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笑一笑,沒有說話,算是確認了謝欣的回答。
「席老還沒告訴我,我要的答案。」
「我以為我說了呢!我老了,有些事情不會親自做,不過我可以保證你不會因此而陷入任何的困擾中,我會給那個人指導,也會在一旁協助。當然,你也可以拒絕。」
當謝欣听到那句從旁協助的時候,臉色驟變,這種事情,還可以從旁協助的?「我需要想想。」
「應該的。」
「過些日子就是暑假了,我妹妹會從美國過來,然後我們回去一個比較遠的地方,時間大概是一個月,我會在幾天之內給您回答,然後您可以決定是否先行布置。」
席老點頭,示意明白了,然後謝欣就離開了。席老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思考這個讓他感到棘手的病例,謝欣的表情越是看不出一點波瀾,越是跟他開玩笑,這個人心里往往越孤獨、落寞,心底壓抑的東西越多。有種病叫做微笑型抑郁,就是這麼來的。
謝欣回了家,躺在自己床上,反思自己白天的行為,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那般平靜,平靜的仿佛與自己無關。是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她可以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思維已經月兌離了正常的軌跡,她看待自己就像是在看待別人,她開始想念林希,想念所有所有能夠讓她有感情的東西,否則,她怕感覺不到自己活著。
席老說的對,不到萬不得已,或者說但凡有一種別的可能自己絕不會急切的找他,其實在葛思沒有找他之前,自己已經在托人找他了。
即使是席老,也未必就真的有解救的方法,權威又怎樣,也是可以被挑戰的,也不是金剛不壞之身,百毒不侵之體,權威都只是別人給的虛名罷了。比起相信別人,謝欣更願意相信自己,可是有時候自己會把自己推入沼澤。
謝欣輕輕的嘆了口氣,她急切的想找出治愈的方法,可是也偏執的認為,自己的病情嚴重到無法解月兌,真的越來越不正常了。過幾天林希就來了,那時候帶著她給葛天去外面走走,或許會好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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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思,你要留意一下謝欣的變化,我剛剛跟她說過了治療的事情。」
電話一頭的葛思詫異的問道︰「那她的反應呢?」
「反應就是沒有反應。」
「什麼?沒有反應?」葛思大驚失色,難道不該是拂袖而去嗎?或者,應該拽著那個老頭子的衣領大罵,「你這個欺世盜名的猢猻,披著羊皮的狼,你這個人面獸心的人!」然後不留情面的暴打一頓。難道不該是這樣嗎?可是她居然沒有,一點點都沒有。
「葛思,她的反應太不正常,連我的心里都是忐忑不安的,不該有這樣的反應,我甚至感覺我今日在她面前所做的一切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葛思,你要做到最好,而我也需要努力了。」
葛思困惑地問道︰「什麼意思?您不是權威嗎?也會有您覺得棘手的情況?」
「權威只是別人說的,我從來沒那麼說過自己,我只是一個探索者而已,甚至有時候我還沒有你們看得清楚,因為專業塑造了一個人,專業也蒙蔽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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