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一臉不高興︰「你那是什麼表情。」
顧曉刀傲嬌的扭頭。
宮主繼續不高興︰「你以為本宮願意演這一出麼。」
那請問你有什麼難言之隱?顧曉刀無聲詢問。
「本宮……」段宴一臉不耐煩︰「與你解釋作甚,你剛剛是想在本宮的浴池邊行污穢之事嗎?」
啊哈哈被發現了麼,顧曉刀老臉一紅。
宮主眯了眯眼︰「你先是攻擊本宮的衣著,現又做出這等行為,是找死麼?」
你不也攻擊回來了麼!而且這不還沒尿麼!你現在告訴我茅房在哪里也完全來得及啊!顧曉刀警覺的後退幾步。
「本宮要殺你易如反掌,你退幾步有何用?」段宴嗤笑,似要證實「易如反掌」四個字,手一揚,朝顧曉刀打出一顆暗器。
顧曉刀脖間一痛,眼角有淚劃過︰「特麼的真的要死了!!!」不對,我能開口說話了?
段宴繼續嗤笑,「膽小如鼠,虧你不發病時還裝得高深莫測。」
「隨你怎麼說了!快告訴我茅廁在哪里!!!!」顧曉刀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只想撲上去抱宮主大腿。
可是宮主像一只高貴冷艷的金剛鸚鵡,停在樹上一動不動。
「信不信老子尿在你的浴池里!」顧曉刀瞬間喪失理智,作勢要掏鳥。
然後喉嚨一緊,就被人揪著後領拎了起來,刺啦往天上飛。
「這次再摔我我特麼就……啊——」話還沒說完就再次被扔到了地上。
抬頭,小茅屋近在眼前,但是褲襠里的鳥經歷了這一摔,卻再也撐不到那里。
活了十九個年頭的顧曉刀忽然覺得自己活夠了。
宮主在一邊不耐煩道︰「你怎麼還不去!」
呵呵,呵呵呵,還有去的必要麼?顧曉刀趴在地上裝死。
「想死麼?」宮主踢了踢地上的「尸體」。
不!要!理!我!尸體傲嬌的側過頭。
「你再不起來,本宮就讓你再也起不來。」段宴的手骨咯咯作響。
顧曉刀抬起了淚流滿面的臉,「老子死都不會原諒你的!!」
宮主被吼得一愣,低頭看到顧曉刀身下流出了可疑的水漬。
「你……」宮主表情瞬間變得很奇異,然後一臉嫌棄的疾退幾步。
「……」宮主真是補得一手好刀。看到他的舉動顧曉刀內心更悲傷。
「朱雀。」站得遠遠的宮主開始召喚神獸。
「屬下在!」朱雀依然神奇的突然出現。
「你帶他去洗洗。」
「是!」朱雀毫不猶豫地抄起地上的顧曉刀就走,也不管顧曉刀的褲子還在滴水。
好吧,總算是能洗澡了。顧曉刀想著宮主的溫泉,心情略微平靜了一點。
片刻後,朱雀將他放了下來。
這是一個看上去很破舊的屋子,屋子外面是個小院子。
院子里有口井。
沒有溫泉。
顧曉刀一臉呆滯望著面前的井,喃喃道︰「說好的溫泉呢?」
朱雀沒有理他,嗖的一下,如風般消失在顧曉刀眼前。
「等等……」顧曉刀爾康手。靠……換洗衣服呢?沐浴乳呢?連塊肥皂也沒有麼!!!
呵呵,人生還有什麼盼頭呢?
顧曉刀把自己月兌得精光,順便將頭上的簪子一拔,長發如瀑。
「……」背後有毛發的感覺好怪異啊!!說起來,自己穿來這里大半天了,好像還沒有照過鏡子……該不會自己是魂穿吧?顧曉刀忐忑地看了看自己的小腿,很好,小時候留的疤還在;又跑到井口邊,探出個頭,太好了臉也還是自己的帥臉!
至于這蓬頭發……顧曉刀心情復雜的用系鞋帶的方法,把頭發隨意堆到頭頂,轉身把井口旁拴著繩子的木桶扔進水井里,開始費力的打水。
溫泉變沖涼,顧曉刀越想越心酸,含淚將打好的水往身上澆,然後繼續打水。
太!苦!逼!了!勉強算洗完澡的顧曉刀沖進屋子,試圖翻出幾件衣物。
靠……這種只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張小床的房間根本不符合九雲宮的檔次好嗎!
顧曉刀充滿怨念,只好把床單扯下來圍住下半身。
現在就只差來頓好的犒勞自己的胃了!
