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靜氣凝神的感受著,旋渦,風中帶著回旋的弱氣流,在哪里,氣流的中心點在哪,哪里就有陸地,只有凹處,才會有回旋風,深海中,也只有凹處才會引發大的旋渦。
靜靜的听著,听著風聲,听著風,訴說著它的語言,一個在說,一個在听,一個在表達,一個在理解,理解風的含義,理解風想告訴她的話,終于,她看到了,她真的能看到風的中心點,她看見了旋渦的主旋律,她笑著對風揮手,感謝它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復它的語言,告訴她她想知道的事。
睜開眼楮後的一十一好象知道了什麼,她感悟到了,有陸地,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存在著一塊陸地,而藍旬他們,必定是朝那里去了,一十一在夜空中遍尋了一個方位,那是她在閉眼時看見的地方,就是那里了。所以一十一才會問獨孤肆意,信她麼。也就有了後來突然的發力縱身那麼一跳的一幕了。
一十一把她冥想時听到的,看到的神奇一幕告訴了獨孤肆意,她還怕獨孤肆意不信,哪知,獨孤肆意只緊緊的抱了她一下「我就知道你是最能親近自然的人。」一句簡單的話,卻帶著絕對無比的信任,一十一笑著不在說話。
獨孤肆意只一抱便松開了,現在這里的一切都還不明了,不知道有什麼危險等著他們,所以還是小心謹慎的好,果然,在離他們落地的不遠處,看見了熟悉的腳印,兩人相視一笑,也沒有立刻追去,他們還是很細心的搜查了周圍一番。
「肆。」一十一的一聲肆,讓獨孤肆意立刻跑向她,現在是每時每刻都以一十一為中心了。
「有發現?」
「你看。」一十一指了指一塊地方,那里沙土痕跡凌亂,很顯然,背著藍旬往下這麼一跳,兩個人的體重加上重力下落的慣沖,藍旬可能在落地的一瞬間被甩飛了出去,而背著他的那個人也受了不大不小的傷。
果然,地上的痕跡一深一淺,還有明顯的拖帶的痕跡,獨孤肆意不屑的一笑,飛,我讓你飛,飛鷹是吧,那倒看看今天是你飛了,還是被我折斷翅膀。
鷹,是獨孤肆意最中意的動物,他喜歡在高處俯視一切眾生的感覺,所以獨孤肆意的代表性標志就是鷹。而藍旬又自稱是飛鷹大隊,這就讓本著咬牙的獨孤肆意在心中狠狠的記上了一筆,且不說他後來做的這些事。
一十一不知道獨孤肆意心中的這個小九九,拉起他的手就按著腳印追尋了過去。獨孤肆意當然不會拒絕這等福利,老老實實的跟著她走咯。
一路上能看見很多停留的痕跡,看樣子真的是傷得不輕啊,走走停停的已經好幾次了,這次一十一並沒有放開步伐去追,反而像貓逗老鼠一樣,慢慢的來。
就這樣走了大概20分鐘後,一十一看見了一處小山澗,清澈的泉水沿著河渠蜿蜒而下,一十一覺得該是到頭了,體力在強悍的人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果然遠遠的就听到了泉水咚咚的聲音,還夾雜著人對話的聲音。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听不清楚談話的內容。
不過現在不管他們在談論什麼,對一十一和獨孤肆意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拔了牙的老虎,任憑你是萬獸之王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獨孤肆意刻意加重了步伐,果然這一舉動令交談中的兩個人同時驚恐的回頭。
「獨孤肆意。」藍旬咬牙切齒的狠狠叫著這四個字,就是這個人把他逼成現在這副模樣的。
藍旬身邊的那個男人立刻站起身來護住身後的藍旬「隊長,你快走。」
「哼,走,他還能走哪去?」獨孤肆意沒有移動,就這樣保持著距離狂妄的說道。
「藍隊長,你自盡吧。」一十一站在獨孤肆意的身後,緩緩的開口道。
「十一,為什麼連你都要這樣對我。」藍旬咆哮的聲音響徹夜空。「你殺了我師傅,現在又針對我,我哪里對不起你了。」
「殺你師傅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純粹是我們之間的問題,至于你,那是因為你做了不是人做的事。」
「我哪里錯了?」藍旬死都不承認自己的問題「她背叛我,是她錯在先的,憑什麼要怪我。」
這個人真的沒救了,一十一無奈的只好再次搖頭,藍旬有他的才,但是,他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就變成了惡。
「隊長,別跟他們廢話了,快走,我頂著。」護在藍旬身前的男子說道。「啊……隊長,你…。」男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機械的放下了雙手。
獨孤肆意見狀護住一十一往後直直退了好幾步,他看見了,藍旬的手指甲深深的嵌入那個男子的脖子動脈處,不知道往血液里注射了什麼東西。
男子機械的抬手,抬腿,一步一步的朝獨孤肆意他們走去「給我殺了他們兩個。」藍旬在身後命令到。男子機械的行動只持續了15秒鐘的時間,瞬間變得靈活了起來。
男子的速度極快,受傷了身體仿佛瞬間就痊愈了,男子不知疼痛的樣子,讓一十一想起了生化學上的一個名詞,變異。是的,那個男子已經變異了,他被藍旬注射的病毒侵蝕了身體的所有疼痛細胞,不但靈活了,也不知疼痛,會一直戰死為止。
男子的身形已經到了獨孤肆意的面前,準確無誤的揮拳,踢腿,下腰,橫掃,一系列的動作干淨利落。獨孤肆意飛快的轉身,斜避,擋腿,躍開。男子的力量似乎提升了好幾倍,獨孤肆意攔截的手腕被震得隱隱作痛。
獨孤肆意一個邪笑,很久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對手了,真好,獨孤肆意愈戰愈勇,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能接他幾招之後不趴下的了。
藍旬在後面看著對戰的兩個人,他知道不久之後就會敗下陣來,藍旬瘋狂的朝自己的脖子上抹去,「咻」一十一在藍旬要朝自己進行動脈注射之前,飛甩了一張黑桃k過去,直直的嵌進藍旬的手腕,頓時鮮血直流,整個手腕已經同手臂分開來,垂落在一旁,那張黑桃k也掉落在了地上。
這次的一十一是真的火了,她似乎沒有用過這麼大的力氣去使自己的牌,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每一次都是恰到好處的只取人的性命,這次一十一本來也要瞄準藍旬的咽喉的,但是在揮動的一瞬間,她突然就不想讓藍旬死得那麼輕松了,這樣的人,死了真的是對他的一種解月兌,這種人,真的應該千刀萬剮活活虐死才能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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