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甲繼續鄙視臉︰「那你沒辦法讓堂主患上龍陽之好了吧?」
顧曉刀忍住給他一拳的沖動,「老子有的是辦法,就怕你不敢做。」
玄衣甲內心又燃起了希望,搓手道︰「你說說看!」
「你把自己月兌光……躺在你們堂主的床上……誒你別走啊……」顧曉刀爾康手,看著玄衣甲憤憤離去。
十二覓食歸來,蹬蹬蹬躍過牆頭,見院子里只有顧曉刀一個人,奇道︰「四九呢?」
原來他叫四九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去找梁山伯了。」
「梁山伯是何人?他這是擅離職守!我要去稟告堂主!」十二把手里的東西就一放,蹬蹬蹬跑去打小報告。
你走了你也是擅離職守啊!顧曉刀目送他們離開,把目光停在了他留下的那包油紙裹著的東西上。
是美味的燒□□!是吧是吧!呵呵可以吃獨食了呢,顧曉刀感動得淚流滿面,撕開一層又一層的油紙。
看清里面東西的那一刻,顧曉刀眼淚已成面條狀。
……靠……這玩意是什麼?瓜子??電視劇里用油紙包著食物的不都是大燒鵝大豬蹄肉包子麼!而且瓜子能填飽肚子麼!!!!
這就是命麼?
「朱雀!段宴!小段段!小宴宴!」顧曉刀從牆角搬了一條小凳子,一邊坐著心酸的嗑瓜子一邊召喚神獸。
回應他的是一陣震耳而又急促的鼓聲。
陣陣打在心頭啊!顧曉刀仿佛體會到了心中有一萬匹羊駝跑過的感覺,只覺自己下一秒就會噴出一口血。
而且……頭頂好似有群鳥飛過?抬頭望,只見數道人影從各個方位飛出,唰唰掠過他頭頂。
太!壯!觀!學生朝食堂進攻即視感啊……「有吃的」三個大字立即傳入腦海!顧曉刀跳起來,吐出一片瓜子殼,跟著他們的方向往外面跑。
「蘇昭,你是想趁亂逃走麼?!」
一聲厲喝蓋過鼓聲傳到顧曉刀的耳朵里,顧曉刀好奇的回頭張望,只見一圓臉少年氣喘吁吁地跟在他身後。
先不管蘇昭是誰,這少年的速度也略快吧,簡直要追上他了!
顧曉刀的好勝心莫名被激起,暗暗加了速度。
誰知道少年也加快了速度!
呵呵,要是被你追上,老子這個冬季運動會全校800米第一名記錄保持者還有怎麼資格活著世界上?
顧曉刀調整呼吸,繼續加速。
「蘇昭你站住……」少年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呵呵,追人就追人,還想跟我賽跑,好勝心強是病得治啊!
少年跟他的距離越來越遠,顧曉刀心想你也不容易,就順口幫他喊了一句︰「前面那個蘇昭你就等等那短腿的少年嘛~」
「你才短腿!」少年瞬間炸毛。
戳到你痛處了麼!顧曉刀咧嘴大笑。然後腦袋被人用力一推,低頭間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干!」顧曉刀回頭看,入眼的卻是別人的褲襠。
居然敢踩老子的頭借力!!!顧曉刀想也不想,伸手朝頭頂那人的胯/下抓去。
頭上的人發出一聲悶哼,跌落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顧曉刀見自己得手,只想仰天狂笑,想不到自己竟然悟出一招奪命碎蛋手!!!!
「蘇昭你這招未免太下流!」被襲擊的人正是與他賽跑的少年,少年倒在地上滿臉通紅,無比憤恨。
「你踩老子的頭就很上流麼?」顧曉刀挖鼻子,「等等,誰是蘇昭?」
少年抬頭咬牙︰「不是你這個畜生還是誰!你……怎麼穿成這樣……?」
顧曉刀挪了挪腰間的床單,認真道︰「這樣涼快。還有少年,你認錯人了,我叫顧曉刀。」
少年不忍直視他的打扮,別過頭道,「你上次發病的時候明明說你叫蘇昭!」
哈哈哈哈哈哈!少年你是天然呆還是慢一拍!都發病了說的話還能信麼!顧曉刀內心笑到打滾,臉上卻滿是真誠,又重復了一遍︰「不可能,我就是叫顧曉刀,就算是名字要帶個‘昭’,我也要叫展昭。」
「明明阿……咳,他也喊你蘇昭的!」少年委屈起來。
「他是誰啊?你又是誰啊?」見少年一臉驚訝,欲言又止,顧曉刀點點頭︰「沒錯我這次病得有點嚴重,有點記不住你們。」
「……我是右護法。」少年疑惑的看著他,說出自己的身份。
顧曉刀恍然大悟︰「我說總覺得你們九雲宮少了點什麼,原來是缺個右護法!沒想到右護法你這麼年少有為啊,佩服佩服!你還沒回答我‘他’是誰。」
右護法語氣僵硬︰「……秋三月。」
哦呵呵,有故事,需深扒。
「當然啦,那個人認識我吧?」顧曉刀八卦記者附身中。
右護法長嘆,「算了,既然你忘了就忘了吧,怪不得我之前設計試探你你都沒有中招。」
嗯?設計試探?顧曉刀腦海里浮現出一地的椅子扶手,心中火花一閃,臥槽!!原來那腦殘主意是你想出來的啊!!!害老子錯怪宮主大人了!!