顧曉刀蹲在床上,啟動召喚神獸模式︰「朱雀桑~!!!!」
沒有人理他。
屮艸芔茻,顧曉刀跑到院子里,繼續召喚︰「段——宴——」
「放肆,不可直呼宮主大名!」牆頭上忽然出現兩個玄衣人。
顧曉刀眨眨眼楮︰「那……喊他的小名?小段?宴宴?」
「閉嘴!你這叛徒真是不知羞恥,光天化日穿成這幅模樣!」玄衣甲眼里滿是鄙夷。
鄙夷你大爺啊,信不信爺全/luo給你們看啊!!顧曉刀當然不敢罵出來,面上笑嘻嘻道︰「都是江湖漢子,在意那麼多細節干什麼?難道你也是基佬?」
玄衣乙好奇道︰「基佬是什麼?」
顧曉刀︰「我想想這個詞的轉換啊……哦,就是什麼兔爺啊龍陽之好什麼的。」
玄衣甲面色通紅︰「你放屁!」
玄衣乙︰「你加了個‘也’字莫非你也是?」
顧曉刀陷入了沉思。
玄衣乙大驚︰「你還真的是啊!」
「開什麼玩笑!我只是在想剛剛為什麼用錯詞了而已!」顧曉刀激動得滿臉通紅。
玄衣已若有所思︰「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不要選擇性無視剛剛那句話好麼!老子真的不是基佬啊!最多是腐男啦!
玄衣甲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怪不得宮主不殺你這個叛徒!」
「為什麼?不是因為他沒有化功散的解藥麼?」顧曉刀挖鼻孔。
「宮主要是中了化功散還怎麼會有武功?」玄衣甲一臉鄙視。
「那是為什麼?」這個問題,顧曉刀也困惑很久了。那貨明明在地牢里幾番要弄死自己的,還揚言給自己留個全尸,結果自己很好的活到了現在。
玄衣乙︰「因為宮主也是基佬!」
什麼邏輯,宮主因為遇到了同類所以饒了我一命?難道老子身上貼著基佬的標簽麼?!但是,宮主居然是基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曉刀不跟他們見識,轉移話題︰「話說你們是誰啊?」
「你這次發病有些嚴重啊,連我們隱堂的人都認不出來麼?」玄衣甲可能天生就是一張鄙視表情的臉。
「哦,那你們在這里干什麼?」
「堂主命我們跟著你。」
太誠實了!顧曉刀指責道︰「這種事不應該是在暗處麼!你們為什麼要跳出來!」
玄衣甲︰「你直呼宮主的名字我們當然要來教訓教訓你!」
……教導主任附體麼!顧曉刀脖子都快仰酸了,「哦,那你們吃飯了麼?」
二人搖搖頭。
「好巧啊我也沒吃飯,你們去弄點吃的過來,大家一起吃啊,工作吃飯兩不誤有沒有?」
二人猶豫一下,覺得很有道理,玄衣甲︰「十二,你去拿,我在這里看著。」
等十二一走,玄衣甲就目光灼灼的望著顧曉刀。
你那是什麼眼神……顧曉刀雙手抱在了胸前。
「毒醫,我想問問你,這龍陽之好能不能治?」玄衣甲從牆上跳下來,搓著手,一臉討好。
兄弟你轉變太快了。顧曉刀嚴肅道︰「自然是治不好了。」
玄衣甲頓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那……可以讓別人也得這種病麼?」
這不是病啊!沒听到是龍陽之好麼!癖好的好!但是這種事怎麼能不八一八呢!「你想讓誰也患上龍陽之好?」
玄衣甲臉紅,不答。
屮艸芔茻!讓毒醫我來深扒吧!「這個是依人而看,你出來是誰,我幫你研究研究。」
「我說了……你可得為我保密啊……」
顧曉刀拍拍他的肩︰「放心,我們醫者是有醫德的。」
「我讓要我們堂主得這種病。」
「哦?你們堂主是誰啊?」大!料!啊!
玄衣甲一頓︰「……對啊,你發病了,我怎麼會跟你這個癲人說這麼多!」
干,你,老,娘,顧曉刀差點噴血,「等等……分堂名字不是以堂主名字命名的麼,你們堂主叫隱?姚隱?」。
玄衣甲立即面如豬肝色。
顧曉刀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布滿胡茬的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少年你的品位如此奇怪呀!說起來這位堂主貌似還踢過自己。
「過幾天我會教你怎麼讓你們堂主患上龍陽之好的,放心吧。」顧曉刀表情和藹。
玄衣甲激動道︰「真、真的麼……」
「真的呢,只要你帶我去我以前住的地方。」顧曉刀繼續和藹。
玄衣甲滿臉遺憾,「百草堂?堂主說宮主不讓你離開寢殿。」
顧曉刀拍拍他的肩,「沒有關系,你帶著我在天上飛,一下下就到了,然後我們待一下下,馬上回來就好,不會有人發現的。」
玄衣甲又露出了他天生的鄙視表情︰「你那破地方在後山,光去就要花一個時辰。」
沒想到毒醫不僅人窮,連住的地方都這麼偏!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