單,薛冰真的去燒了卻是一肚子火。首先柴火很髒,不小心弄上衣服就只惡心至極,就算是弄上手也讓她很不痛快。其次,她根本就不知道水開了是什麼情況,還擅自將冷水往里面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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