「你始終是個禍害,縱是發病了也不能大意!以防你是想趁亂逃走,就暫且先跟著我吧。」右護法不等他細想,兀自做了決定。
顧曉刀卻望著空無一人的天空,嘆氣︰「食堂特麼的要沒飯了。」
右護法奇道︰「什麼食堂?」
顧曉刀更奇怪︰「嗯?剛剛那鼓聲不是你們九雲宮開飯的訊號麼?」
「……那是召集令,有人攻山才會響起。」右護法一臉「你在想什麼」。
顧曉刀好想哭,餓得太慘才會這麼腦補過度。
「善良的右護法,你能帶我去找點吃的麼?不要瓜子花生,不要蔬菜水果,烤雞烤鵝配大米飯就好。」
右護法為難道︰「召集令一發,左右護法四大護法必須到場,我們若是遲到,大哥會不高興的。」
「你大哥是誰?」顧曉刀有氣無力。
右護法隨口道︰「宮主啊。」
宮主!!!!還有弟弟啊!!!顧曉刀抬頭猛打量右護法,這貨圓臉圓眼,傻頭傻腦,一點也不像宮主啊!!!
震驚過後,顧曉刀注意力又回到了食物的問題上︰「你去開會吧,告訴我廚房在哪我自己去弄吃的。」
右護法一口回絕︰「不行,你必須跟著我。」
跟著你又沒有飯吃!!「那你送我去廚房,讓我打包點吃的去那里吃成麼??!!」你再拒絕我就在你面前胃穿孔!
右護法勉強點點頭,「好吧,只是我輕功有些不好,之前又中了化功散,一個人飛檐走壁沒問題,帶上你就不知道了。」
顧曉刀驚訝道︰「你中了化功散?」
右護法眼神一黯。
「額……我下的?對不起啊,解藥配方我記不太清了,哪天去百草堂我再好好找找。」原來段宴要化功散的藥方是要治好自己的弟弟啊!好!感!人!同時自己心里居然產生了淡淡的內疚,靠,明明不是自己的錯,內疚個屁!
「無妨,大哥已經告知我你發病後忘記解藥配方了。況且下藥的人不是你,是阿……秋三月拿了你的藥在大哥的茶水里,不小心被我喝了。」
就……就這麼簡單?「這麼說化功散不是我下的?」
「嗯。」
臥槽!!!!「那我憑什麼是叛徒啊!」顧曉刀覺得自己瞬間被洗白了。
「探子竊听到秋三月要你今日廢了大哥經脈的消息。」
「那……我成功了?」
右護法搖頭︰「誰知你今日卻發病了,況且大哥也沒中化功散,自然不會讓你有那種機會。」
所以自己壓根沒做什麼,就得到了一個叛徒的稱號!?「你們怎麼知道我發病前跟秋三月不是在虛與委蛇?」顧曉刀有點小激動了,真相居然是這樣的!!快要沉冤得雪了有沒有!
右護法看他一眼,堅定的搖頭,「不可能,你跟他那種關系,絕不是虛與委蛇!」
那!種!關!系!顧曉刀一哆嗦,弱弱問道︰「那種關系是哪種關系……」
右護法卻是不願再提,「忘了就忘了,你不是要吃東西麼,我這就帶你去。」說罷將顧曉刀攔腰掛在手上,縱身身跳到房頂上。
忘泥煤啊啊啊啊啊!!你快告訴小爺我跟秋三月到底是什麼關系啊啊啊啊啊啊!!!尼瑪四九暗戀堂主的八卦都沒有自己這個的三分之一精彩啊!!!!顧曉刀各種掙扎中,立即被一種什麼東西碎得稀里嘩啦的聲音嚇到了。
抬眼望去,只見右護法的腳踢檐踩瓦,所經之處瓦片四濺,卻面不改色依舊吭哧吭哧前進著。
要跳到對面屋頂時,顧曉刀莫名心中一寒。
右護法後退幾步,一個疾沖騰空一躍。
兩人重重摔在屋頂上,繼而咕嚕咕嚕往下滾。
「……」顧曉刀受到了驚嚇,這下場一定是臉著地!!!他以為右護法那句「我輕功有些不好」是謙虛,沒想到他那豈止是不好!是剛入門吧!
好在右護法關鍵時刻使出一招老鷹抓兔手,抓住顧曉刀圍在腰間的床單,緩解了下降速度。但那床本來就是隨便系上的,被他那樣一抓,立即松散開來。
顧曉刀只覺胯/下涼絲絲的,落地時本能翻了,繼而**重重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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