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御堂影知道,寇身邊的女人一個接著一個,有時在夜店酒吧里都能隨便拉一個回家,不管長的漂亮的長的一般的,他都照單全收。
以花御堂影的評價來說,寇就是一個女人回收車,什麼姿色的都行。
「你是女人玩多了,膩了?」花御堂影挑釁一般地抬眸注視著花御堂寇,語氣都滿是輕蔑,「可是怎麼辦,七乘雪不是你想玩就能玩的。」
「你什麼意思!」
「寇,我沒跟你說過吧?我一直都很討厭你那以為全世界都在你腳下的自以為是的態度。你隨隨便便就能丟掉的東西,卻是別人拼了命也得不到的,你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嗎?」花御堂影說這話的時候,雙眼里已經充滿了血絲,他想起他的那一份被搶走的生日禮物,他心里是恨花御堂寇的,可不可否認的是,他也嫉妒花御堂寇。
嫉妒他那種與生俱來就有的運氣。他出生在一個有權有勢的家族里,偏偏還是最得寵的那一個,只要狗狗手指頭就有一大群人俯著腰準備為他效勞。他的喜怒哀樂決定了別人的命運,讓人生就生,要人死就死,仿佛這個世界就是花御堂寇呼風喚雨的一個地方。
就是這樣的地方,才早就了他現在這不可一世的態度。
讓花御堂影厭惡,卻又嫉妒的態度。
他要多努力才能博得爺爺對他的一句贊美我,而他,只要摔了跟頭跌了一跤,掉掉眼淚就能讓全家上下的人為他擔心。
「你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嗎?」他第一次對寇說出這麼重的話。////
花御堂寇的身子一僵,隨即又很狂傲地笑了出來。
他要什麼就有什麼嗎?那他想要他的父親母親,為什麼就沒有?他也不希望自己出生在這麼一個家庭里,這樣他也不必承擔雙親都在自己面前死去的命運。
父母親就那樣死在自己的面前……那樣的場景誰能承受的住?何況他還有一大片空白的記憶,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中還忘記了哪個角色,不記得曾經有什麼重要的人出現過可是他忘了。那樣空殼活著的人可悲的人,就是他不是麼?他恨這個家可是他有什麼辦法?他不過,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而已……
他之所以總是和兄弟們爭東西,都是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他自己也不想給大家造成任何傷害。
可是花御堂寇這些話是不會說出來的。他不會向外人展現那麼脆弱的一個自己,也不擅長把自己內心的話剝出來給別人听。
他就是那麼倔強的一個孩子,從小到大,那股倔強都不曾改變過。
「唯獨七乘雪不行。」赤溪這麼說。
「你喜歡上她了是嗎?」葵這樣問。
現在連影都說︰「七乘雪不是你想玩就能玩的。」
這些兄弟們,從小到大都沒跟他爭過什麼,這次卻如此堅定地告訴自己,七乘雪不行。
七乘雪……
他不知道,她對自己來說到底有什麼意義。
他只知道,他這次的選擇,不是單純的想引起注意。
「影,要是你覺得你能圈住她,那你就展開行動吧。因為……」花御堂寇得意地模著自己的性感的薄唇,那雙漂亮的眼楮微微露出光芒,「我已經比你們領先一步了。」
想起早上七乘雪那柔軟的唇,他不禁笑了出來。
花御堂影也是聰明人,光靠寇的這麼一個動作,就猜測出他和七乘雪之間發生過的事情了。
可是那又怎樣呢?
「這並不代表你和我發起跑線會有什麼落差。」影十分紳士地笑著。
「我會看你怎麼輸的。」寇也不甘示弱。
兩張彼此俊美得無可挑剔的臉就這樣面對面,形成一副視覺沖擊破表的美男畫!七乘雪拿著雞排飯推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個畫面……
「乘雪,飯擱下,我們先回去吧。」花御堂影已經開始先下手為強了。
「七乘雪你不準走!今晚給我呆在這!」花御堂寇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慌亂了起來。
七乘雪呆呆地想︰這兩人干嘛了,火藥味這麼重。看來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啊……
看來她還是先出去一下吧。
看著七乘雪那準備開溜的樣子,花御堂寇更加憤怒了︰
「我身上的傷是誰害的?」
這一句話封住了她所有後退的路。
七乘雪硬著頭皮走到花御堂寇的病床前,把飯遞給他,鄙視地說︰「明明就只是皮外傷,弄的跟要死了似的。」
只是一句嘀咕,但花御堂寇已經盡收耳底了︰「皮外傷也是傷,何況,我這額頭可被你害的被車撞了。要是有什麼腦震蕩或是失憶,你要怎麼負責?」
「沒死就好。」七乘雪又是面無表情。最好是失憶!把早上吻她的那件事給從他腦袋里消除掉!
花御堂影拿起書包和小提琴,走過來,拉起七乘雪的手︰「回家吧。」
他表現的那麼自然,根本沒有理會花御堂寇眼里的怒火,似乎也沒看到七乘雪的錯愣和驚訝,七乘雪心里一跳︰「我……」
「走吧。」他莞爾一笑。
七乘雪不是傻子我,當然知道花御堂影這麼做是故意演給寇看。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
如果要她當棋子來激怒別人的話,她是決定不願意的,哪怕對方是花御堂影。
她不喜歡被利用,盡管對方有什麼理由。所以七乘雪板起了臉,臉上的寒冰比平時更加冷硬幾倍,說︰「你先回去吧。」
花御堂寇得意地勾起嘴角,卻又用雞排飯盒擋住自己的臉,花御堂影不理解地看著七乘雪,可他也沒用強求,而是冷冷地瞥過花御堂寇,這家伙現在一定樂開花了。花御堂影淡淡地說︰「那好,你晚上回家路上小心。」
七乘雪點點頭。
花御堂影走後,花御堂寇美滋滋地吃起了雞排飯,七乘雪莫名其妙地看著花御堂寇︰「有病吧你,吃飯別笑行不行?」
「我樂意。」
「神經。」
被罵神經他也甘願,誰讓他的起跑線又領先了呢?七乘雪是他的,他隱約地覺得,她和自己,很早以前就認識了。
只是他還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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