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旬在整整的5分鐘之內都是靜呆的,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斷腕的疼痛,眼楮只能盯著地上的這張黑桃k,在也容不下任何東西,藍旬的眼楮迅速的變得血紅,猛然抬頭看著一十一,仿佛想透過她看出點什麼,這樣的速度,這樣的力道,這樣的身手,這樣的感知力。
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順理成章的得到了解釋,為什麼他們能追上來,為什麼一十一能準確無誤的折斷他的腿,為什麼獨孤肆意就這樣的放心她,為什麼,原來,原來,原來她就是傳說中的神,傳說中的國王,傳說中的king。
「哈哈哈哈。」藍旬仰天長笑「啊……。」藍旬仰天長嘯。幾近瘋狂的藍旬用剩下的另一只猛然扯斷自己要斷不斷的手腕,朝一十一丟來,一十一沒有想過藍旬居然能瘋狂成這樣,到了自殘的地步,一十一晃身一避。
而藍旬就是等待著這個機會,直接用自己剩下的手插入自己的動脈中,他要把自己也變成行尸,他要跟他們同歸于盡。
遠處逗貓玩的獨孤肆意看著這一幕終于認真起來,一個猛烈的回旋踢,直直踹斷了那個男子的胸骨,下擺後直接一個肘擊,肋骨,對于一個不會懂得疼痛的人,就只能拆他的骨,這樣就沒有東西能夠支撐他的身體,像機器人一樣,卸掉它的螺絲,任憑它是刀槍不入水火不容,也動彈不得。
獨孤肆意連續的迅速出擊,抓住男子的手臂猛力往後一拉「 」兩聲,卸掉了男子的兩條手臂,膝蓋用力往上一定,直接敲碎男子的下顎,啪在地上顫抖的男子還哆哆嗦嗦的想要站起來。獨孤肆意狂怒的再次折斷男子的雙腿。
藍旬,你居然這樣子利用你的隊友,都已經傷成這樣子還一心只想著藍旬下達的命令,只要他還能動,那個是人,不是機器,藍旬,你的未婚妻被你制作成標本,你的隊友被你制作成喪尸,現在,你也把自己投身入地獄之門,那麼,這一切,就由我獨孤肆意來解決。
獨孤肆意一個大跨步,直直朝藍旬襲去,一十一退到了一旁,她也很憤怒,但是現在的獨孤肆意需要發泄,而發泄的目標就是眼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一十一現在也很想看著藍旬被揍扁,揍趴,揍到不能動彈,要他十倍百倍償還那些個被他連累害死的無辜的人。
一十一退開後,朝地上被獨孤肆意打得不成人形的男子開了一槍,結束了他的痛苦,送他去了極樂世界,便專心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場最後之戰。
獨孤肆意的速度很快,而斷了一只手腕,一條腿的藍旬像個沒事的人一樣,直挺挺的站著,甚至跟獨孤肆意交上了手,飛濺出來的血漬朝獨孤肆意而來,獨孤肆意側身避開,雖然不是重要的,但是獨孤肆意就是不願意自己的身上沾染著這樣的人的血,那會讓他覺得惡心。
獨孤肆意在轉身避開的同時一腳朝藍旬踢去,藍旬的背後就是泉澗,藍旬直接就落了下去,頓時染紅了一片清澈的山泉,紅色的泉水順著泉道蜿蜒而下。
水中,藍旬站了起來,機械的爬上岸,還是朝著獨孤肆意而來,只是步伐已經不穩,搖搖晃晃的不用獨孤肆意動手就有隨時倒地的可能性,藍旬漫無目的的揮拳,踢腿,身形已經東倒西歪,獨孤肆意最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瞬間的爆發,直接一拳狠狠的擊在了藍旬的腦袋上,「砰」的一聲,血花十濺,鼻孔,眼楮,唇角,被劇烈的振動逼出了血跡。
「啪」藍旬倒地,再也不起。
