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十元硬幣在天花板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花御堂影像愛護著某件寶貝一樣,手指不斷模著那枚硬幣,眼前突然浮現出七乘雪的笑臉,昏黃的光線輕輕印在她漂亮的臉上,她的頭發閃著溫和卻又高貴的金光……花御堂影不知不覺突然笑了出來。
他起身,握緊手里那枚硬幣︰「七,乘雪……」
她的名字,真的很好听呢。花御堂影嘴邊的笑意更深了。
七乘雪突然狠狠地打了個噴嚏,她微微皺眉,這病房里的空調也開的太大了吧。七乘雪合上雜志,起身想找遙控器,卻在沙發上模了一遍都沒找著,一環視,就發現遙控器被花御堂寇壓在了身下。
花御堂寇已經睡著了,七乘雪走近一看,花御堂寇的睡相真不是一般的好,他就那樣恬靜地閉著雙眼,濃密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一樣,令七乘雪有著想拔掉他睫毛的沖動!這貨分明就是長了一張妖孽臉!禍害人家的家伙。可七乘雪還是被吸引到了。
接下來是他高挺的鼻梁,還有那性感的薄唇……七乘雪的腦海里閃過一畫面︰花御堂寇突然扣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地把唇貼了上去。渾然不顧她驚訝的瞪大的雙眼,七乘雪仿佛覺得他的睫毛就要那樣戳進自己的眼珠子里了。
她猛地甩甩頭!從那噩夢中掙月兌開來。
這家伙,居然就那樣把她的初吻給……
算了,她不也是把人家揍得進醫院了嗎?看著花御堂寇現在這樣床下不了上個廁所都不方便的樣子,七乘雪心里那叫一個爽啊!
「啊欠!」
又是一個響亮的噴嚏,七乘雪這才想起自己該做什麼。
她輕輕的把手伸進花御堂寇的被里,剛要將遙控器拿出來,只見花御堂寇突然皺眉,痛的到抽了一口氣︰「嘶——」隨即睜開那深不見底的雙眼,疑惑地望著她。
七乘雪問︰「踫到你傷口了?」
花御堂寇咬咬牙︰「你說呢?想干什麼?」
「拿遙控器!」七乘雪來了勁,笑嘻嘻地說,隨即一下子就抽出遙控器,痛的花御堂寇差點叫出來。
就這麼一點小傷還要死要活的,貴公子的身體就是這樣我,禁不起一點小傷,七乘雪暗暗地鄙視道。
花御堂寇望著她那略帶鄙視的表情,便起了捉弄之心,笑著說︰「我要上廁所。」
七乘雪莫名其妙地指著洗手間的方向︰「那里。」
他悠悠地指著自己那打著石膏的腿。
「我去叫崔管家。」她轉身準備出門。
「我早就讓他回去了。」他得意地笑。
「那我叫護士小姐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討厭不認識的女人踫我!」
「我跟你也不熟。」果斷撇清和他的關系。
花御堂寇突然模著自己的唇角,仿佛在暗示著她什麼︰「你想看到護士哭著走出去你就試試。」
好吧,這一次就算七乘雪輸了。七乘雪心不甘情不願地扶著花御堂寇走向洗手間,花御堂寇的大手就那樣架在七乘雪瘦小的肩膀上,他擔心自己這重量會不會太勞累七乘雪了。可他的擔心就是白擔心了,七乘雪的力氣大得驚人,別說花御堂寇了,哪怕再加上一個花御堂赤溪她都扛得起。
「進去。」七乘雪踢開洗手間的門。
花御堂寇無語地斜睨了她一眼,說︰「明天的頭條就會出現我滑倒在洗手間里……」
你大爺的!七乘雪咒罵一聲,將花御堂寇扶進了洗手間。
她用腳踢開馬桶蓋,硬生生地將花御堂寇給按倒馬桶上去,疼得花御堂寇差點爆粗口,七乘雪得意壞了︰「可以了?」
花御堂寇狠狠地怒瞪她。
「怎麼?難道還要我幫你月兌褲子嗎?」她壞壞地笑了。
花御堂寇額頭的三條黑線狠狠地往下垂︰「你讓我像女生一樣坐著上?」
「你要趴著上還是躺著上?我都沒意見。你馬上解決了!」七乘雪不耐煩地說著,花御堂寇更加汗顏了,這死丫頭擺明了就是整他的。
他用力地拽住七乘雪的校服外套,七乘雪蹙起眉,這該死的家伙難道想和她在廁所里打架?場地不合適不說,就他那半殘不殘的腿,還想打贏她?
「你信不信我讓你活活憋死?」七乘雪看著他緊抓著她衣服的手,惡狠狠地威脅道。
「把我扶起來!」
「你不上廁所了?」
「老子要站著上!」
如此意yin的對話,七乘雪都不想吐槽了。直接將花御堂寇拽了起來,花御堂寇單手撐在牆壁上,側過頭︰「還不出去?!」
七乘雪無語地望著天花板︰「就你那小分量。」
花御堂寇的臉頓時黑的徹底,居然侮辱他……
花御堂寇解決完畢後,喚了七乘雪幾聲,都不見她回應,開門走出去時,發現七乘雪已經走了。望著空蕩蕩的病房,他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突然有什麼東西落空了一眼,一抹失望頓時涌上心頭。
而此時的七乘雪已經在回家的車上了,靠在車窗上,她的睡意越來越深,眼看計程車已經快到目的地了,她才起身還錢,下車回家。
崔管家開門迎接七乘雪,問︰「要不要吩咐廚房給您準備宵夜?都一點半了。」
她擺擺手︰「不用了,我要先去睡覺了。」
一走進大堂,就看到了花御堂葵的背影。他又像那天晚上一樣,蜷縮在露天花園里,哼唱著她從未听過又十分詭異的歌曲,他懷里的小兔子少了半邊耳朵,看上去更加恐怖。
「你回來啦?」他悠悠地轉過頭我,詭異地笑著對七乘雪說。
他為什麼總愛大晚上的在這唱歌?這種奇怪的習慣真讓人覺得汗毛一聳!
「寇好嗎?」他又問。
「嗯。」七乘雪干干地回答。
「會截肢嗎?」
七乘雪咽了咽口水,回答︰「沒那麼嚴重。」
花御堂葵的臉上閃過一抹失望的神色,猶豫了半天,才從口袋里掏出東西,七乘雪定神一看,原來是那半邊兔子耳朵。花御堂葵望著七乘雪,緩緩開口︰「你會縫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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