獨孤肆意收回自己的拳頭,月兌下了被點點血跡濺到的襯衫,擦了擦踫過藍旬頭的手,直接丟了開來,轉身就朝一十一走來,一十一此時的臉上已經掛上了一抹溫和的笑容,柔情得能融化獨孤肆意的一切暴戾因子,獨孤肆意也扯開嘴角笑了,終于結束了這個人渣。
獨孤肆意剛剛跨出一步,已經沒有力氣的藍旬卻突然的從地上快速的躍了起來,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獨孤肆意的背後「趴下。」站在獨孤肆意身前的一十一自然是看得十分的清楚,猛的大叫。
一十一在大喊的同時身體已經早她一步做出了反應,左手的黑桃k已經對準藍旬的槍口而去,哪怕你這槍開出來了,也會被一十一的牌打掉,右手抽出一直沒有機會使用的長鞭甩了過去,因為一十一跟他們之間是有一定距離的,縱使她的速度再快也是快不過子彈的,而長鞭恰恰彌補了這個距離。
獨孤肆意在听到一十一的大喊後,完全信任的低頭躺身,翻滾,一連串的動作沒有絲毫猶豫沒有一丁點的停頓,甚至在身體做出反應的同時也朝自己的背後開了一槍。
頓時,藍旬的身體立住不動了,一十一的黑桃k正準確的插在藍旬抬著的槍口正中,甚至劈開了槍口,一十一的皮鞭鎖住了藍旬的咽喉,只要一十一一個用力,可以把藍旬的整個腦袋都擰了下來,而藍旬的額頭正中,一個彈口還在往外冒著藍煙,燙傷的痕跡劃出一抹圓弧,最終,藍旬真正的倒下了。
憤恨中的獨孤肆意朝藍旬的膝蓋上補了兩槍,甚至在心髒處開了兩槍,今天要不是他們,要不是他們是那樣身手的人,要不是他們是那樣身體反應超過思想的人,那麼今日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被藍旬得逞了去。
「沒事吧。」一十一瞬間蒼白的臉色讓獨孤肆意心疼了一番,原本干淨的獨孤肆意剛剛在地上這麼一個翻滾,全身上下都是塵土,他也不敢伸手去抱她。
可一十一才沒有管那麼多,直接一個飛身就撲入了獨孤肆意的懷抱,抱得緊緊緊緊的,剛剛那一刻,一十一的整個心神都完全凝結了,恐懼一下子蔓延至她的全身,還好,還好肆沒事。
獨孤肆意也趕緊回摟住她,像以往的每次一樣,一下一下的順著她的發「沒事沒事,老婆,我沒事。」獨孤肆意本想在泉澗清洗一下,可一想到藍旬剛剛掉落到里面去,便嫌惡的看了一眼泉澗,厭惡的搖了下頭。
一十一仿佛猜到了獨孤肆意的想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獨孤肆意回頭看見一十一的輕笑,身心也放松了下來「走吧,總算能睡個好覺了。」
「嗯」一十一輕輕的轉動了下自己的耳釘「小貓。」
「老大,怎麼這麼久。」白虎在外已經擔心了整整一個晚上了,但是又不能聯絡,只能這樣心急的等著,但是耳釘上的振動瞬間讓他的心放了下來,他知道他也一直堅信著,他們一定可以的,一個小小的藍旬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怕只怕藍旬的陰險而已。
「現在回去,可能需要半個鐘頭,準備一套肆的衣服。」夜晚的山風是極涼的,獨孤肆意現在光著膀子,很容易就會生病的。一十一不知道,獨孤肆意這樣子的狀態持續了整整好幾年,他在剛果熱帶雨林的時候,也是沒有一件衣服能替他擋一點風的。
獨孤肆意的身體素質已經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但是一十一的關心,還是讓獨孤肆意的心里有著暖暖暖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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